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最后一个清晨,莱斯特兰奇庄园的银焰结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阿尔文站在藏书室的废墟前,指尖的银蓝色火焰正一点点舔舐着焦黑的书架——昨夜的异动并非意外,有人用黑魔法强行突破了父亲设下的防御,偷走了《沙菲克家族编年史》的后半卷。
“剩下的残页里提到‘魔法石’。”阿尔文将烧焦的书页小心翼翼地收进银盒,雪鸮在窗台焦躁地踱步,“母亲的信使说,尼古拉斯·勒梅与沙菲克家族有旧交,那本书很可能与他有关。”他抚摸着银盒上的凤凰纹章,那里还残留着入侵者的黑气,“必须告诉斯内普教授。”
庄园的马车在正午抵达国王十字车站。阿尔文提着行李箱穿过拥挤的麻瓜人群,很快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看到了德拉科和卢修斯。德拉科正对着一个红发男孩冷嘲热讽,卢修斯则站在一旁,黑袍上的蛇纹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莱斯特兰奇家的小子总算来了。”卢修斯的目光扫过阿尔文的银盒,“庄园的事处理完了?别让私人事务影响霍格沃茨的学习。”他递给阿尔文一个密封的信封,“斯内普教授的信,说开学后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阿尔文接过信封,指尖的银焰微微发亮——信封上有淡淡的防护咒,是斯内普独有的黑魔法防御标记。他抬头时,正好看到哈利·波特推着行李车冲进墙壁,差点撞到德拉科身上。
“走路不长眼睛吗,波特?”德拉科后退一步,语气尖锐,“麻瓜的交通工具没教过你礼仪?”
哈利没理他,匆匆推着行李跑向列车。阿尔文注意到他的行李箱上沾着一根银灰色的羽毛,和雪鸮翅膀上的羽毛一模一样,显然是昨夜庄园骚乱时不小心沾上的。他弯腰捡起羽毛,银焰轻轻一燎,羽毛边缘立刻浮现出细小的如尼文——是入侵者留下的追踪咒。
“上车吧。”阿尔文将羽毛塞进长袍内侧,拉了拉德拉科的袖子,“再不走就赶不上发车了。”他刻意避开哈利的方向,却在转身时,看到斯内普教授站在站台尽头,黑袍如墨,正用那双深黑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目光在阿尔文的银盒上停留了几秒。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汽笛声刺破云层时,阿尔文和德拉科已经坐在了头等包厢。德拉科正滔滔不绝地炫耀着卢修斯给他的最新款飞天扫帚模型,阿尔文却翻开了斯内普的信——信上只有一行字:“管好你的银焰,别让它在霍格沃茨引起注意,魔法石的事开学后详谈。”
“斯内普教授找你做什么?”德拉科凑过来看,“不会是你又在庄园乱烧东西被发现了吧?”
“与你无关。”阿尔文合上信纸,将其化作银焰销毁,“父亲的书被偷了,可能与黑魔法有关。”他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斯内普教授是沙菲克魔法的研究者,或许知道线索。”
列车行驶到下午时,包厢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探进头来,卷发上别着一根羽毛笔:“抱歉打扰,我叫赫敏·格兰杰,在找空座位。”她的目光在阿尔文的银焰魔杖上停留了一瞬,“你的魔杖很漂亮,是奥利凡德先生的作品吗?”
德拉科刚要开口嘲讽,阿尔文抢先说道:“还有空位。”他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指尖的银焰悄悄熄灭——这个女孩身上有浓郁的书本气息,不像会带来威胁的人。
赫敏坐下后立刻掏出《魔法史》开始阅读,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当列车经过一片荒原时,她突然指着窗外惊呼:“那是鹰头马身有翼兽吗?我在书上见过!”
