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秋意渐浓,禁林边缘的枫叶染红了蜿蜒的小径。阿尔文在草药课上给曼德拉草换盆时,指尖的银焰突然泛起绿光——一盆看似无害的毒触手盆栽里,藏着微弱的黑魔法残留,与奇洛教授头巾下的气息如出一辙。
“小心点,莱斯特兰奇!”斯普劳特教授的声音从温室那头传来,她正用魔杖安抚一株躁动的曼德拉草,“毒触手对情绪波动很敏感,你的银焰快把它吓蔫了。”
阿尔文立刻收敛魔力,银焰在指尖化作细碎的星火。他注意到那盆毒触手的叶片上有刻意划伤的痕迹,伤口处的黑气正在缓慢扩散,显然是人为涂抹的黑魔法药剂。他不动声色地用银焰燎过叶片,黑气瞬间消散,叶片却留下一道银色的灼痕——这是沙菲克家族的追踪标记,能在黑魔法使用者靠近时发出预警。
“在发什么呆?”德拉科撞了撞他的胳膊,语气带着炫耀,“我父亲寄来的魁地奇望远镜,能看清球场上的每一根羽毛。下周的比赛,我要亲眼看着波特从扫帚上摔下来。”他的目光落在格兰芬多的种植区,哈利正笨手笨脚地给曼德拉草裹耳塞,“你看他那蠢样,真不知道伍德队长为什么选他当找球手。”
阿尔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哈利的魔杖尖端沾着一片曼德拉草的叶子,叶片上的绒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当哈利的手指划过叶片时,阿尔文的银焰突然微微发烫,像在感应某种熟悉的魔力——父亲笔记里说,波特家的血脉能与沙菲克的银焰产生共鸣,或许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草药课结束后,阿尔文按照约定前往斯内普的办公室。地牢里弥漫着狼毒药剂的气味,斯内普正用坩埚熬制一种深紫色的魔药,烟雾中浮现出魁地奇球场的影像,哈利的扫帚在画面里摇摇晃晃,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着。
“食死徒在扫帚上动了手脚。”斯内普的声音冰冷,魔杖指向影像中的扫帚柄,“用了沙菲克家族的缠绕咒,会在比赛中突然失控,目标是波特。”他递给阿尔文一瓶银色的药剂,“这是银焰强化剂,比赛时偷偷洒在波特的扫帚上,能暂时解除诅咒。”
阿尔文接过药剂,指尖的银焰与瓶身产生共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伍德队长?或者取消比赛?”
“因为我们需要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斯内普的目光锐利如刀,“奇洛最近频繁接触禁林的狼人,而卢修斯的人在古灵阁活动频繁,这场比赛是引蛇出洞的好机会。”他指了指坩埚里的魔药,“这是反诅咒药剂,你负责在赛场西侧的看台待命,一旦波特的扫帚失控,就用银焰激活它。”
当阿尔文抱着一本《诅咒与反诅咒》离开办公室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喧哗。奇洛教授正对着一群学生讲述他在黑森林的冒险,头巾下的声音含糊不清,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阿尔文,带着异样的光芒。阿尔文下意识地握紧口袋里的银焰强化剂,银焰在指尖泛起绿光——奇洛身上的黑魔法残留比上次更浓了。
“莱斯特兰奇少爷!”奇洛突然叫住他,声音沙哑,“听说你的银焰魔法很厉害?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他从长袍里掏出一块泛着黑气的水晶,“在罗马尼亚找到的,总觉得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阿尔文的银焰瞬间窜高,在水晶周围形成一道屏障:“这是被黑魔法污染的沙菲克水晶原石,会侵蚀使用者的记忆。”他刻意加重“记忆”两个字,注意到奇洛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教授最好不要随身携带,我可以帮你交给斯内普教授净化。”
奇洛慌忙收回水晶,讪讪地笑了笑:“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处理就好。”随即匆匆消失在走廊尽头。阿尔文看着他的背影,银焰在指尖剧烈跳动——水晶里的黑气与庄园入侵者的气息完全一致,奇洛果然与偷走古籍的人有关。
