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徐明轩指尖点在柳青儿的眉心。
只见一道黑雾渗入其中,她腰间的玉珏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竟与徐太医手中的聚灵枢残片产生了共鸣。
“原来如此,”云飞咬牙,“你们假意与柳行风交好,定下婚约,竟是为了这玉珏中的灵力!”
“聪明!”徐太医大笑,“当年柳行风误打误撞得到了这玉珏,却不知其中竟封着灵矿的一丝本源之力。
如今有了这力量,我便可重启聚灵枢,成为噬魂宗在晋国的支柱力量,帮他们启动十方弥天大阵!”
宁霄操控金鸾冲上前,神火将徐明轩逼退半步,“哼…你这冒牌货,休要得意!”
云飞趁机甩出往生锁链,缠住了徐太医的手腕,“徐明轩,放开青儿,否则我就让这老家伙神魂俱灭!”
徐太医却不慌不忙,指尖掐诀,徐府地下突然涌出无数青铜齿轮,组成了一座巨大的法阵。
柳青儿的玉珏立马飞起,悬浮在法阵中央,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来不及了,”徐太医阴狠地笑着,“聚灵枢即将重启,你们就等着被地火焚尽吧!”
话音未落,
地面突然裂开,幽蓝的地火喷涌而出,将众人包围。
云飞挥剑斩向法阵,太虚剑的剑光被齿轮反弹,竟无法伤及分毫。
李梦瑶的冰龙与地火相撞,发出刺耳的轰鸣,却也只是稍稍延缓了法阵的运转。
望着眼前的一切,柳青儿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无助的吼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说什么傻话!”云飞厉喝一声,“你云飞哥哥岂能是这么容易对付之辈!”
他转头望向李梦瑶,眼中雷纹与剑身星图同时亮起,“梦瑶,用你的玄阴之气冻住齿轮轴!宁兄,引动金鸾神火灼烧阵眼!”
“明白!”二人齐声应道。
李梦瑶挥剑间,玄阴之气化作了千万冰丝,渗入齿轮的缝隙之中。
宁霄的金鸾也化作了九首金鸾本体,神火如流星坠落,直击法阵中央。
云飞则趁机召回往生锁链,缠住柳青儿腰间,顺势便将她拉至自己身旁。
“青儿,闭着眼,别瞧!”他低声说道,同时挥剑斩了向徐明轩。
徐明轩慌忙躲避,却被宁霄的金鸾一脚踹中胸口,倒飞了出去。
徐太医见势不妙,欲要逃跑,却被李梦瑶的冰剑拦住去路。
“想走?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云飞冷声道,太虚剑带着北斗星图虚影,精准刺入了徐太医的眉心。
一声惨叫过后,徐太医化作飞灰,就连神魂也被云飞这一剑被搅碎的稀巴烂。
就这样,法阵失去了操控,齿轮渐渐的停止了转动,地火也随之熄灭。
柳青儿瘫坐在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恍如隔世。
“没事了,”云飞伸手扶她起身,“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柳青儿抬头望着他,眼中满是感激与愧疚,“对不起,我……”
“青儿无需多言。”云飞打断她,“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也定不愿见你如此自责。”
宁霄晃了晃酒葫芦,咧嘴一笑,“好了好了,危机解除,咱们是不是该去尝尝那御酿了?”
李梦瑶白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众人收拾心情,走出徐府,只见夜色已深,皇城的街道上灯火阑珊,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李梦瑶轻声问道。
望着远处的皇宫,云飞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既然有人想让我们死,那我们便偏要好好活着。而且,我倒要看看,这皇城之中,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顿了顿,指尖抚过太虚剑,九幽帝君的黑雾在识海中翻涌,“天工阁与噬魂宗的勾结,怕是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既然他们想要启动那十方弥天大阵,那我们便毁了他们的根基,也好为西荒魔渊的人减轻些负担……”
识海中,云飞的元神点头赞同,云飞同时说道:“既然来了,也不怕多耽搁,咱们去看看那繁华的皇城宫殿。”
李梦瑶点头,“不错,那聚灵枢残片虽毁,可噬魂宗与天工阁说不定还有后手。我们必须尽快查清他们的阴谋,以免再生事端。”
宁霄灌了口酒,“走呗,反正皇城这么大,总能找出些蛛丝马迹。再说了,有我在,还怕找不到那些老狐狸?”
柳青儿望着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众人自徐府脱困后,
却发现皇城禁军发出了通缉令,正四处搜寻他们的行踪。
幸好四人有备而来,从徐府出来便乔装打扮了一番,这才蒙混过了关,找了处客栈住下。
便在皇城暂歇了两日。
可一直待在客栈,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这日辰时三刻,
朝霞初绽,云飞立于客栈檐下,他望着天边那抹绯色,心中已有了决断。
“今日便动身去玄天秘境吧。”他开口道,目光扫过围坐在石桌旁的众人,“噬魂宗的十方弥天大阵一日不除,这天下便一日难安,咱们得抓紧一些了!”
柳青儿攥着腰间玉符,点点头,却又有些担忧:“可外边到处都是缉拿我们的禁军,咱们就这么离开,会不会……”
“不必忧心!”李梦瑶轻声宽慰,她指尖抚过洛水剑鞘,冰蓝色的剑气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这皇城虽大,却未必能留住咱们。待我们从秘境归来,到时再来清算这陈年旧账不迟。”
宁霄晃了晃酒葫芦,九首金鸾化作的雀鸟从他袖中飞出,翎羽间星火将道旁的灯笼映得通红:“正是!先去秘境提升修为,届时便是天工阁的老巢,咱们也能闯上一闯!”
众人正商议间,云飞忽觉识海一阵震动,九幽帝君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在他心底响起:“小子,如此大补之地,就这样走了真是可惜了得很呐……”
云飞心中一动,神识沉入魂玉,只见九幽帝君的黑雾在其中翻涌,如同一汪沸腾的墨汁:“前辈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