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四年四月十一这天晚上;天气阴沉的可怕,津门湖街道东街里真是漆黑如墨染,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那路边灰暗的路灯,会给一点点亮光。
街道上寂静无声,人们正在熟睡中,东街里易通赌坊后门,突然冲出来九个人,其中还有妇女孩童,还有一人好像受伤很严重的样子,还有五人,他们身上都有血迹,而并没有受伤,个个精神抖擞,只见他们冲出了易通赌坊后门,直奔东街里对面那条巷子冲去。
他们就是霍东觉、东方曜、萧天豪、冷锋、陆羽、敖思语、霍东茹、八岁的敖振宇和六岁敖晓梅;霍东觉手握他那对金龙弯刀,冲在最前面,金龙弯刀在黑夜闪着寒光,东方曜紧随其后,手中把玩着他那对子母鸳鸯钺,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
霍东茹则一手拉着敖振宇,一手拉着敖晓梅,萧天豪扶着受伤敖思语,断魂刀冷锋,追风剑陆羽断后,他快速冲到对面街道巷子里,东方曜则笑嘻嘻的说道。
“终于冲出来了,真是刺激,人也救出来了,就是架没打爽,呵呵!”
“曜仔!”
霍东觉低声说道。
“你能不能先闭嘴,你呀早晚得死在你这张嘴上。”
霍东觉一边说着,一边来到敖思语跟前,为他检查伤势。
“东觉,多谢你能来救我们。”
“大姐夫!不要说话,先保存体力,说不定一会还有硬仗要打,我先帮你疗伤。”
霍东觉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瓷瓶,从里面倒出两粒药丸,递给敖思语,这时东方曜递过来一个水壶。
“东觉给,关键时刻还得是我啊,对不对呢。”
霍东觉微笑着接过水壶,却无奈的摇摇头,将水壶递给敖思语,敖思语接过水壶,一仰头喝下药丸,喝下去就觉得浑身有种灼热感,紧接着觉得浑身有说不出舒服感,瞬间感觉身上伤好了,也不痛了,他忙坐下来调息,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抓住霍东觉的手,兴奋的说道。
“东觉,你这妙手医圣简直神了。”
东方曜一听,又把话匣子打开了。
“那是,我告诉你敖大哥,老霍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这点伤,他只有微微一出手,你就立马痊愈了,我给你他这妙手医圣可不是盖的,死人在他手里就能救活,上次追风剑陆羽,身中剧毒,跟死人差不多,多亏东觉,硬是把他从阎王爷那里抢了回来,老陆你说对吧。”
陆羽微笑着说道。
“是,是,曜仔说的都对,就是这张嘴,要是能消停一会就好了,我也不知道慕容羽,是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把他妹妹,那么好的姑娘许配给你。”
众人听完不自觉的都笑了,这时霍东茹拉着霍东觉的手。
“东觉,谢谢你!还肯来为我们冒险,要不是有你们呀,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大姐,你看你这是说的啥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二十多年前,大伯为了给我爹报仇,硬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你也义不容辞的去虹口道场,找日本人拼命,要说多谢啊,应该我霍东觉对你说声谢谢,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姐,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娘亲还等着你们回家团聚呢!”
“东觉,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对对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这时敖振宇走过来,拉了拉霍东觉的衣襟。
“舅舅,你能教我武术吗,我想学武,等我长大了保护你们!”
霍东觉伸手在敖振宇头上揉了揉,刚要说话,敖晓梅也不示弱,昂头说道。
“舅舅,还有我,我也要学,我要跟舅舅学医,长大了救治更多的人。”
霍东觉看到这两个那么懂事的孩子,心中非常感慨。
“真是好孩子,好!等回家后,舅舅就教你们,你们还有表哥霍寿嵩,还有两个小表弟,一个可爱的小表妹,回到家里我就一起教好不好!”
两个孩子听完手舞足蹈,一边说好,一边高兴的笑着。
这时霍东觉对萧天豪等人吩咐道。
“姐夫、冷锋你二人去巷子外警戒,曜仔,陆羽你二人守住巷子口,我要给大姐夫处理伤口!”
萧天豪、冷锋二人点头,走出巷子口,便消失在黑夜里,东方曜、陆羽则守住巷子口,这会东方曜终于安静了,没在说话。
霍东觉小心翼翼地将敖思语那件染满鲜血的上衣缓缓脱下,随着衣服的滑落,那一道道狰狞可怖、深可见骨的伤口也逐渐展现在他眼前。
这些伤口纵横交错,仿佛是被无数把利刃同时划过一般,鲜血还在不断地从伤口中渗出,将敖思语的身体染成了一片猩红。
霍东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惊叹。
“敖思语真不愧是真正的英雄啊!遭受如此重伤,竟然还能在被被我救下之后继续战斗,而且在冲出重围时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叫出一声疼来。这等坚韧和毅力,绝非一般人所能拥有,他才是当之无愧的真豪杰!”
