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雷刚怒吼一声,手中突击步枪一个精准的三连发点射!
“噗!噗!”
两名正试图拖拽詹得水的凯撒士兵胸口爆开血花,哼都没哼一声便扑倒在地!
雷刚如同出笼的猛虎,几个箭步就冲到了詹得水身边!他单膝跪地,迅速检查。詹得水双目紧闭,脸色灰败如金纸,气若游丝,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嘴角和额头凝固的血污混合着海水,触目惊心。手腕上那副电击手铐依旧闪烁着幽蓝的光。
“医护兵!”雷刚对着通讯器嘶吼,同时拔出腰间锋利的战术匕首,看也不看那复杂的锁具结构,刀刃精准地卡入手铐连接处的缝隙,手腕猛地发力一撬!
“咔嚓!” 坚固的特制合金锁扣在蛮力下应声崩断!电击的幽蓝光芒瞬间熄灭。
“队长!小心!” 耳机里传来队员的厉声警告!
雷刚猛地抬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满脸是血、状若疯狂的凯撒士兵从斜刺里的舱门后扑出,手中的自动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和地上的詹得水!
“去死吧!黄皮猪!”那士兵嘶吼着扣动扳机!
“哒哒哒——!”
子弹泼水般扫来!
雷刚瞳孔骤缩!千钧一发之际,他根本来不及躲避!几乎是本能地,他庞大的身躯猛地向侧前方一扑!不是躲避,而是用自己的身体,如同盾牌般,完全覆盖在奄奄一息的詹得水身上!
“噗!噗!噗!”
沉闷的子弹入肉声清晰可闻!雷刚的身体猛地剧震!左肩、后背瞬间爆开三朵刺目的血花!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一黑,喉咙一甜,但他覆盖在詹得水身上的身躯,如同焊死在甲板上,纹丝未动!
“操你妈!” 旁边一名“利爪”队员目眦欲裂!手中的95式短突瞬间喷出复仇的火舌!
“哒哒哒哒——!”
那名偷袭的凯撒士兵被打得如同触电般疯狂抖动,身上爆开十几个血洞,像破麻袋一样摔飞出去!
“队长!”医护兵和几名队员疯了一样冲过来。
雷刚咬着牙,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硬是从詹得水身上撑起身体,鲜血瞬间浸透了他深蓝色的特战服,顺着战术背心往下淌。他看也不看自己的伤口,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医护兵,声音因剧痛而嘶哑变形:“快!救他!老詹!挺住!”
医护兵迅速检查詹得水,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飞快地给雷刚打着手势,示意情况极其危急。
“撤!带老詹撤!”雷刚毫不犹豫地下令,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队员死死按住。
“海狼号”的抵抗在“利爪”凌厉的突袭和精准的杀戮下迅速崩溃。甲板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凯撒士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银灰色的甲板,在排水槽里汇聚成小溪。残余的凯撒士兵早已被吓破了胆,要么龟缩在掩体后瑟瑟发抖,要么惊恐地向舰桥方向溃逃。
“卡尔森中校!顶不住了!大夏人……大夏人杀进来了!他们杀了我们好多人!”副官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舰桥通讯器里响起。
卡尔森瘫坐在指挥椅上,面无人色,裤裆处一片湿热的臊臭。他看着监控屏幕上甲板上那地狱般的景象,看着那些如同杀神般的大夏特战队员,看着被他们小心翼翼抬上担架、正快速通过索降绳吊向直升机的詹得水和那个浑身浴血却依旧气势骇人的大夏军官……巨大的恐惧彻底击垮了他。
“投降……升起白旗……快升起白旗!”他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
一面皱巴巴的白布,颤抖着从“海狼号”最高的桅杆上升起,在硝烟弥漫的海风中无力地飘荡,如同凯撒联邦在这片海域上彻底崩溃的尊严。
“‘利爪’任务完成!目标詹得水已夺回!正在撤离!重复,正在撤离!”雷刚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痛楚,在“龙骧号”指挥中心响起。
“好!”李振国将军重重一拳砸在控制台上,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但更多的是决绝。他看着屏幕上那面刺眼的白旗,对着通讯器,声音如同洪钟,响彻整个战斗群:
“‘海狼号’升起白旗,视为放弃抵抗!我战斗群各舰听令!立刻接管该海域!驱逐所有凯撒舰船!清理航道!”
“定海号、镇海号明白!”
“空中编队明白!”
“海巡编队明白!”
命令如同燎原之火!两艘高速逼近的“海狼级”突击艇如同灵活的鲨鱼,迅速贴近正在下沉的“福海号”残骸。艇上装备的强力抽水泵轰鸣启动,粗大的水龙带被抛下,强大的吸力开始延缓渔船沉没的速度。同时,数根粗壮的钢缆被抛射枪精准地钉入“福海号”相对坚固的船体结构,钢缆瞬间绷直!突击艇开足马力,如同纤夫般,死死拖拽住这艘承载着血性与不屈的老船,减缓其沉没的颓势!
四架在低空盘旋的“金雕”战机,如同最忠诚的猎鹰,机翼一压,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朝着更外围海域那些原本在观望的凯撒巡逻艇编队,进行了最后一次、也是最贴近的威慑性超低空通场!炽热的尾流几乎要灼烧到凯撒舰船的桅杆!强大的音爆震得凯撒水兵东倒西歪,肝胆俱裂!
“撤!快撤!离开这片海域!”那些凯撒巡逻艇的船长们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什么观岛警戒区,拼命打满舵,引擎嘶吼着,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地朝着公海方向狼狈逃窜!
“龙骧号”宽阔的后甲板,临时清空了一片区域。一架机身上喷着巨大红十字的“海鹰”救援直升机旋翼缓缓停止转动。舱门被猛地拉开。
“快!担架!重伤员!”焦急的吼声响起。
雷刚被两名队员小心翼翼地搀扶下来,他脸色因失血而苍白,深蓝色的特战服左肩和后背被鲜血浸透,变成了暗紫色,但他依旧咬着牙,腰背挺得笔直,目光死死盯着后面抬下来的另一副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