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圣恩拿刀对准绳索,猛挥臂。
“咔嚓——!”
许鸮崽像天赐礼物,包裹在麻网里,落入他怀抱。
“你...”男孩浑身颤抖,挥拳。
顾圣恩用浸着乙醚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指腹在对方后颈轻按:\"嘘——\"
他抱着昏睡的男孩,人生第一次真想杀人。杀了他,这个人就永远是他的。
“做成标本,每天晚上抱着你。你哪也去不了。\"他兴奋的把男孩放在地上,右手掐着他的脖子,虎口卡在跳动的颈动脉上,收紧手指。
他左手摸男孩脸颊,睫毛扫过他掌心时,掐人的力道突然泄了三分,变成温柔的摩挲:“标本不会唱歌,不会跳舞...”
顾圣恩脱下风衣紧紧裹住他,扛上肩,踢开地上的绳索,单手给发哥打电话:“东山偷猎者气焰嚣张,和环保部门联系,加强巡逻。”
他扛着猎物,昂首挺胸,大步走回温泉酒店。
酒店总统套房,温暖的灯光下,男孩裹着泥点子和树叶,已经成了一个小土人儿。
顾圣恩拖着昏迷的小脏鸟到浴室淋浴,刷牙。最后架着他放在大床上,扯过绒毯将人裹成毛毛虫。
他坐在沙发上,远远盯着毛毛虫:“呵,直男,连装都不装了。”
他拿起手环套在男孩手上,想着许鸮崽骂他的话,又克制住自己欲望,解下手环,扔到垃圾桶。
“我会学着...学着...”顾圣恩俯下身,偷偷吻男孩额头,又躺下紧紧搂着他。
男孩身体冰凉,顾圣恩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想让这只小鸟暖和过来。他脚缠住许鸮崽的冰冷的脚,突然感觉男孩的脚是湿的。
掀开被子,他看到许鸮崽脚底有一个小豁口在流血。
顾圣恩盯着那个口子,里面就是许鸮崽血肉,这里好像和他的灵魂更近一些。
他不可控制的低头吻上去,吸吮脚底的血,吞到肚子里。
血,如此美味。
这肯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鸟类刺身。
他使劲撮,最后伤口再也流不出血来,反而泛着诱人的白光。
他手指扒开伤口,舔伤口里面的嫩肉,像是要用唇齿撬开躯壳,吃到里面的柔软的灵魂。
他好想从这道伤口钻进去看看,探索更多,索取全部,占有每一根骨头。
许鸮崽半睡半醒间觉得脚心又疼又痒,他微微睁开眼,看到顾圣恩这只疯狗又在舔他脚,他赶紧闭眼装死。
死变态...
当温软触感突然卷上足心伤口,他猛地弓起腰,脖子绷出脆弱曲线。
他动用身体所有的肌肉绷住劲,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哼哼”出声。
顾圣恩猛地抬头,俯身盯着许鸮崽。男孩抿住嘴巴,继续装死。
顾圣恩故意挠他腰间痒痒肉。许鸮崽又羞又恼,一动不动。
“装死?“顾圣恩单膝压上床垫。他趁机扣住男孩后颈,将闷哼尽数吞进唇齿,血腥味在交缠的呼吸里酿成蜜糖。
许鸮崽睫毛剧烈震颤,脚跟蹭过对方的腰侧。他猛地推开男人的脸,踉跄跳下去。
拉门。
门被锁住了。
拉窗户。
窗户打不开。
顾圣恩猛地袭来,将人抵在窗户上,双手捂住对方耳朵。
男孩湿漉漉的睫毛颤抖,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顾圣恩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看不清,听不到。你能感受我。”顾圣恩低头靠近,“感受我。”
许鸮崽屏住呼吸,温热的吐息突然逼近,带着冷杉与血腥交织的气息,唇上传来羽毛拂过的触感。
他闷哼着往后缩,男人打横抱起他的动作堪称粗暴,可陷进羽绒被的瞬间,他分明感觉到那双手在颤抖。
顾圣恩头埋进许鸮崽脖颈里,像是一条毒蛇猛咬一口。
许鸮崽“嘶”一声:“你要凌迟我?”
“标记领地。”
许鸮崽浑身僵硬又兴奋,求饶道:“顾总,你领地够多了。饶了我吧!”
顾圣恩突然扣住许鸮崽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眼睛:\"你为什么还是直男?你明明有反应。你自己看看!”
许鸮崽朝自己身体看了一眼,摆出一副心理专家面孔,叹口气道:“我被你折腾的自主神经紊乱。”
“你有反应!”顾圣恩大吼一声,“你为什么不承认?!”
“我是没有办法。现在我的处境叫境遇性同性恋。”许鸮崽揉揉发肿的眼睛,“就像在监狱,军队,或者男校那种情况。一旦我恢复到正常的环境里,我就恢复正常了。”
“你的处境就是我!一辈子你也别想逃!”
“你别不讲理。我喜欢,温柔的、可爱的、女孩。你占哪条?我研究生毕业工作稳定后,会和这样的女孩结婚生子,过普通人的一生。顾圣恩,你是大老板,你可以任性做任何事。我不一样。”
顾圣恩突然双手固定住许鸮崽的脸,让他正视自己。
“你觉得我帅吗?\"
\"啊?\"
\"我是说,你看着我的时候,\"他的拇指擦过许鸮崽下唇,喉结在颈侧投下颤动的阴影,\"有感觉吗?”
“你又犯病了吧...我多看你两眼,你就对我使坏心眼。”许鸮崽讽刺道,伸手推他,没推动。
“老子在你眼里什么样?”顾圣恩质问道,手在男孩腰上搂的更紧。
许鸮崽瞥一眼他的脸,其实顾圣恩是个非常帅的男人,沉默的时候,不发疯的时候,是一个很好的人。但不发疯的时间太少。
“坏蛋。”许鸮崽撇撇嘴,继续吐槽,“精神不稳定,喜欢捉弄人...挺多的,还要继续说吗?”
顾圣恩低下头,呼吸有些乱,他攥紧拳头退后。
许鸮崽突然看到顾圣恩这个失落模样,立刻补充道,“我不是说你是坏人...你这不是生病了嘛...我能理解你...你脾气上来控制不住...但是你太气人,我也说了很多气话。”
顾圣恩喉结滑动:“你骂我死变态。你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