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日与心跳
空站在穿衣镜前，第三次调整自己的领带。黑色修身西装勾勒出他纤细的腰线，内搭的浅蓝色衬衫衬托出他白皙的肤色和金色长发——今天他特意把头发扎成了高马尾，显得更加利落帅气。
\"哥，你已经照了半小时镜子了！\"荧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相机，一脸坏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结婚呢。\"
\"闭嘴。\"空红着脸松开领带，决定还是不系了，\"我只是...不想失礼。\"
\"对～对～\"荧拖长音调，明显不信，\"所以'不想失礼'包括喷了我最贵的香水？\"
空下意识摸了摸后颈，那里确实喷了一点点柑橘调的香水。他昨晚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最终决定用这款闻起来清新又不失优雅的香水——绝对不是因为达达利亚身上总有类似的柑橘香气，绝对不是。
\"我该走了。\"空抓起准备好的礼物袋，逃也似地往门口走。
\"等等！\"荧拦住他，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盒子，\"戴上这个。\"
空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精致的蓝宝石袖扣，在灯光下闪烁着深海般的光泽。
\"这是...\"
\"借你的，要还的！\"荧迅速说，但眼神温柔，\"蓝色很适合你，而且...和他眼睛颜色很配。\"
空心头一暖，默默让妹妹帮自己戴上袖扣。这对袖扣确实漂亮，深邃的蓝色让他想起达达利亚那双总能看穿他心思的眼睛。
\"谢谢。\"空轻声说，捏了捏妹妹的手。
\"记得多拍照片！\"荧在身后喊道，\"我要看那个富二代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
空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自从前天在公园坦白并确立关系后，达达利亚的短信就没停过，从早安晚安到\"看到一朵云长得像你\"，热情得像只永远充不满电的金毛犬。
出租车在一栋豪华高层公寓前停下。空仰头望着灯火通明的顶层，喉咙发紧。虽然达达利亚说过这只是个小派对，但愚人众科技副总裁的\"小派对\"恐怕也非比寻常。
电梯直达顶层，门一开，喧闹的音乐和笑声就扑面而来。空深吸一口气，刚迈出电梯，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迎面抱住。
\"你来了！\"达达利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空的耳廓，\"我等你好久了！\"
空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达达利亚拉开一点距离，上下打量：\"哇...你穿正装也太好看了吧！\"那双蓝眼睛亮得惊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
达达利亚今天一身深灰色三件套西装，衬得肩宽腰窄，橘色短发精心打理过，有几缕不听话地垂在额前，增添了几分随性的魅力。他胸前别着一个小小的\"birthday boy\"徽章，看起来既幼稚又可爱。
\"生日快乐。\"空递上礼物袋，声音比平时小了几分，\"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达达利亚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条深蓝色真丝领带，上面有细小的暗纹，低调而优雅。
\"我喜欢！\"达达利亚眼睛一亮，立刻扯下自己原本的领带，\"帮我戴上？\"
空红着脸，手指微微发抖地为达达利亚系领带。这个姿势让他们靠得极近，近到能数清对方睫毛的数量，闻到彼此身上的香水味——达达利亚用的是木质调的古龙水，温暖而沉稳。
\"好了...\"空刚想退开，却被达达利亚搂住腰拉近。
\"等等，\"达达利亚低声说，目光落在空的袖扣上，\"这个蓝色...真漂亮。\"
他轻轻抚摸那对蓝宝石袖扣，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空的手腕，引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是荧借我的...\"空小声解释。
\"很适合你。\"达达利亚微笑，\"像我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你一样。\"
如此直白的情话让空耳根发热，他急忙转移话题：\"我们...是不是该进去了？\"
派对比空想象的还要热闹。宽敞的顶层公寓里，几十位衣着光鲜的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侍者穿梭其间提供香槟和点心。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灯火璀璨如星河倒映。
\"别紧张，\"达达利亚察觉到空的不安，牵起他的手，\"大部分都是我公司的同事，很好相处的。\"
果然，愚人众的员工们对副总裁的\"男朋友\"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好奇。空被不断介绍给各种总监、经理，名字和脸根本记不过来。但每当他感到不知所措时，达达利亚总会适时捏捏他的手，或者在他耳边低声提醒，那股温暖的柑橘香气成了他最安心的依靠。
