* 我——
“耍酷什么的扔一边先!”荧一把揪住了易阳正要摆pose的触手。
毕竟不会瞬移,按理说,易阳要是从天守阁跑到这儿不会这么快的…但毕竟是被易阳按和平线的理念熏陶了这么久,荧当然愈发懂得思考与观察,所以早在清前几个瘤时就察觉这事情况不简单,保险起见联系过易阳请他先做好准备了。
这不,你看易阳另一侧几支触手上还分别攥着公文法典文件之类的呢。
看来他是真的很想赶快把事情处理好,然后趁早和摄政王的职责说拜拜。
“事情是这样…”
…
而在荧尽可能迅速简洁地给易阳讲述情况时,花散里也审视起这个…看着外观与记忆中的灾厄,与污秽如此相似的存在。
压迫感十足的漆黑,以及如淤泥筑成的类人身躯…尽管如此,一见荧和派蒙与祂那么熟识信任的模样,花散里便也第一时间放下心来。
“与君相别离…”
面具后,花散里缓缓闭上了眼。
* 嘿,现在说再见可太早了点!
“这…?”
花散里缓缓睁眼,却只见一抹耀眼的红光…正是那个污秽般的存在,祂的触手上,高高托举着一颗心形物件。
心形物件闪耀着,如一团凝固之血般,把光芒洒遍她全身上下…那色泽与形态都与它的持有者一样怪异,可那光芒…
…很温暖,让她不自觉回忆起记忆中的漆黑灾祸来临前,春日午后从樱花林间渗下的阳光。
一股意志…想要去追求,去见证…想要继续活下去的意志随之充斥心头,竟让她一时忘了,自己本已该消散。
* 还好你这身体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物理造物…不然,我可能除了请你进城堡镇外还真没啥好办法了哈。
易阳另一支触手则同时从次元背包里顺出一支针管,对着那颗心形物件扎下便抽,直整了一满管。
看着像血,但更浓稠,更深邃。
“额,易阳,你这是在?”荧总感觉这场景说不清地诡异。
* 液态[决心]~相信我,整个多元宇宙都基本不可能有更浓更纯的货了。
“嘶…”
虽然大概清楚易阳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但这描述和姿势…货…为什么总让人觉得他在整某种py交易…
所以需要稀释,然后中和——易阳倒没留意这问题,只是身侧一时又徒长出好几根触手,跟个大八爪鱼般紧锣密鼓地处理起这管液态决心。
虽然当年自己是文科生,但好歹追着‘玩家’跑过那么多AU,总有那么些世界搞出过安全利用[决心],刚好够救命而不至于融化的处理方案和剂量…自己只是把流程照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
* 不过可能会有点痛…
易阳轻抚了花散里几下,然后…直接一针推进了她的胳膊。
“咕嘟…这看着可不止有点痛啊…”
派蒙咽了口唾沫,自觉用荧挡住视线。
“呃!”
就像一管火焰…不,一管熔岩被注入体内,花散里一时耐受不住,差点跪倒下去,好在被荧跟易阳一人一边及时拉住。
就像熔岩,缓慢但确实涌动着,就这样流过她的全身上下,四肢百骸,再聚回胸膛凝成…某种东西。
这个过程中,不适感一直持续着,但与之一同愈发强烈的…还有希望,意识中对美好的那份渴求,那份决意。
喘息着,恍惚着,然后…
忽然,一切都停止了。
“我,嘶…”
花散里起身看了看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又…似乎脱胎换骨。
* 总之,不需要那些脏东西来维系身躯的感觉如何?
易阳一语破的,花散里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再是污秽了!
神樱大祓确实圆满结束了,自己也确实还存在着!
额,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算什么了,但——
“您…您…”花散里看向易阳。
“欢迎回来,花散里小姐!”
而荧就很清楚这时候该干什么——一个真心实意的拥抱。
* 总之…还没到说再见的时候。
易阳高舞触手,总算把耽搁到现在的pose摆完了——他总觉得这样很酷。
(温蒂:不是…那个…你这未免太补了吧?随便把你自己抽一管都有这个效果的话…)
灵魂状态的温蒂马上就飘出来了,盯着易阳的表情已经像在看…一大坨唐僧肉…
(* 不,你不想,还有我可不是谁想抽就能抽的。)
“…谢谢你们。”
当有太多想说,情感太过淤积,就反而难再说出什么了…在终于结束了与荧漫长的拥抱后,花散里沉默几刻,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然后,向易阳跟荧深深鞠了一躬。
接着…她摘去了面具。
如果让八重神子或影来看的话,一定能发现,花散里,和狐斋宫真的很像很像。
易阳跟荧看不出这一点…但公认的是,她笑起来,很好看。
唯独,眼仁深处那抹与易阳的灵魂同色的血红,算是新出现的。
那些闪耀的意志与回忆啊,本就该和樱花一样绽放,而非如污秽那般消散…想做到这一点,有时就是需要足够的‘决心’。
说起这个…
* 不过还有个事,额,稻妻现在的状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