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日出、歪倒的娃娃与补妆的“必要”
清晨的阳光透过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姜皓月难得起了个大早，怀里揣着那个已经被她折腾得“面目全非”的娃娃，走到窗边看日出。
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橘粉色，像融化的糖浆，一点点晕染开来。她把娃娃放在窗台上，让它也对着日出的方向，摆了个端正的坐姿。
“你看，今天的日出多好看。”她戳了戳娃娃的脸颊，上面还留着昨天没卸干净的粉色腮红印，“平时总待在黑乎乎的地牢里，也该见见光了。”
娃娃当然不会回应，只用那双银线绣的眼睛“瞪”着前方，黑色的绸缎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姜皓月欣赏了一会儿日出，转身去拿水杯。等她回来时，却发现窗台上的娃娃不知什么时候歪倒了，正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窗台上，半边身子还悬在外面，像是随时会掉下去。
“哎哟，怎么还碰瓷呢？”她赶紧把娃娃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故意把它往自己怀里按了按，“是不是想让我抱了？早说嘛。”
她把娃娃抱在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它脸上那点残存的腮红，心里又开始发痒。
昨天给它画的妆，经过一夜折腾，已经掉得差不多了——银闪的眼线淡了，红色的嘴唇也褪成了浅粉色，只有额头上那个叉号还清晰可见。
“看来今天又得给你补个妆了。”姜皓月笑眯眯地说，抱着娃娃转身回了宿舍。
这次，她没敢再往娃娃额头上画叉，而是选了支淡紫色的眼影，在它眼皮上轻轻扫了一层，又用细闪粉点缀了眼角。嘴唇换成了更柔和的豆沙色，脸颊上重新拍了层粉嫩的腮红，甚至还在它下巴上点了颗小小的痣。
“嗯，这样就温柔多了。”她对着娃娃左看右看，满意地点点头，“今天去见‘正主’，应该会有新惊喜。”
果然，上午的变形课上，当斯内普来检查课堂纪律时，姜皓月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今天的眼皮上，若隐若现地泛着一层淡紫色，眼角像是落了两颗碎钻，在光线下闪得人眼花。嘴唇是自然的豆沙色，衬得他平时没什么血色的脸都柔和了几分，下巴上那颗凭空多出来的小痣，更是添了点说不出的……性感？
周围已经有学生在窃窃私语：“教授今天是不是不舒服？脸色好奇怪。”
斯内普显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他的手指在下巴上摸了又摸，眼神里满是茫然和警惕，直到目光扫到姜皓月脸上那抹促狭的笑，才猛地反应过来。
“姜、皓、月！”他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眼神像是要把她烧成灰烬，偏偏脸上那副“温柔”的妆容让他的怒火打了折扣，反而透着点委屈巴巴的意味。
姜皓月赶紧低下头，肩膀却抖个不停。
她摸着口袋里的娃娃，心里乐开了花。看来，给娃娃补妆这事儿，还能再玩几天。
至于第一百次告白……她已经开始构思，该给娃娃穿什么样的“盛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