\"所以你就是那个迷住我们阿贾克斯的小可爱？\"一个优雅的女声突然从背后响起。
空转身，看到一位银白色长发的高挑女性，穿着剪裁利落的红色礼服，气场强大得让人不敢直视。她身边站着一位戴面具的高瘦男子，沉默得像道影子。
\"这位是cEo「女士」，\"达达利亚介绍道，语气比平时正经了几分，\"还有我们的cto「博士」。\"
空紧张地点头致意。愚人众的两位最高管理层，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不必拘礼，女士\"红唇微勾，锐利的目光在空身上扫过，\"能让阿贾克斯连续三周周报迟交的人，我早就想见见了。\"
达达利亚罕见地红了脸：\"老板！\"
\"博士\"什么也没说，只是从面具后投来探究的目光，让空后背发凉。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女士\"优雅地转身，\"生日快乐，阿贾克斯。记得明天准时交季度报告。\"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空一眼，\"不管今晚发生什么。\"
等两人走远，空才长出一口气：\"你的老板...好可怕。\"
\"习惯就好，\"达达利亚笑着搂住空的肩，\"她其实挺喜欢你的，不然根本不会来打招呼。\"
派对进行到一半，侍者推出一个三层高的生日蛋糕，装饰着精致的糖霜和可食用金箔。众人唱完生日歌，达达利亚在欢呼声中吹灭蜡烛，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用指尖沾了一点奶油，抹在空的鼻尖上。
\"生日快乐的是我，但礼物是你。\"达达利亚笑着说，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舔掉了那点奶油。
空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但心里却涌起一股甜蜜的暖流。这种当众的亲昵，是达达利亚向所有人宣示他们的关系，没有任何隐瞒或犹豫。
午夜时分，大部分客人已经离开。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灯火，手里捧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他不太喝酒，只是拿着做样子。
\"累了？\"达达利亚从背后靠近，下巴轻轻搁在空肩上。
\"有点。\"空放松地靠进那个温暖的怀抱，\"派对很棒，谢谢你邀请我。\"
达达利亚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想不想看我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
牵着空的手，达达利亚带他来到公寓的一个隐蔽角落，推开一扇看似普通的门。门后是一个宽敞的阁楼空间，出乎意料地...充满童趣。
\"这是...？\"
\"我的游戏室！\"达达利亚兴奋地打开灯，展示他的珍藏——一整面墙的游戏光盘和手办，顶级配置的游戏电脑，甚至还有街机和老式红白机。
空惊讶地环顾四周，这和他想象的\"科技公司高管私人空间\"完全不同，更像是狂热游戏迷的梦想天堂。
\"我从小就爱打游戏，\"达达利亚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成为大人后反而更不想放弃这个爱好了。\"
他拉着空坐到柔软的地毯上，打开投影仪，调出《原神》的界面：\"看，这是我的账号。\"
空瞪大眼睛——达达利亚竟然是个60级的全图鉴大佬，角色和武器几乎全部满命满精。
\"你...你玩《原神》？\"
\"对啊！\"达达利亚眼睛发亮，\"你也玩吗？加个好友？\"
空忍不住笑了，掏出手机登录游戏。当达达利亚看到空的58级账号时，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等等...'星空旅行者'？你就是那个每次深渊都霸榜的'星空旅行者'？\"
原来他们在游戏里早就\"认识\"了，还经常在同一个 discord 服务器讨论配队。这个巧合让两人笑作一团，达达利亚像个孩子一样在地毯上打滚，橘色短发乱糟糟的，完全没了副总裁的威严。
\"这太神奇了！\"达达利亚坐起来，突然正色道，\"空，我必须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我...其实是个宅男。\"达达利亚严肃地说，然后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空也笑了，伸手拨开达达利亚额前的碎发：\"早就看出来了，笨蛋。\"
他们肩并肩打了一会儿游戏，达达利亚不时偷看空的侧脸，被发现了就露出无辜的傻笑，活像只做坏事被抓住的大型犬。
\"对了，\"空突然想起什么，\"你父母今晚没来？\"
达达利亚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他们...不在这个城市。我是至冬人，记得吗？\"
空点点头，没有追问。他从达达利亚的眼神中看出那是一段复杂的往事。
\"不过我有东西给你看，\"达达利亚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册，\"这是小时候的我。\"
照片上的小男孩有着同样的橘色头发和蓝眼睛，站在冰天雪地中，对着镜头比V字手势，笑容灿烂得能融化冰雪。