阿尔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荒原上空盘旋着几只巨大的飞行动物,翅膀在阳光下泛着青铜色的光泽。“是海格在运送学校的宠物。”他轻声说,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记载,“鹰头马身有翼兽对纯血巫师很敏感,沙菲克的银焰能让它们平静。”
赫敏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很多冷门魔法生物知识?”她翻到书里的插图,“书上说它们攻击性很强,需要用特定的礼仪接近。”
德拉科嗤笑一声:“格兰芬多的书呆子就是喜欢研究这些没用的东西。”他从包里掏出一块巫师棋,“阿尔文,来一局?让你见识下马尔福家的棋艺。”
阿尔文刚要答应,包厢门突然被猛地拉开。三个高年级斯莱特林学生站在门口,为首的男孩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听说莱斯特兰奇家的小子会玩银焰?给我们开开眼界怎么样?”
阿尔文的手立刻按在魔杖上,银焰在袖口里蠢蠢欲动。“斯内普教授禁止在列车上使用攻击性魔法。”他冷冷地说,目光扫过对方腰间的黑魔法标记,“你们身上有黑暗魔法残留,离我远点。”
那几个学生显然没料到他会直接点破,脸色微变,骂骂咧咧地走了。赫敏皱起眉头:“他们是食死徒的后代?我在书上看到过那种标记。”
德拉科的脸色有些难看:“别乱说,格兰杰。霍格沃茨不允许讨论黑魔法家族。”但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阿尔文,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些人的标记。
黄昏时分,列车驶入苏格兰境内。阿尔文望着窗外连绵的山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银盒——里面的烧焦书页正在发烫,似乎在感应某种遥远的魔力。他想起斯内普的信,想起被偷走的家族古籍,还有那些高年级学生身上的黑魔法标记,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个学期不会平静。
列车减速时,包厢门被再次推开。这次是海格,他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蛋糕,笑容满面:“哈利在哪?我给这孩子带了生日蛋糕!”他的目光扫过阿尔文,突然顿了顿,“你是莱斯特兰奇家的小子?你父亲当年帮过我不少忙,有空来禁林找我,给你看刚出生的独角兽。”
阿尔文点点头,心里一动——独角兽的血能中和黑魔法残留,或许能帮他分析入侵者的黑气。“谢谢您,海格教授。”
海格笑着走了,德拉科却撇撇嘴:“跟半巨人走那么近干什么?会被其他纯血家族笑话的。”他收拾好巫师棋,“快到学校了,准备好分院仪式,别丢斯莱特林的脸。”
阿尔文没理他,目光转向窗外。霍格沃茨城堡的尖顶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他能感觉到银焰在魔杖里蠢蠢欲动,与城堡的防御结界产生着微妙的共鸣。被偷走的古籍、斯内普的警告、食死徒后代的出现,还有那个额头上带着伤疤的男孩——这一切线索都在指向某个巨大的秘密,而他的银焰,似乎正是解开秘密的关键之一。
列车缓缓停在站台,学生们提着行李涌向boats。阿尔文和德拉科坐上一艘小船,船桨在水面划出银色的涟漪。当城堡的灯光越来越近时,阿尔文的银盒突然发出微弱的银光,与远处天文塔顶的微光遥相呼应——那是斯内普的办公室方向,正散发着熟悉的防护咒气息。
“在想什么?”德拉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马上要分院了,紧张吗?莱斯特兰奇家族从没出过非斯莱特林的学生。”
阿尔文望着城堡上空的圆月,银焰在指尖悄然亮起,映照着他银灰色的眼眸:“我在想,父亲留下的那句话——‘银焰为光,血脉为誓’。或许这个学期,我该明白它真正的意思了。”
小船穿过黑色的湖面,将列车上的暗流与谜团都抛在身后。但阿尔文知道,那些隐藏的线索并未消失,它们像湖底的水草,正悄悄缠绕上霍格沃茨的城堡,而他的银焰,将是第一个感应到危险的星火。远处的城堡大门缓缓打开,温暖的灯光里,似乎藏着无数等待被揭开的秘密,和一段属于银焰守护者的、刚刚开始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