魁地奇比赛当天,天空阴沉得像是要下雨。阿尔文坐在斯莱特林的看台上,德拉科的望远镜在他手里传来传去,镜头里的哈利正紧张地检查着扫帚,伍德队长在一旁叮嘱着什么。阿尔文悄悄拧开银焰强化剂的瓶盖,银色的液体顺着看台的缝隙滴落在下方的扫帚棚顶,与木材产生化学反应,留下隐形的银焰标记。
“快看!波特的扫帚在动!”德拉科兴奋地大喊,望远镜差点从手里滑落。
阿尔文的目光立刻投向赛场——哈利的扫帚果然开始失控,像疯了一样上下翻飞,哈利紧紧抓住扫帚柄,脸色苍白如纸。看台上的观众发出惊呼,邓布利多教授的脸色凝重起来,而斯内普正站在看台另一侧,嘴里念念有词,手指偷偷指向哈利的扫帚。
“是斯内普!他在诅咒波特!”格兰芬多的看台上爆发出愤怒的吼声。
阿尔文却注意到,斯内普的咒语其实是在对抗某种更深层的黑魔法,他的黑袍下藏着一根银色的魔杖芯,正在散发与银焰同源的光芒。真正的诅咒源头在奇洛身上——他正坐在教师席的角落,头巾下的眼睛紧闭,双手在身前结成诡异的手势,黑气顺着他的指尖流向赛场。
“就是现在!”阿尔文低声念咒,银焰顺着看台的缝隙窜出,精准地落在哈利的扫帚上。银色的光芒瞬间包裹住扫帚,失控的扫帚突然平稳下来,哈利趁机调整姿势,朝着金色飞贼俯冲而去。
看台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德拉科气得把望远镜摔在地上:“肯定是你搞的鬼!莱斯特兰奇,你居然帮那个麻瓜出身的!”
阿尔文没理会他的怒火,目光紧紧盯着奇洛——当哈利抓住金色飞贼的瞬间,奇洛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头巾下渗出黑色的汗水,显然诅咒被银焰破解让他受到了反噬。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朝阿尔文的方向微微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看台。
比赛结束后,阿尔文在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被哈利拦住。男孩的额头上沾着草屑,眼睛却亮得惊人:“是你帮了我?我的扫帚突然就好了,上面有银色的火苗。”
阿尔文后退一步,刻意拉开距离:“是斯内普教授让我做的,他不希望斯莱特林因为不正当竞争扣分。”他转身要走,却被哈利抓住了手腕。
“你的火焰和我的伤疤...”哈利的声音带着困惑,“它们会同时发烫,斯内普教授说这是因为...”
“因为没什么。”阿尔文打断他,用力挣脱手腕,银焰在接触处留下一道淡淡的灼痕,“离我远点,波特,我们不是朋友。”
他头也不回地冲进地牢,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哈利的触碰让他的血脉诅咒突然发作,锁骨处的凤凰魔纹传来剧烈的疼痛,眼前闪过破碎的记忆片段——父亲在月光下绘制结界,银焰在他杖尖跳跃,嘴里反复念着“保护波特”...
“你怎么了?”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门口等他,看到他苍白的脸色,语气难得缓和,“脸色这么难看,被波特气到了?”
阿尔文摇摇头,从长袍里掏出斯内普给的反诅咒药剂喝了一口,疼痛才渐渐缓解:“只是魔力消耗过度。”他看向窗外的禁林,银焰在指尖泛着微弱的光芒,“今晚的禁林不太平,斯内普教授让我们不要靠近。”
深夜的地牢格外安静,只有银焰燃烧的噼啪声。阿尔文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摊开那本烧焦的古籍。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残缺的书页上,浮现出父亲的字迹:“银焰与伤疤的共鸣,是对抗伏地魔的关键。当两者交汇时,魔法石的真正力量才会觉醒。”他轻轻抚摸着书页上的凤凰标记,终于明白这场守护战早已超越了家族的使命——他不仅要保护魔法石,更要守护那个额头上带着伤疤的男孩,就像父亲当年做的那样。
壁炉里的火焰渐渐熄灭,留下一地银灰色的灰烬。阿尔文将古籍小心地收进银盒,指尖的银焰在黑暗中亮如星辰。他知道,魁地奇比赛的风波只是开始,随着魔法石的秘密逐渐揭开,更多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而他的银焰,将在这场暗流涌动的守护战中,成为照亮黑暗的第一道微光。在格兰芬多的塔楼里,哈利·波特抚摸着额头上的伤疤,对这场跨越学院的无声守护一无所知,只是隐约觉得,那个手握银焰的斯莱特林男孩,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