霍东茹见到丈夫受如此重的伤,居然还能谈笑风生,那一道道伤口,仿佛割在她身上一样,疼的让人窒息,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
霍东觉慢慢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粉红色瓷瓶,仿佛这瓷瓶是他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他轻柔地拧开瓶盖,一股浓郁的药香顿时如同一股清泉般涌出,沁人心脾。
那药香萦绕在空气中,让人闻之精神一振。然而,这股药香并没有掩盖住其中蕴含的药效,反而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只见霍东觉手持瓷瓶,小心翼翼地将瓶口倾斜,让里面的药粉如细雪般缓缓飘落。药粉在空中飘散,宛如一场轻柔的粉色雪花雨,纷纷扬扬地落在伤口上。
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弄疼了敖思语。每一粒药粉都被均匀地撒在伤口周围,没有丝毫遗漏。
在撒药粉的过程中,霍东觉轻声说道。
“大姐夫,你忍一下哦。这药粉撒上去,可能会有点疼,还会有些发痒,但你一定要坚持住,一会儿就好了。”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让人不禁感到安心。
敖思语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而,此刻的他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当药粉触及伤口的瞬间,先是一阵清凉感袭来,仿佛给灼热的伤口带来了一丝慰藉。但这短暂的舒适感转瞬即逝,紧接着便是一股剧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股剧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伤口,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过了一会儿,疼痛并未减轻,反而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奇痒。这种痒感如同无数根细针在皮肤下游走,痒得让人发狂,敖思语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被这奇痒折磨着,他好想用手去抓挠,或者干脆在地上打个滚,以缓解这种痛苦。
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动弹。原来,霍东觉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他牢牢地控制住了,使得他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
敖思语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叫出来,他知道如果自己喊一声,就会把青帮追兵引来,王正海、郁凤鸣、郁凤山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只见霍东觉手法娴熟地将药粉均匀地撒在敖思语的伤口上,同时还不忘轻声安慰道。
“大姐夫,我知道这很疼,但为了防止你乱动而触及伤口,导致我前功尽弃,你一定要坚持住啊!等我把药粉撒完,你就会感觉好一些了。”
这时霍东茹掏出手绢,正要准备给丈夫擦汗,霍东觉赶忙制止。
“大姐,别动他,你退一边去,看着就行。”
霍东茹有些为难,看着痛苦的敖思语,她又不忍心,只有解释道。
“东觉,我为他擦汗都不行吗?”
“不行,只要你一动他,他就会动,到时候谁也控制不住他,此时的他心里正在承受着痛、痒的双重折磨,你一动他,我的银针就会失去效果,一旦银针失效,后果不堪设想,轻者会终身残疾,重者立即死亡,到时候神仙难救。”
霍东茹微微着点头,眼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八岁敖振宇走过来,拉拉母亲的手,安慰道。
“娘亲,我们不要去打扰小舅舅,小舅舅在给爹爹治伤,我们要相信他,爹爹虽然现在难受,一会就会好的,娘亲你不要担心。”
这时敖晓梅也说道。
“是啊!我们要相信小舅舅,他可是妙手医圣耶。”
霍东茹听完两个孩子话,只能微微点头,蹲下身子搂住自己的两个孩子,敖振宇一边用手绢给母亲擦泪水。
“娘亲不哭,娘亲那么美,哭多了会变丑的哟,到时候就不美了怎么办!”
一个八岁的孩子,能说出那样的话,真是难得,可见是多么懂事。
就在这个时候,霍东觉终于完成了将药粉撒在敖思语伤口上的动作。这一瓶药粉,他可是一点都没有浪费,全部都均匀地撒在了伤口处。
霍东觉完成这一切后,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然而,就在他放松下来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只见敖思语那原本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原本狰狞的伤口,此刻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快速地合拢,新的皮肤也在眨眼间生长出来。
伴随着伤口的愈合,敖思语身上的疼痛感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奇痒感觉,也如同被一阵清风吹走一般,随之消散。
更令人惊奇的是,在伤口完全愈合的同时,敖思语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传遍全身。这种感觉就像是全身的毛孔都在欢呼雀跃,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地跳动。
他情不自禁地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闭上双眼,开始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和舒适。
这时东方曜拎进来一个不大包袱,就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边喘气还不忘一边叨咕。
“哎呀,累死我了,东觉我抽空回了一趟客栈,把我好玩意都带来,防止王正海那三条疯狗追上来,所以我回去取我的宝贝去了。”
说完他打开包袱,霍东觉并不好奇,因为他知道东方曜,此人就是话多了点,他不但功夫好,轻功暗器独步天下,他的锻造之术更是无人能及,只要一有时间,他总会打造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他锻造出来的刀剑无人能比。
他先从包袱里取出一把宝剑,就见剑鞘上雕刻一些奇怪的花纹,只见他拔出宝剑,天空打过一道立闪,顷刻间划破夜空,敖思语不自觉的睁开双眼,惊叹道。
“好剑,真是一把绝世好剑,曜仔,能不能让我瞧瞧。”
东方曜忙笑着点头。
“敖大哥,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这把宝剑就送给你,这是花费了三个月,才打造出来的,你是东觉的姐夫,也就是我的姐夫,想着送你啥见面礼好呢,想着你以寒星剑出名,就送你一把宝剑好了,希望能比得上你那把寒星剑。”
敖思语一听,这是送给自己的,真是太高兴了,没想到东方曜还有如此本事,居然还能打造出如此好剑,比他那把寒星剑,可不止好上十倍不止,他双手接过宝剑,感激的说道。
“曜仔,真是太谢谢你了,这把宝剑可有名字?如今我的伤势痊愈,只要那王正海等人敢追上来,正好用这把剑饮血!”
