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的几个天神已经有些绷不住了,刚刚他们甚至还派了一个人用法术钻进厢房内看了眼,然后那个人就立马退了出来。
实在是不堪入目啊!
这叫我们怎么管?
反正我们只负责保护唐僧的生命安全,他的性安全我们概不负责。
因此只能装作没看见。
给官家做事最重要的就是要分清自己的职责所在,不要瞎操心,不要越界。
许延终于忍不住睁开眼,鼻息微喘,她那双修长而冰冷的腿如今居然有些发烫,如水蛇般缠在他的身上,而且还在不断摩擦。
许延感觉下身压抑的可怕,双手开始游走,这岂非是他身体最本能的回应。
白骨夫人当然也已经难以忍耐,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回应,哪怕他没有醒也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更不要说他已经醒了过来。
她忽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可这声音并没有很明显,因为伴随着的还有“吱呀”一声。
一股阴风吹来,外面有冷风在呼啸。
门再次开了。
乌鸡国国王的魂魄在游荡,他似乎听到了一种本不该属于这里的声音。
但他很快就没有再听到了。
就在他踏入门内的瞬间,一股阴风忽然袭来,连着他的魂魄直接卷了出去,卷得他神魂激荡,几近于魂飞魄散。
他也不知道自己跌落在了哪里,总之是一点都动不了,下一秒更是直接昏了过去。
阴风不但卷走了国王的魂魄,还关上了门。
夜更黑,风更冷。
厢房内充斥着一股冷意。
可许延浑身如热铁一般滚烫,他的嘴唇本已枯干,可如今却又湿润。
夫人眼里情意绵绵,鼻息微喘,肌肤粉嫩,正是动情之际。
许延何曾经受过这种场面,浑身坚硬如铁,难受的几欲发狂。
两个人缠在一起,哪里还记得什么取经事,什么元阳身,舌尖交缠一阵,夫人再也忍受不住,正欲坐起。
门忽然又开了。
“师父!”
灯已燃起,是悟空来了。
悟空定睛看去,床上赫然躺着已然睡下的许延,这才松了口气。
许延揉着惺忪的睡眼,只露出个头和裸露的肩膀来。
“悟空?你怎么来了,有事儿吗?”
悟空愣了愣,笑道:“没什么,只是方才感觉这屋里有一阵妖风吹过,故而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妖怪。”
许延忽然觉着被子里的娇躯一颤,赶忙打了个哈欠,装出一副困倦的模样,“想来是过路的妖怪,没事。”
悟空上下打量了许延几眼,嘴上挂着一抹神秘的笑意。
“看来师父连日奔波累了,今日破例要光着身子睡。”
白骨夫人正缩在被子里,被许延一只臂膀搂着,她的心在乱跳,却将脸贴在了他腹部。
听了悟空的话,她抱着许延的胳膊更紧了些,生怕被发觉。
许延略微尴尬道:“今日累了些,你也快去歇息吧。”
悟空只是含笑点头,也不答话,纵身而去。
门已关,灯已灭,整个禅房陷入了深深的寂静。
许延有些无奈道:“他走啦,出来吧。”
白骨夫人听到这话,这才将头探出被子,身子却仍缠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两个人忽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心中的烈火也因为悟空的到来被几乎泼灭。
白骨夫人轻拂发梢,假装不在意道:“我可是听你的来了,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许延干咳两声,“呃,这个……咱们还继续吗?”
“想得美。”
“有什么事儿日后再说啊。”
“呸。”
白骨夫人只是轻哼一声,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飞快穿好衣物纵身而去。
许延心里顿时空荡荡的,可心里是止不住的懊悔,怎么悟空偏偏这时候来了。
但他很快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就是这乌鸡国国王闯了进来!
要不是他进来哪儿有那么多事儿!
许延一阵的咬牙切齿,不知过了多久才压下了心中的悸动,沉沉睡去。
翌日午时,许延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醒来。
众徒弟早已醒了,只是在等他,八戒看着刚刚洗漱过的许延,边啃着糕点边神秘道:“你们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晚才起吗?”
沙僧道:“想来是连日奔波,师父太累了。”
八戒摆摆手,“师父是做梦了,而且我还知道他做什么梦了。”
许延看了他一眼,心里嘀咕道:“他难道知道乌鸡国国王的事儿了?”
沙僧却老实地问道:“师兄,你怎么知道师父做什么梦了?你问梦游神了?”
八戒偷笑两声,“嗨,沙师弟啊,你也不想想,除了做春梦,还能有什么事儿能把人留床上这么久。”
沙僧仿佛吃饭噎住了般,哑然道:“哪有这样的事。”
八戒道:“不信你们看,你们见过师傅这么累么?”
众人哪怕不信也不由得看去,不想许延果然是浑身虚脱一般,还顶着双黑眼圈,还真有点像八戒说的。
只有白骨夫人满脸通红,不由得低下了头。
许延心里松了口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八戒,既然你这么精神,那这个月的行李你来背。”
往常都是沙僧背着行李,八戒一听这话顿时露出一副苦瓜脸,连东西都不吃了。
“啊?!师傅啊,你饶了我吧,老猪我再不胡说了。”
许延也不睬他,只是随口道:“差不多了就动身吧。”
乌鸡国。
高阁遍布,天威浩荡,果真是风光无限好,哪怕是普通的大街小巷,也是一片太平盛世之象。
至于百姓……几家欢喜几家愁,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不论庄稼长得再好,农民也不可能过得跟老爷一样好,那是白日做梦。
不过任何事情都要辩证地看,相对而言,风调雨顺,百姓相较于灾年自然过的要好些。
只要过的好些,他们脸上的笑自然就会多些,只要日子是在变好的,就总比变差要好些。
百姓也没奢求能跟老爷们一样,只求日子好过些,这已是他们唯一的期盼了。
怕只怕日子越来越差,而且永远望不到头,到头来只换得一句,你不够努力。
许延一路都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
看了一路,老实讲,这里的人吃的不算好,但好在勉强能糊口。
风调雨顺尚且如此,若遇上灾年或是征战,岂非连饱腹之欲都是奢求?
及至皇宫,更是壮观,真个是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待阁门大使传话,便得令入宫朝见。
文武官员各列其位,神情肃穆,反而给许延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