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哥哥那句带着点委屈的“我是不是魅力下降了”,配上他微微蹙眉、怀疑人生的表情,真的是让我心虚得要命,可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忍不住想笑。
我的烙哥哥啊,你哪里是魅力下降,你是魅力爆表!爆到方圆百里的狂蜂浪蝶都被我手动物理清除了!
其实吧,我有个小秘密,藏得可深了。
我一点都不怕黑。
真的。
在遇到烙哥哥之前,我在废弃工厂的破麻袋堆里都能睡得着,老鼠在脚边跑都不带醒的。
什么怕黑,什么不敢一个人睡,那都是我为了能名正言顺爬上他大床、赖在他身边编出来的借口!
(???) 嘿嘿,我这小管家,当得可真是“心机深沉”啊!
而且……还有一个更要命的!
每次和烙哥哥一起洗澡,对我来说都是一场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浴室里水汽氤氲,他背对着我,水流顺着他线条流畅的背脊滑下,勾勒出紧窄的腰身和挺翘的弧度……那画面冲击力太强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热血瞬间就往头顶和鼻腔里涌!
(??w??) 救命!又来了!鼻子好痒!
我每次都只能死死低着头,假装在认真搓泡泡,或者研究瓷砖上的水珠,拼命转移注意力!
可那温热的、带着他独特气息的水汽包裹着我,还有他偶尔不经意的触碰……简直是火上浇油!
结果就是,鼻血常常不争气地流下来,滴滴答答混进洗澡水里。
我只能手忙脚乱地捂住鼻子,含糊地说“水太热了”,或者“不小心撞到鼻子了”,然后飞快地冲掉泡沫跑出去,留下烙哥哥一脸莫名其妙。
终于,在连续几天高强度“视觉冲击”后,我顶不住了。
那天晚上,我又一次在浴室里“血流成河”,鼻血哗哗的止都止不住,最后是被烙哥哥皱着眉、用毛巾捂着鼻子抱出来的。
(╥﹏╥) 太丢脸了!简直社死现场!
第二天,烙哥哥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拎去了祁家御用的老中医那儿。
慈眉善目的老爷爷给我把了脉,又看了看我的舌苔,最后捋着胡子,慢悠悠地下了诊断:“唔……小伙子,火气太旺,气血有点虚浮啊……肾水不足,肝阳上亢……简单说,就是有点‘虚’。”
“噗——” 坐在旁边陪同的烙哥哥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他赶紧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两声掩饰,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促狭的笑意!
啊啊啊!丢死人了!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气虚?!肾水不足?!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老中医爷爷!您行行好!别说了!
烙哥哥憋着笑,一本正经地问:“那……这流鼻血,跟这个有关系?”
老中医点点头:“关系大了!虚不受补,加上可能……嗯,有些外界刺激,心火过旺,血热妄行,自然就往上涌了。”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
我:“……” 外界刺激?!老中医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脸烫得能煎鸡蛋了!
开了几大包黑乎乎、苦得能要人命的中药回来。
从那以后,我彻底怂了。
再也不敢跟烙哥哥一起洗澡了!
我怕再流鼻血,怕再被烙哥哥笑,更怕老中医那张什么都懂的脸!
于是,我开始了躲着烙哥哥洗澡的日子。
可好死不死,我躲他的那两天,正好撞上他因为“没人追”而深度怀疑自己魅力的敏感时期!
第一天晚上,我抱着睡衣,磨磨蹭蹭地说:“烙哥哥……那个……我、我先去洗了?”
烙哥哥正靠在沙发上看文件,闻言头也没抬,淡淡地“嗯”了一声。
等我洗完出来,他放下文件,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复杂,没说话,自己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第二天晚上,同样的情况。
等我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烙哥哥已经坐在床边看书了。
他抬眸看我,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那点委屈和困惑简直要溢出来了。
“炎炎,”他放下书,声音有点闷,“你最近……是不是也觉得我身上有味儿了?还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我每天都洗澡的啊……”
(⊙?⊙)!!! 我瞬间石化!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烙哥哥!你身上香死了!是那种很香很香的味道!我恨不得天天抱着闻!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我赶紧摆手,急得语无伦次,“烙哥哥你最好闻了!我就是……就是觉得……两个人一起洗……有点挤!对!太挤了!影响发挥!” 这理由我自己都不信!