东方曜忙说道。
“敖大哥,你太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只要你喜欢就好,至于这把剑的名字,我给他取名‘无情’有到是剑虽无情,人即有情,敖大哥你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敖思语没有言语,只是打量着一把宝剑,就见这把剑,是用玄铁金刚打造而成,然而这把剑能吹毛利刃,削铁如泥,寒气逼人,剑身似乎有层寒霜,就见这把剑通长62厘米,剑身长52.8厘米,宽4厘米,茎长9.2厘米,茎宽1.8厘米,重650克。
敖思语欣赏完后,这时东方曜已经将剑鞘递给了他,他将剑入鞘,冲东方曜深施一礼。
东方曜赶忙双手搀扶。
“敖大哥,使不得,使不得,举手之劳而已,打造完这把宝剑时,我还担心送不出去呢?没想到敖大哥竟如此喜欢,那你就收着,无情剑终于有主人了,我非常高兴。”
敖思语思索了一会说道。
“东方贤弟,无情剑这个名字的确不错,剑身布满一层寒霜之气,不如就叫‘寒霜无情’如何?”
东方曜拍手称快。
“好、好、就叫寒霜无情剑!”
霍东觉忙说道。
“恭喜大姐夫,喜得此剑,寒霜无情剑不错,哈哈,大姐夫看来你这寒星剑该改名字了,所谓的是宝剑赠英雄,曜仔,谢谢你!”
就在这时,萧天豪、冷锋二人闪身来到众人身边,冷锋说道。
“不好!一群黑衣人,正往这边赶过来,看来巷子里不能待了,得马上出去,如果敌人把巷子堵死,想杀出去难上难。”
东方曜听完,忙从包袱里拿出一对短刀,递给霍东茹。
“大姐,这对蝴蝶双刀送给你防身,东觉,我们快走!”
霍东茹也不废话,忙接过双刀,插入腰间,就这样霍东觉、东方曜、萧天豪、在前,陆羽、冷锋、敖思语三人在后面,将霍东茹母子三人保护在中间,离开港口,刚到东街里东北角,就见前面一群黑衣人拦路。
为首之人一袭黑衣,面罩黑纱,根根白发如雪,就连胡子都是以花白,就听他冷哼一声。
“寒星剑敖思语,三十五前让你逃了,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东觉哥,你说这些黑衣人什么来头?一上来就指名道姓要找敖姐夫,该不会是...\"
东方曜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子母鸳鸯钺,一边喋喋不休,那双灵动的眼睛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霍东觉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对面那群黑衣人身上。堂姐霍东茹紧紧搂着八岁的敖振宇和六岁的敖晓梅,两个孩子的小脸吓得煞白。
敖思语——他的堂姐夫,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商人,此刻却面色凝重,右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那柄刚得到的寒霜无情剑上。
\"敖思语,寒星剑派余孽,你以为隐姓埋名二十年就能逃脱制裁吗?\"
为首的黑衣人阴森森地说道,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般刺耳。
霍东觉心头一震。寒星剑派?二十年前那场灭门惨案?他侧目看向敖思语,只见堂姐夫的面容在深夜中显得格外刚毅,此时眼中早已喷火。
\"东觉,带东茹和孩子先走。\"
敖思语低声道,声音里是霍东觉从未听过的决绝。
\"走?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黑衣人首领厉喝一声,手中铁扇猛地展开,扇骨上寒光闪烁,显然暗藏机关。
东方曜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掠出,子母鸳鸯钺在空中划出两道银弧。
\"哎哟喂,这位大叔口气不小啊!\"
他嘴上不停,手下却毫不含糊,一对钺刃直取黑衣人咽喉。
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铁扇一挡,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东方曜轻\"咦\"一声,身形在空中诡异一转,暗器已从袖中激射而出。他号称轻功暗器一绝,这一手\"天女散花\"更是成名绝技,十余枚银针呈扇形射向敌人。
\"青帮长老袁通在此,宵小之辈也敢放肆!\"
