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他们恰好路过他们包厢,但忽地听到了自己队长卓衡的声音。
“你们不知道,我这队里有个叫沈曼的,今年十七岁了,个子矮得不行,长得还像个娘们,那眼睛圆鼓鼓的,我今天一整天就顾着看他了。”
“哈哈,我也瞧见了,确实挺白净,你们说,像他这种男孩子,以后是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啊!”
“那可说不准,我一瞅那群学子都是血气方刚,真别说......我要是天天看着那样的同窗,保不齐都想要抱一下看看他有没有胸!”
“下流!”
“诶,你言重了,开个玩笑,你看你这人......这就是你不懂事了!上纲上线。”
“哈哈......明天我寻个机会整整他,你们在前面稍微提点速,来那么几次,我看他那身板,保不齐能晕倒在路上。”
“今天他身后那个男孩可会护着人,我瞧他们关系不一般。”
“若是一个男的总是要另外一个男的给他出头,这场景多少是有点好玩了。”
“最近的学子们啊,都不好说的,我是听说王城那边的都高所,那有些家世不好特批进去的学子好些个都是那些权贵家族子孙们的娈童。”
“白天一起上课,晚上一起睡觉,等以后啊,保不齐还要一起办公,临了最后各自娶妻,还要生儿子,在妻儿面前一副家主样,在妻儿背后......当上峰的......‘娇妻’!”
“哈哈......你别是胡说,我可真信了......”
樊东升一听心里火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本就觉得那队长对沈曼多有怠慢,但也没多想。
没想给他听个正着,他一个忍不住就要推门进去理论但被同行友人一把拉住。
他摇摇头,拉着樊东升走了。
两人距离拉远,樊东升不解。
“作何拉我?”
“你如今进去也无济于事,对方三言两语就能打发你,闹剧照旧,半点没变化。”
“如今最好的法子是将此事告知众人,我去各个房间那里走一趟,把事情和其他几个人说一说,你去告诉你队伍里的訾浩然。”
“咱们的学弟,还是梅舍的俊秀,没的被人欺辱到这份上。”
“就是......按说笑笑也就罢了,大家只当是开个小玩笑,他们如此言论当真是恬不知耻。”
两人脸色不好,上了楼也是各奔东西。
訾浩然正在屋中收拾东西一听樊东升这番言论当即是将手里的小盒子重重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不知所谓,真当我们年纪小,都好欺负是么!”
“可要告诉教席们?若是明日让他们得逞,沈曼可不会轻松,他们如此一说,想来你也不好再帮他说话,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你们。”
“这群江湖上的野路子,本事先不论,最喜口出秽言,杀人不见血,老子就是厌弃这种才想着好好读书换个环境。”
樊东升家先辈都是混江湖的,也就是有点机缘让他们知道了浮山学堂这么个地方,家里愿意送,他也争气。
“言语争锋本就是常人生存手段之一,这并无不解之处。”
訾浩然想了想下了定论,“此事无需告诉教席,木已成舟,上面该过的门路都过了,如今临时换人多是不易。”
“明日只等我们多看顾些他吧,切勿显山露水,白惹了旁人多加议论,把事给渡过去就行,而且......”
訾浩然一个挑眉,想起那人对外蛮横的脸。
“若是照顾不周,到时候吃果子的还不知道会是谁呢!”
“学堂的活动,气界主场,什么时候轮得到几个巡查队的愣头青说了算了。”
“拿钱办事,就该有办事的态度。”
他们只是听说会临时多个人,但是么,但凡多长个心眼的人都知道这个人会是谁。
一路上都跟着走的,除了他又怎会有旁人。
樊东升认可的点点头,“如此也行,我友人已经把这事告知了队伍里的其他人,放心,大家都不是脑子糊涂的,见不得他们这么欺负人。”
能大老远走浮山学堂这条路的多半都是家里有想法,孩子有野心,还真没有谁会是个纯粹的混子。
玩笑和欺辱有着本质区别,开个玩笑也就罢了,没得有人能当着他们这些学长的面欺负自家学弟。
訾浩然看着樊东升展颜一笑。
“谢学长看顾,不过没事的,明日再看吧,我相信咱们那位队长会自动学会分寸为何物。”
樊东升虽不知訾浩然为何如此自信,但既然他说没事,自己多少也能安心一些。
“如此甚好,那时间不早了,我且回去了。”
“学长慢走。”
这边送走了樊东升,訾浩然一个挑眉反手从床头拿了一个小盒子撩起衣摆就上了五楼。
他不是沈曼,许是身份低微,又心性敏感,腼腆着个性子总是顾忌这顾忌那的。
左右他是觉得沈曼那事压根没敢和人说。
既然他不说,就他来说吧,总不好他一时忸怩把正事给耽误了。
到了地方訾浩然敲了敲门,屋内传来声音,崔三来开了门。
他一见訾浩然也是理所应当的让了地方。
“小主子,訾公子来找!”
“这个点他来干什么?让他进来吧。”
訾浩然自然是听到了,他对着崔三点了点头也是轻车熟路的进了屋,一进去就直接坐下,把人从床边叫过来。
“你过来,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
次日凌晨,沈曼打着哈欠开始穿衣服。
笑死......有时候真想扇自己。
早前和訾浩然在那里信誓旦旦,然后晚上她自己越想越气,竟然又失眠了。
一直以来她自觉得不会失眠是她唯一的优势,如今看来这点优点是真要保不住咯。
还好有那安神茶,喝了之后勉强对付了四个小时。
洗漱完毕她下去吃饭,环顾一周愣是没看见半个熟人。
訾浩然没见着,樊东升他们也没见着。
罢了,又不是离不开人的小孩子,她自己吃吧。
吃完要出门排队了她才见到人,彼时大家已经穿好了护体衣。
只看一个个学子穿着笨重的套装瞧着完全像是个机器人,她看了半天才发现身侧站着的人是訾浩然。
“你早上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