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墓园】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石碑，安室透站在四座并排的墓碑前，指尖轻轻拂过最右侧的刻字——【诸伏景光】。金发被晨露微微打湿，紫灰色的瞳孔映着碑前的白菊。
织田律站在他身后，银灰色长发松散地束着，手里拎着一瓶威士忌。他难得没有嬉笑，狐狸眼安静地扫过每一个名字——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诸伏景光。
\"他们是你很重要的人吧。\"织田律轻声问。
安室透没有回头，声音很淡：\"嗯。\"
织田律走上前，将酒瓶放在景光碑前：\"苏格兰威士忌。\"
安室透侧眸：\"你怎么知道？\"
织田律蹲下身，指尖触碰冰冷的石碑：\"因为救我的那个警官……姓诸伏。\"
安室透的呼吸微微一滞：\"什么？\"
织田律的目光落在远处，仿佛穿过时光：\"二十年前，我逃出实验室，摔下山崖，是一个姓诸伏的警官和他儿子发现了我。\"
安室透的瞳孔骤然收缩：\"……景光？\"
织田律点头：\"那位警官给我裹了外套，小男孩一直握着我的手。\"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惜等我再醒来，已经在福利院了……后来再想找，就没了线索。\"
织田律点头：\"当时我发着高烧，记不清脸了。\"他看向墓碑，\"只记得他制服上的名牌，还有……\"
\"还有他跟我说，'活下去'。\"
安室透的呼吸滞了一瞬。诸伏景光的父亲早已殉职，而织田律逃出实验室的时间线竟能追溯到更早。
\"后来在组织里再见到景光……\"织田律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没认出他。\"
风掠过墓园，掀起安室透的衣角。他伸手握住织田律微凉的手指：\"不是你的错。\"
织田律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力道有些重：\"如果我当时——\"
\"织田。\"安室透打断他，紫灰色的眼睛直视他，\"景光不会怪你。\"
织田律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零，你安慰人的样子真可爱。\"
安室透轻哼一声，却没松开手。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织田律突然指向旁边刻着【松田阵平】的墓碑：\"这位就是那个拆弹专家？\"
\"嗯。\"
\"萩原研二呢？\"
\"旁边那个。\"
织田律歪头：\"他们关系很好？\"
安室透的唇角微微扬起：\"警校时期，那两个人总是黏在一起。\"
织田律的狐狸眼弯起：\"就像我们现在？\"
安室透瞥他一眼：\"……闭嘴。\"
织田律笑着凑近：\"零害羞了？\"
安室透直接拽着他往墓园外走：\"去吃饭。\"
风掠过墓园，卷起几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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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木质吧台上摆着七八个空瓶，安室透的金发垂落几缕在额前，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织田律支着下巴看他，狐狸眼里盛满笑意：\"零，你喝太多了～\"
安室透眯起眼，伸手去拿第九杯：\"……闭嘴。\"
织田律轻松截住酒杯：\"再喝就回不去了哦？\"
安室透突然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指着他：\"你……总是这样。\"
\"哪样？\"
\"自说自话……\"安室透踉跄一步，直接栽进织田律怀里，\"……擅自靠近。\"
织田律稳稳接住他，低笑：\"那现在是谁靠过来的？\"
安室透仰头看他，紫灰色瞳孔蒙着水汽：\"……是你太狡猾。\"
织田律挑眉，正想回话，安室透却突然跨坐到他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抓到你了。\"
居酒屋瞬间安静，周围几桌客人投来暧昧的目光。织田律的狐狸眼微微睁大，随即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安室透歪头，醉意朦胧地凑近：\"嗯……逮捕你？\"
织田律扣住他的腰：\"罪名是？\"
\"诱拐公安精英……\"安室透的呼吸带着酒香，唇几乎贴上他的，\"……罪大恶极。\"
织田律喉结滚动，直接抱起他往外走：\"那得赶紧销毁证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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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的公寓，深夜】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床上投下细长的光痕。织田律撑在安室透上方，银灰色长发垂落，与金发纠缠在一起。安室透的指尖深深陷入他的后背，呼吸尚未平复。
\"零，\"织田律轻吻他汗湿的鬓角，\"还记得自己刚才多热情吗？\"
安室透别过脸：\"……酒精作用。\"
织田律低笑，指尖划过他锁骨上的咬痕：\"那这个呢？\"
安室透抬腿想踹他，却被轻松制住：\"织田律！\"
\"在呢～\"织田律吻住他的抗议，将人重新压进床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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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黄昏】
安室透猛地睁开眼，阳光已经变成橘红色。他撑着坐起身，腰部传来熟悉的酸软感，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
【自己跨坐在织田律腿上】【被抱进车里时咬了他的肩膀】【浴室镜前主动解开衬衫纽扣】
\"……\"
他一把抓起手机想查看时间，却在解锁瞬间僵住——壁纸不知何时被换成了自己醉酒时的照片：他咬着织田律准备的猫耳发箍，眼神迷蒙地望着镜头。
浴室门打开，织田律擦着头发走出来，腰间只围了条浴巾：\"醒啦？\"
安室透直接抄起枕头砸过去：\"删掉！\"
织田律轻松接住枕头，笑得无辜：\"不要～这可是珍贵资料。\"
安室透扑过去抢手机，却被顺势搂住腰按回床上：\"你——！\"
织田律在他耳边轻笑：\"零，你昨天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
\"我答应什么了？\"
\"说以后每年都陪我去扫墓。\"织田律的指尖梳理着他的金发，\"还说要带我去吃那家超难预约的甜品店。\"
安室透眯起眼：\"……你编的。\"
\"骗你干嘛？\"织田律摸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零最喜欢谁？\"
\"……织田律。\"
\"以后去哪都要带着我？\"
\"……嗯。\"】
安室透一把抢过录音笔砸向墙壁：\"织！田！律！\"
织田律大笑着躲过他的肘击，将人整个圈进怀里：\"反悔也晚了，警官先生～\"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安室透最终放弃挣扎，靠在他肩头：\"……白痴。\"
织田律吻了吻他的发顶：\"嗯，你的白痴。\"
窗外，东京的灯火次第亮起，新生的光温柔覆盖过往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