毕竟祁家的大浴缸,躺四五个人都没问题!
烙哥哥看着我涨红的脸和慌乱的样子,没再追问,只是“哦”了一声,但那眼神更幽怨了,仿佛在说“连洗澡都嫌弃我了,果然是我魅力不行了”。
完了完了,误会大了!
为了挽救我在烙哥哥心中岌岌可危的形象以及他那脆弱的自信心,那天晚上,我果断放弃了“分浴”政策,抱着枕头又滚回了他的大床。
夜深人静,烙哥哥呼吸均匀,显然睡熟了。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温柔地洒在他脸上。
长长的睫毛配上鼻梁高挺,嘴唇微微张着,睡颜毫无防备。
真好看啊……我的烙哥哥……怎么都看不够……
鬼使神差地,我悄悄凑了过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屏住呼吸,轻轻地、轻轻地,在他微凉的、带着淡淡酒气的唇瓣上,印下了一个吻。
一触即分!
像做贼一样飞快地缩回被子里,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脸上火烧火燎!(\/\/\/w\/\/\/)
偷亲成功!
我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激动又忐忑地回味着那柔软微凉的触感,随即又在其它地方吻了几下。
然而,乐极生悲!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烙哥哥略带困惑的声音吵醒的。
“嘶……炎炎,你来看看,这什么玩意儿?” 他指着自己左侧脖颈靠近锁骨的位置。
我迷迷糊糊地凑过去一看,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一个淡粉色的、形状清晰的……吻痕?!赫然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位置还有点暧昧!
完了!芭比q了!昨天太激动,没控制好力度!亲太重了?!
“啊?什、什么?” 我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那个罪证。
烙哥哥皱着眉,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还用手摸了摸:“奇怪,红红的,还有点痒……家里进蚊子了?这蚊子够毒的,咬这么大个包?” 他一脸嫌弃,“还咬在脖子上,像个小草莓似的……”
蚊……蚊子?!小草莓?!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心里的小人疯狂尖叫:烙哥哥!那不是蚊子包!那是我盖的章!爱的印记!是草莓!新鲜出炉的草莓!
“啊……对对对!肯定是蚊子!” 我赶紧顺着他的话往下编,心虚得声音都在抖,“最近天气热,蚊子可毒了!我……我晚上点个蚊香!”
我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跳下床,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烙哥哥看着我落荒而逃的背影,又摸了摸脖子上那个“蚊子包”,眼神若有所思。
日子就在我这种“偷香窃玉”与“提心吊胆”中滑过。
每年我的生日,都定在烙哥哥把我从雪地里捡回来的那一天。
烙哥哥说,那是我的新生日,毕竟我也不记得自己真正的生日了,我连自己几岁都不清楚。
每到这一天,烙哥哥都会推掉所有工作,亲自下厨(虽然味道一言难尽),然后拉着我、祁父、爷爷,还有那个越来越沉默、气场越来越冷的祁北屿,一起吃饭。
他总会喝很多酒。
红酒、白酒、啤酒……来者不拒。
平时清冷自持的烙哥哥,一喝多,就像变了个人。
(???) 他会傻乐,抱着酒瓶子不撒手,眼睛亮晶晶的。
他会絮絮叨叨地说很多话,说小时候怎么捡到我的,说我多傻多好骗,说祁北屿小时候多可爱多霸道,说妈妈多温柔……说着说着,声音就会低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眼神也变得湿漉漉的,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每到这时候,我就知道,我“吃豆腐”的黄金时间到了!
他喝得晕乎乎的,反应迟钝,眼神迷蒙。
我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把他歪歪斜斜的身体轻轻揽进自己怀里。
他温顺地靠着我宽阔的胸膛,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炎炎……长高了……好……”
嘿嘿,机会难得!
我低下头,先是在他柔软的发顶轻轻蹭蹭,闻着他发间淡淡的酒香和洗发水的味道。
然后,胆子大一点,飞快地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啄一下。
再然后,是挺直的鼻梁,最后……是那两片因为酒精而显得格外红润诱人的唇瓣。
我不敢太过分,只是浅尝辄止,像蜻蜓点水。
每一次触碰,都让我心跳加速,浑身发烫,又甜蜜又惶恐。
反正他醉了,看不见,也记不住。
第二天醒来,只会揉着宿醉的脑袋抱怨“昨晚喝断片了”,对我这些小动作毫无察觉。
除了偶尔……会留下点“蚊子包”之类的意外……
我还发现烙哥哥长大后一个巨大的“缺点”——他超级懒!超级超级不喜欢运动!
