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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与愿违,没想到一次积极谋生竟然会害了自己父亲。
所以是因为这个段莲莲才不敢见段觅觅。
信里说的什么遇到好人嫁人之类的多半也是编造的借口。
“他们到底是打听什么灵种?为什么会认为一般猎户会知道那玩意?”
“听说过血雾吗?”
诶...血雾?她好像有点印象,之前訾浩然说的什么...血雾,难道说是...
“龙?”
赵青山一个叹气,“很多年地界中关于血雾和龙的传说甚广,说释灵期过后,云龙城曾经看到过龙影。”
“那龙从黑洞对面过来,等释灵期结束之后也不回去,它会在地界栖息一年,等来年释灵期到来再回去。”
“而恰巧曾有猎户说他们曾经见过那所谓的...‘龙’!只不过当时大家传的是...土蛇。”
原来如此...那些人就是对着这个传说来寻龙,然后段莲莲以为是找其他的蛇,误会了。
“世上真有龙吗?”
“咱们这边肯定没有,灵界那块...说不准,毕竟咱们也没去过。”
“那感情是有人发布了寻龙的任务,对方才会来这边找龙,是巡查队出来的人干的吗?”
“也不好说,按说巡查队出身的人不至于这么凶残,但...他们本就是为了钱才出走巡查队,会干点什么过激的事也说不定。”
“真是让人唏嘘!”
“那可不...现在巡查队的高层们也在讨论对策,想来不久之后就有方案下来了。”
末光城...是吧!也不知道远不远,听着地方有点像新疆或者沙特阿拉伯。
中午沈曼着手制作疙瘩汤,匡戎安排生火,他一边瞧着惊奇,半日没见,人又活了几分。
这是个好现象,他可不喜孩子没生气的样子。
沈曼瞧他在身边转悠,自然就开始搭话。
“匡大哥,你能吃辣吗?”
匡戎一个愣神,瞧她手里抓着一把辣椒面。
他眉头紧皱着,斟酌着表达。
“能吃一点,不能太多!”
沈曼心情好,也不为难人家了,将辣椒面大半放回罐子里。
“好吧,那就放一点。”
小侯爷似乎被修理惨了,等沈曼差不多做好中饭他才缓缓自己爬下来,老高的大树他一个人爬了半天,那叫一个委屈。
刚下来就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好似魂散了不少。
等了一会儿他开口了,只是声音有些沉闷,“沈曼!”
“干嘛?”
“和你打个商量。”
和她商量?
“什么事?你说。”
“回去之后小舅舅如果问我们出来干嘛,你就说你想要粉红兔子的尾巴怎么样?”
沈曼抿着嘴,满是恶毒的念头。
这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给你脸了是吗?”
他不干了,蹲在那里抱头发脾气。
“可大舅舅说无论小舅舅说什么,都要我一人承担下来。我不想,我真不想,我怕他打我,他若是真气疯了,那是会杀人的。遥想当年,爹爹说他拿着一把剑杀入侯府!”
沈曼就不懂了,“你们两个来的时候可不是这般姿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如今怎么都这般!感情之前那全是装的是吗?”
早前那嚣张的样子还如此鲜明,这回去了人又蔫巴了,一个比一个会逃避。
“你不懂,小舅舅向来喜欢秋后算账,账怎么算得看这‘收支’平不平衡。若是我没有被掳走这事也就罢了,安全到家,万事大吉,撒撒娇也就过去了。如今多了这一遭,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的确不懂,知道他会生气还要对着干,干了就该承担后果不是么,哪里来那么多叽叽歪歪!
就这还说什么大男人堂堂正正...见鬼去吧!
不想懂他的逻辑,沈曼决定离他远远的。
“反正你别找我,我这边还要想怎么办呢!要是没个恰当能说服人的理由,我也没好果子吃。”
那村人受难她担心要去看看这套说辞说给赵青云听还行,他又不直接和沈曼挂钩,就当是沈曼要搭个顺风车了。
可说给齐老听那是万万不行的,他能用眼睛发出不可察的视线射死她。
“要不干脆我就说我是被你胁迫着一起来的吧,你就当...做好人好事,反正你被打一顿是打,被打两顿也是打。”
“沈曼你...”
小侯爷气急败坏。
“好没良心。”
匡戎一边看着逗趣,他开着玩笑说道。
“要不自断一臂得了,看在受伤了的份上世子爷应该会网开一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曼眼睛扫过小侯爷,当真看他神色开始认真,搞不好还真将这个法子当成了备选方案。
“匡大哥别说笑了,他瞅着好像有点当真。”
匡戎看了看小侯爷也是无语。
“不至于吧,有点脑子的都能听出这是玩笑。”
三人静默,似乎进入了某个禁制空间。
不一会儿,小侯爷崩溃大哭,只是干嚎,假哭的可能性很大。
“啊,我好头疼啊,谁来救救我啊!”
傅锦恒神清气爽过来瞅中饭的进展,嘴里也不留情面。
“你就认命吧,出了这么个事,我可挨不住,多少你都逃不过那顿打的,你年轻,他又心疼你,下手会注意着点的。”
“大舅舅,你坏。”
“嘿,多大的人了,还说这种天真话。”
小侯爷没招了,一人蹲在那里一边拔草一边哼哼唧唧,沈曼忽地有点明白他家人为何会放纵他。
小孩子气太重,总不忍心。
沈曼一个叹气,也是没招了。
“说起来,我这有一个法子。”
闻言小侯爷眸子一亮,“什么办法?”
“将功补过。”
不是‘收支’不平衡么,那就增加收成就行了。
“将功补过?什么功?”
“发现了没有见过的灵种,算不算功?”
此话一出,大家脑皮一震。
“没有见过的灵种?哪里?”
“那只可以隐身的大鸟啊?”
“他一家之言你也信。”
“干嘛不信,就是信了才对啊,要不然为何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走?”
“咱们也是超脱于平常人的术师了,对自己的能力总该有点信心吧?”
“怎地...情愿相信他在撒谎,也不愿意相信有个东西远在你们的理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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