\"可爱吧？\"达达利亚得意地问。
\"嗯，\"空真诚地说，\"像只小狐狸。\"
他们一起翻阅相册，达达利亚讲述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空则分享自己童年和荧一起冒险的趣事。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最终空靠在了达达利亚肩上。
\"困了？\"达达利亚轻声问。
\"有点...\"空迷迷糊糊地回答。酒精、食物和温暖的环境让他昏昏欲睡。
达达利亚小心地调整姿势，让空能躺得更舒服些。他轻轻抚摸空的金色长发，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达达利亚...\"空在半梦半醒间呢喃。
\"嗯？\"
\"谢谢你...不在乎我是男的...\"
达达利亚愣了一下，随即微笑。他俯身在空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笨蛋，我爱的就是空啊，只是空。\"
空在睡梦中勾起嘴角，像是听到了这句告白。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但最明亮的星光，似乎都落在了这个小小阁楼里，落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达达利亚轻轻将毯子盖在两人身上，满足地叹了口气。今年的生日，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个——因为他找到了愿意分享所有秘密的人，无论是光鲜亮丽的副总裁身份，还是那个爱打游戏的大男孩。
而空，在半梦半醒间，第一次感到如此安心。性别、身份、过去...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这个温暖的怀抱，和那句简单却足以治愈一切的\"我爱的就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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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公子x空」の日常大揭秘！】
各位旅行者大家好！今天我们不码字，改行当记者！ 特邀嘉宾——
「永远在调情但死活不官宣」的达达利亚与「表面无奈实则纵容」的空宝，来聊聊他们的「普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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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两位平时谁更主动？
达达利亚（秒答）：“当然是我！我家伙伴太害羞了~”
空（扶额）：“……你管‘凌晨三点拉我起来看鲸鱼’叫主动？那叫扰民。”
达达利亚（无辜眨眼）：“可你最后不是也笑着答应了吗？”
空（耳尖泛红）：“……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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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吵架了谁先服软？
空（叹气）：“理论上是我，毕竟某人只会装可怜。”
达达利亚（突然凑近）：“那上次我跪在雪地里等你三小时，算谁服软？”
空（一把推开他的脸）：“……那是你活该！”（但嘴角偷偷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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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3：对方最让你心跳加速的瞬间？
达达利亚（眼神危险）：“他穿我外套的时候，袖子太长，手都缩在里面……”
空（急捂他嘴）：“这种答案不许说！……（小声）他、他帮我绑头发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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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4：有什么想对同人作者说的？
达达利亚（灿烂笑）：“多写点女装空！我爱看！”
空（抄起抱枕砸过去）：“你今晚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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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花絮
- 采访中途达达利亚试图十指相扣，被空宝用薄荷豆沙饼威胁。
- 空宝的猫耳发箍（荧友情提供）被达达利亚偷偷顺走了。
- 最后两人以“你追我逃”的姿势消失在夕阳下，采访被迫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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