让他去健身房,比让他看财务报表还痛苦。
跑个五分钟步,他能喘得像拉风箱,然后立刻瘫在沙发上,像条被晒干的咸鱼,哀嚎着“不行了不行了,再跑下去要英年早逝了”。
这可不行!健康是革命的本钱!尤其是他这种工作起来不要命、还爱熬夜打游戏的!
打架没见他喘!
于是,我决定强制执行“健康计划”!
每天早上六点,闹钟准时响起。
我精神抖擞地起床,换上运动服,做好热身。然后,走到烙哥哥床边。
他睡得正香,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只露出半张精致的侧脸,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酷刑”有所预感。
“烙哥哥,起床晨跑啦!” 我掀开他的被子。
“唔……别吵……” 他迷迷糊糊地挥手,像赶苍蝇,翻个身想继续睡。
“不行!一日之计在于晨!运动身体好!” 我态度坚决,直接上手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
“祁炎!你造反啊!” 烙哥哥终于醒了,带着浓重的起床气,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试图挣扎,“放开我!我要睡觉!运动是反人类的!”
“反抗无效!” 我嘿嘿一笑,在他炸毛之前,直接弯下腰,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和腋下,一个标准的公主抱,把他整个人抱离了床铺!
“啊!” 烙哥哥猝不及防,惊呼一声,睡意瞬间吓跑了一半,“祁炎!放我下来!你个小兔崽子!”
他挣扎着,手脚并用想往下跳。
我抱得更稳了,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烙哥哥乖,别乱动,小心摔着!咱们今天换个方式锻炼!”
我抱着他,一路穿过客厅,无视了正在喝早茶的爷爷那惊掉下巴的眼神,还有厨房里张妈那捂嘴偷笑的样子。
走出大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烙哥哥还在我怀里扑腾:“祁炎!你疯了!放我下来!这样像什么样子!”
“这叫负重训练!”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把他往上颠了颠,让他靠得更舒服点,“你看,我扛着你跑,既能锻炼我的力量和耐力,又能让你被动运动,颠一颠,促进血液循环,消耗卡路里!一举三得!多完美!”
(???) 完美个鬼!烙哥哥气得想咬人!
但他那点挣扎的力道,在我面前就跟挠痒痒似的。
我稳稳地抱着他,迈开长腿,沿着别墅区安静的林荫道开始慢跑。
一开始,烙哥哥还在骂骂咧咧,试图跟我讲道理或者威胁:
“祁炎!你等着!这个月零花钱没了!”
“我要告诉爸你虐待我!”
“放我下来!我头晕!想吐!”
跑了几分钟,他大概也认命了,加上清晨的风吹着确实舒服,他渐渐安静下来。
他像只树袋熊一样,认命地挂在我身上,脑袋靠在我结实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随着我跑步的节奏,他的身体也跟着有规律地上下起伏、颠簸着。
“唔……” 他大概是觉得这“人肉摇篮”还挺舒服,竟然发出了类似猫咪打呼噜的满足哼声。
呼吸渐渐均匀绵长,似乎……又睡着了?
我低头看着怀里睡得毫无防备、甚至因为颠簸而微微张着嘴的烙哥哥,忍不住想笑,太可爱了,哪里都这么可爱,连那点起床气都显得格外可爱。
路过的几个晨练的邻居,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善意的、惊奇的笑容。
一个牵着金毛的大爷乐呵呵地打招呼:“哟,小炎,又扛着你哥出来遛弯儿啊?这新型健身方式挺别致啊!”
我脸不红心不跳,笑着点头:“是啊王伯,带我们家懒虫出来透透气!”
怀里的人似乎被说话声吵到,不满地皱了皱鼻子,往我颈窝里更深地埋了埋,嘴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吵死了……祁炎……扣你零花钱……” 声音软糯,毫无威胁力。
(????) 嘿嘿,扣就扣吧。
零花钱哪有抱着烙哥哥晨跑香?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安稳些,脚下步伐依旧稳健。
清晨的风带着青草和露水的味道。
我抱着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步一步,跑向阳光洒满的前方。
这条路,我想就这样一直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