黑衣人铁扇旋转,竟将暗器尽数挡下。东方曜落地后连退三步,脸上戏谑之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霍东觉心头一凛。青帮长老?难怪武功如此高强。他金龙弯刀一横,沉声道。
\"姐夫、冷锋、陆羽、护住我姐一家。曜仔,你左我右!\"
话音未落,霍东觉已如猛虎般扑出,金龙弯刀带起一片金色刀光。袁通铁扇迎上,两人瞬间交手十余招,刀光扇影间火星四溅。
萧天豪的金刀、冷锋的断魂刀、陆羽的追风剑同时出鞘,三人呈三角之势将霍东茹母子护在中央。其余黑衣人见状纷纷扑上,顿时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
\"东觉小心!他扇中有毒针!\"
敖思语突然高喊。霍东觉闻言身形急退,只见袁通铁扇一抖,三枚蓝汪汪的细针从扇骨中激射而出,堪堪擦着霍东觉面颊飞过。
霍东觉额头渗出冷汗,若非姐夫提醒,此刻他已中招。他余光瞥见敖思语不知何时已拔出寒星剑,剑身如秋水般澄澈,在深夜中泛着幽幽蓝光。
\"袁通!二十年前的血债,今日该还了!\"
敖思语声音冰冷,整个人气质大变,哪还有半点商人的圆滑世故,分明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袁通狂笑。
\"就凭你?当年你爹敖天行号称'寒星剑圣',还不是死在我青帮手中?今日我就送你们父子团聚!\"
霍东觉闻言大惊,原来姐夫竟是当年名震江湖的寒星剑派少主!难怪他总感觉姐夫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原来...
不等他细想,袁通已再次攻来。这次铁扇招式更加狠辣,招招夺命。霍东觉金龙弯刀舞得密不透风,却仍被逼得连连后退。袁通身为青帮长老,武功确实深不可测。
\"东觉哥,我来助你!\"
东方曜身形如燕,从侧面突袭,子母鸳鸯钺直取袁通肋下。袁通不得不分心应对,霍东觉压力顿减,趁机一刀横斩,逼得袁通后退数步。
就在此时,街道尽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霍东觉心头一沉,只见黑压压一片人影正向这边涌来,少说也有百余人。为首三人气势汹汹,正是青帮另外三位长老——\"铁掌\"王正海、\"双煞\"郁凤鸣、郁凤山兄弟。
\"不好!\"
萧天豪沉声道。
\"东觉,敌人势大,我们必须突围!\"
霍东觉咬牙点头,手中金龙弯刀握得更紧。他看向被护在中央的堂姐和两个孩子,霍东茹眼中含泪,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两个孩子紧紧依偎在母亲身边,敖振宇甚至握着一把小木剑,尽管害怕却仍做出一副要保护妹妹的样子。
\"敖思语,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王正海声如洪钟,那把九环大砍刀在深夜中泛着金属光泽。
郁凤鸣、郁凤山兄弟也不废话,各自亮出兵刃,一左一右包抄而来。形势急转直下,霍东觉五人面对青帮四大长老及百余帮众,几乎陷入绝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敖思语突然长啸一声,寒霜无情剑上金光大盛,整个人如同化作一道金色闪电,直取袁通咽喉!
这一剑之快,连霍东觉都只看到一道残影。袁通仓促间铁扇一挡,却听\"咔嚓\"一声,精钢打造的扇骨竟被一剑斩断!剑势不减,直刺袁通咽喉。
\"寒星追月!这是寒星剑派镇派绝学!\"
王正海失声惊呼。
袁通拼命后仰,剑尖仍在他咽喉处留下一道血痕。他惊骇欲绝,连退数步。
\"不可能!这招二十年前就失传了!\"
敖思语面容冷峻,寒星剑斜指地面。
\"袁通,当年你杀我全家时,可曾想过今日?\"
霍东觉震惊地看着姐夫,此刻的敖思语哪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商人?分明是一位剑术通神的绝世高手!他忽然明白,姐夫这些年隐姓埋名,必是为了躲避仇家,保护家人安全。
\"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们!\"
王正海厉声喝道,青帮众人如潮水般涌来。
霍东觉深吸一口气,金龙弯刀在手中一转,与四位兄弟背靠背站定。他知道,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无论如何,他必须保护堂姐一家周全,这是他对已故伯父的承诺,也是血脉相连的责任。
暮色更深了,津门湖街道上,一场血战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