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告白与不速之客
舞会的音乐还在礼堂里回荡，我追出门时，正看见绿色的裙摆消失在走廊拐角。我加快脚步跟上去，在通往办公室的岔路口抓住了她的手腕。
“跑什么？”我笑着喘着气，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原来她也会出汗，不像平时那样永远冷冰冰的。
她猛地回头，黑眼睛里还带着未褪的慌乱，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泛着粉色。“放开。”她试图抽回手，声音却有点发飘，没什么力气。
“不放。”我握紧了些，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上，忍不住逗她，“怎么脸红了？刚才在舞池里不是挺镇定的吗？”
她的脸更红了，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胡说……是屋里太热。”
“哦？”我故意凑近一步，能闻到她发间的薰衣草香混着淡淡的酒气——大概是刚才不小心沾到的南瓜汁，“那现在站在走廊里，怎么还红？”
她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是别过脸，盯着墙壁上的盔甲：“我要回办公室了。”
“别急着走啊。”我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腕，让她转过来面对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教授，我有话想对你说。”
她的睫毛颤了颤，像是预感到什么，呼吸都屏住了。
“我真的喜欢你。”
这句话说出口时，走廊里的风好像都停了。我看着她瞬间瞪大的眼睛，看着她脸颊的红晕像潮水般蔓延开来，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呆呆地看着我，像被施了定身咒。
“你这么快从舞池里逃出来，”我故意放缓语气，带着点玩笑的意味，“该不会是想抓我这个‘早恋’的学生吧？那可太没意思了，我亲爱的教授。”
“我才没有……”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慌乱，像只被惊飞的鸟，“你……你简直……”
“简直什么？”我笑着追问，握紧了她的手，“简直让你心动了？”
“姜皓月！”她羞恼地瞪我，试图甩开我的手，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带着浓浓的笑意：“啧啧啧，年轻就是好啊。”
我和她同时回头，看见邓布利多校长站在走廊尽头，手里还拿着半杯蜂蜜酒，蓝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麦格教授站在他旁边，虽然板着脸，嘴角却偷偷翘着。
“校、校长！”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背到身后，脸颊红得能滴出血，连说话都结巴了，“我、我只是……”
“只是在和学生讨论舞会的装饰？”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走过来，目光在我们之间转了一圈，“没关系，没关系，年轻人嘛，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对她说：“斯内普教授，难得看到你这么……轻松的样子。多待一会儿吧，别总想着工作。”
麦格教授也点点头，语气严肃却带着暖意：“舞会还没结束，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
说完，两位校长相视一笑，转身往礼堂走去，故意放慢了脚步，给我们留下空间。
走廊里又只剩下我们俩。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半天没说话。我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忍不住笑了。
“现在，”我重新伸出手，眼神认真，“可以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了吗？”
她抬起头，黑眼睛里还带着羞恼，却没再躲闪。过了会儿，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钻进我耳朵里。
走廊里的风带着圣诞的甜香，远处的音乐还在继续，像是在为我们伴奏。我知道，有些东西，从握住她的手、邀请她跳舞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悄悄改变了。
而这场意外的“变身”，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命运最温柔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