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着院子里那些面露鄙夷的住户,刘海忠真的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行了,爹,这个事情还是让派出所的人来处理吧,教唆邻居打架,啧啧啧,看把闫老师给打的!”
许大茂从小可没少被刘海忠欺负,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报复的机会,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了。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倒是一下子提醒了刚刚挨完打的傻柱。
“刘海忠,我日你祖宗!”
上班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家里又挨了一顿揍,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何雨柱想都不想的就朝着刘海忠冲了过去。
“傻柱,你敢打……”
刘海忠的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已经狠狠的一拳头砸在了刘海忠的眼眶上。
跟这个年月的其他工人不一样,何雨柱小时候何大清还真是没有亏待过他。
何大清当初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些饭菜,那可都是有油水的好东西,也正是靠着这些东西的营养,这才给了何雨柱现在这副强健的体魄。
吃的好力气自然也大,他这一拳头,那可是真的把吃奶的劲儿都给用上了。
刘海中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紧接着,整个人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爹,你没事吧,爹!傻柱,你敢打我爹,我跟你拼了!”
看到自己的老爹挨打,老刘家的三个儿子也敢忙凑了上来,作为刘家老大的刘光齐,更是直接抄袭一根扁担,就朝着何雨柱抡了过去。
“我可去你的吧!”
这要是换个人的话,可能何雨柱顾及一些不敢空手上去应对,可刘光齐那是什么人?
从小被刘海忠他们两口子给捧在手心里的好学生,别说跟何雨柱动手了,就算是跟他弟弟刘光天动手都不一定能够打得过。
何雨柱只是伸手抓住扁担稍微往旁边带了一下,刘光齐已经直接摔在了地上。
“何雨柱,你敢打我儿子!”
刘海忠毕竟是理亏,自己眼睛上挨了一拳,他其实也没敢想怎么反击。
可是,看到刘光齐挨了打,刘海忠顿时也开始拼命了。
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刘海忠已经直接伸手抱住了何雨柱的腰。
刘海忠在厂里面毕竟是干锻工的,这手上要是没把子力气,怎么可能能够干到七级锻工。
他这么一出手,还真是一下子把何雨柱给当场控制住了。
刘家剩下的两个儿子立刻抓住机会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只不过,他们俩现在年纪毕竟还小,这力气属实是有限的很,打在何雨柱身上杀伤力实在是有限的很。
另外一边,何雨柱也没放弃反击,猛地用双脚在旁边的水槽上一瞪,那巨大的力量顿时就连带着刘海忠一起摔到了地上。
刘海忠显然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招,两只手才刚一松开,何雨柱已经一个翻身骑在刘海忠的后背上开始挥起了拳头。
刘家的两个儿子刚想上来帮忙,被何雨柱的两只眼睛一瞪,两人不由自主的又缩回了人堆里。
看着现场的情况开始变得越来越乱,李有德刚准备开口让李卫国来分开他们,许德清却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老李,这事情不着急,卫国那边正跟他对象聊天呢,你这个时候叫人出来干啥?”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许德清巴不得他们两个同归于尽,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让李有德上去劝架。
李卫国的屋里,
“卫国他们打起来了,打的好厉害啊,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看着刘海忠和何雨柱两个人在地上翻过来滚过去,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的样子,江离有些紧张的抓住了李卫国的胳膊。
“不着急,让他们先打一会儿吧,不让他们疼一疼,他们都不知道消消停停的过日子!”
“可是,可是,他们这样,不会出人命吧?”
无论是何雨柱还是刘海忠,现在这时候都是盛怒之下,这下手一个比一个狠,看着他们挥拳的动作,江离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放心吧,皮糙肉厚的死不了人的!对了,我还给你藏了一件好东西呢!”
李卫国说到这里的时候,直接伸手打开了自己的抽屉。
“呀,巧克力,你从哪儿弄来的?”
看着李卫国拿出来的那一大盒巧克力,江离的眼睛都瞪大了。
巧克力这玩意儿,现在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毕竟,国内根本没有种植可可豆的地方,所有的可可豆都完全依靠进口,国家现在连买粮食的钱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哪里有多余的钱去买这些非必需品啊!
以前的时候侨汇商店里还能勉强买到一些,现在这个时候,很多地方的侨汇商店都一样买不到这玩意儿了。
“这可是专门给你留的,我上次做爆米花用了一点,这些是剩下的!”
李卫国说话之间,直接拆开了一块巧克力的包装,伸手递给了江离。
“这个现在太珍贵了,还是留给小梅吧!”
看着李卫国递过来的巧克力,江离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还是没有伸手接下。
物资的供应实在是太紧张了,而且看现在这个情况,以后的日子只会比现在更难过,一块巧克力说不定都能救一条命呢!
“嘿嘿,你也太小看我了,小梅那边可是有一大盒呢,这盒是你的,你就放心吃吧!”
李卫国说话之间,直接把手里的巧克力塞进了江离的嘴里。
感受着唇齿之间传来的那巧克力的香味,江离的心几乎都要化了。
除了自己的父亲之外,李卫国还真的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
无论是水果罐头还是巧克力,这些东西放在现在这个年月,那可都是一般人舍不得吃的稀罕货啊!
李卫国和江离郎情妾意,而外面的刘海忠和何雨柱两个人打了一阵之后,终于全都用尽了力气。
“行了,老刘,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说说吧,这件事情怎么个章程?”
看到他们两人不打了,许德清这才再次开口说话。
“我……”
刘海忠的嘴巴努力的开合了几次,可是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像他这种一辈子都在想着当官的官迷,今天干出了这么丢人的事,他心里面的痛苦又哪里是许有德他们可以理解的?
“报公安,必须报公安!”
不等许德清继续说下去,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闫阜贵已经咬牙切实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