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着头,没有发出声音,我怕我一出声,情绪就崩了
“你递给我水杯,笑着对我说话,像一束阳光,刺进了我的心脏”
他跟我一样也靠在了大门上,对着天上的星星,缓缓的说着
我扯了个笑容,我记得,我永远记得他缩在角落里的样子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他低下头,突然认真的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认真思考了一下他这个问题,缓缓摇了摇头
“绝大多数的时候,一见钟情都属于见色起意,对方长的跟鼻涕虫似的,应该钟情不了”
季宸看着我,突然笑了一声
“说的......倒也没错”
被他这么一搅和,我那种难过的情绪瞬间就下去了,突然想到一个搞笑的问题,放下手中的草药问
“要是我变成......”
我原本想问,我要是变成鼻涕虫了他们还会不会对我好,季宸立马打断了我的话
“你不会变成鼻涕虫”
“我是说如果......”
“哪来的如果”
“万一呢?”
“一万都不可能,你是人”
“你看,我变成鼻涕虫了你就不理我了”
我摊手说
季宸笑了好一会
“理,没说不理,变几天呢?总不能一辈子是鼻涕虫吧?”
我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
“一周二三天吧”
季宸又笑了一声
“还算,能接受”
“我变成鼻涕虫的时候,你还会抱着我一起睡觉吗?”
季宸想了一会说
“1米8的鼻涕虫,可能有那么点,困难,会开口说话的话,勉强能接受,不然我怎么知道是你?”
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思考,搞的我莫名其妙笑了一声,心情也好了很多
季宸擦了擦手,起了身,将手递到了我面前
“我们,回家”
我蠕动了一下咽喉,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他拉我起了身
他带的那些礼品我都还没拆完,想拿回去,就被他拉着往前走了
“不用拿回去,送礼的目的是想让你开心,至于收礼的是谁,用在何处,被怎么对待,都不重要,它在送出来的那一刻就完成了它的使命”
他这种说法我从来没听过,但听起来却让人极度的舒心,心里暖暖的
“阿宸”
我轻唤了一声
他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
“嗯,我在”
“就算你是变成了鼻涕虫,我也不会不理你”
我跟在他身后认真的说
季宸笑出了声,问我他可不可以选择当个人
到季宸宅院已经早上6点半了,季宸还有事,已经去忙了,我随便吃了个早饭,就去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已经下午2点多了,一看手机,江渊五小时前给我发过消息,是一小段视频
视频里,一缕缕的阳光,像织女的梭线,穿透层层云层,照向人间,云层的那端是金色璀璨的霞光,远处是层峦叠翠的山脉,微风吹动云层缓缓移动,整个画面十分壮观充满生气
我忽然就想到了那句话诗:
风开万里天,光破九重云
他拍照的视角很高,底下是苗寨那种木楼建筑,他在山里
视频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渊哥,这云,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大问题,你渊哥又在想他的心上人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起码有二十个小时在想他的小方安”
唯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江渊轻笑了一声视频戛然而止
我也跟着咧嘴笑了一声,给江渊发了个长语音,说明了我们这的情况,让他注意安全,不过这个点,应该收不到我的消息了,他肯定进山了
凤凰那毫无动静,我给他发了消息,问他那是否一切都好,但他并没有回,不知道是不是也没有信号
我压根没什么屁事,季宸到哪都带着我,并让曲冉通知下去,见我如见宗主,有不敬者,杀
宗门的人与伙计不同,我担心这样会影响季宸的声誉
季宸却说,慈不掌兵,仁不当政,他需要步调一致之人,需要听话之人,否则,享受着他带来的荣华富贵还与他作对,那就是在养虎为患,不如杀之而后快,并说这才符合他的人设
他不会让江渊那的事再次发生,不会让我受任何人的欺负,他在用军事化的管理来管理宗门,但不得不说,很是奏效
原本他这的人,时不时的就会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我,但在冉通知下去以后,这种审视打量的目光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恭敬,是敬畏,如同顾允和殷凛的伙计一般
季宸每天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但不管多忙都会跟我一起吃晚饭,饭后会带着我在庄园里聊天散步摘桃抓知了
这些事情,我们在那个世界也做过,现在角色互换了,我成了那个被照顾的人
两天以后,那徐老板又上了门,季宸晾了他大半天,曲冉假装来请了四趟,季宸才不急不缓的带着我去了会客厅
那徐老板明显比上次恭敬,早早的站在会客厅前迎接,见我们来了立马上了前,客气的说道
“季宗主,上次是我不懂规矩,您卖我的这份脸面我徐某一定铭记”
这种话都是客套话,当不了真,指不定背后怎么骂
季宸压根也无所谓,不过既然人家都拉下脸了,他也不好端着,让人上了茶,请人入了座,又屏退了其他无关之人,徐老板自己就开了口
“我上次确实没说实话,主要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也知道人有了钱就容易玩一些刺激的”
“两年前有兄弟带了一个姑娘给我,那姑娘二十四岁,哪人具体他说的我忘了,长的确实美丽,我呢有那方面的一些癖好,一不小心就把人给玩死了”
“说实话,我们这样的人玩死几个人,不算什么,赔钱给她家里人就行,也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总有个满意的价格,她家人收了钱,也很满意,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之后就怪事重重,我夫人开始变的十分不对劲,我也常常做噩梦,总是梦到这姑娘来索我的命,我家里也搞的乌烟瘴气的,生意都差了很多”
“我女儿原先可听话了,现在整天在外面鬼混,还怀了孕,就这她也没收敛,跟中邪似的找各种男人玩,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锁在屋里也根本锁不住”
“那女的在咽气之前诅咒过我,她怎么说来着......”
徐老板说到这,停了下来,似乎在回忆
“她说以血为媒,以吾命为引,诅咒欺辱她之人,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