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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顿生，沈曼内心对自己不齿。
没办法，人就这么现实。
搞笑得很，这才多久，前不久她还在‘嘲笑’段觅觅的‘不大方’，忸怩。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她了。
真就是苍天饶过谁。
脸被打得啪啪响！
她这是见识到厉害，知道怕痛了，十分简单的道理。
要不说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出犄角反怕狼。
小的时候无所畏惧，敢作敢为，随着经验增长，反而更懂审时度势
人教人不会，事教人一遍就会。
果然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和发生在自己身上效果完全不一样。
齐老接过玉牌，他嘴巴微张，多看了沈曼两眼。
“这是...”
沈曼一听他的语气有质疑的意思，赶紧给自己辩解。
“他...他自己给我的，不是我...偷的。”
“啊！莫误会，并无此意，玉牌是真的，主子可跟你说过其他的。”
沈曼松了一口气，她就讲嘛，这就是傅荣卿自己给她的错不了。
“他说让我跟你学习。”
齐老点点头，翻转玉牌，多看了那玉牌几眼，顺便摩擦了几下那个字符，随后将玉牌还给沈曼。
就这一通下来，他的表情细微变化，此时瞧着沈曼的表情已经多了几分温和。
“是这个道理，我知道了，我安排安排，弄好就通知你，你住在哪？”
沈曼说了地方，然后给自己补充一句。
“我不太识字。”
她得先说清楚，别等到真要教她时这老夫子对她失望。
“晓得，你还有事吗？”
有事，她想问要收费不？
可忸怩半天没有说出口，怕人觉得自己不知所谓。
要不待会儿问问傅秋水好了。
齐老的小屋是双开门，进门的地方通向园林，这另外一个门嘛。
沈曼转眼看到对门，寻思着这后面该是傅荣卿的小院。
来都来了，不看一下也浪费。
“这里面...？我可以去看看吗？”
傅荣卿的院子，说不定她能从里面的一些陈设中推测出傅荣卿这个人的一些想法，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这里是主子的小院，你可以进去逛逛！”
真的？真让她进去？有点简单，她不敢相信。
“我可以吗？”
“可以，去吧！”
这感情好的，沈曼一个笑容爬上脸。
“谢齐老。”
“无妨，合该以后你若是要学习也要进去院子。”
“...”
话不多说，沈曼和傅秋水点头示意。
他也点点头，沈曼这才打开对面的门。
过了门槛，再回头看才发现那齐老所在地方压根就是一个门户。
这里依旧是江文馆的地界，不过就是园林里面又套了一个小院，小院没有门，齐老的那个小屋就是门。
沈曼觉得好奇妙一个，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就这，她是不是理解成傅荣卿的小院在陈秋生园林的包裹之中，且这门户里面还住着一个生人，这是何意？
和江文馆高大树木有所不同，傅荣卿的这个小院子多是矮小的树丛，全部不过沈曼腰部高低。
傅荣卿大概是极其不喜欢仰视的。
小院一边有一套石桌，前面有三五间屋子，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沈曼环顾四周，四周廖然，没有人烟，但里面整洁干净，一看就有人经常打扫。
屋子没有上锁，可以随意打开。
沈曼推门进去，仔细打量屋子环境，瞧着那些个屋子像是书房，里面好些个杂书杂陈，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短小的，长的，还有不同材质的书册。
她一样样扫过，看不懂，只觉得傅荣卿这个人涉猎很广。
猛个瞬间，沈曼的视线被书桌上的一个物件所吸引，这个小东西...
她上手端详，仔细翻转查看，发现这个物件好生眼熟啊。
哪里见过呢？
小猫木偶，这个风格，嘶...她肯定是在哪里见过的。
哪里是哪里？
...
索性小院也不大，十几分钟不到也就逛完了。
她到离开都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木偶。
等她出了傅荣卿的小院，到了门户的小屋，那边傅秋水还在和齐老品茗。
他俩似乎无话不谈，看起来关系很不错。
两人见她出来，傅秋水一个起身，看确实无事之后就要和齐老告辞，齐老也起身要送客。
两人又在那里送来送去，沈曼在后面手忙脚乱跟着不断弯腰。
一来二去，好不容易才脱身，沈曼啥也没干已经觉得累得慌。
等两人独处，傅秋水看着天色说他得趁早回了，借住在别人院中，没得要别人等自己开饭。
沈曼沉闷着脸在那点头，她知道了，不远送吧。
“你呢？要继续逛逛还是要走？午饭怎办？可有准备？”
沈曼这才刚来，肯定是要再看看的，而且那有车队还没有要回去。
“我再自己看看吧。”
“那午饭？”
沈曼算是看出来了，这傅秋水小哥哥多半是一个爱操心的性子。
就之前同学们讨论说过的，男妈妈。
沈曼拍了拍腰腹部，她给自己捏了饭团带过来的。
“我带了，不用担心我，你忙你的去吧。”
听沈曼这么说，傅秋水点点头，“那也行，你认路吧？”
“认的。”
“认路就行，这边有个小路，我就不走回廊了，先行告辞。”
“哦，好！”
傅秋水在那边拜别，沈曼一个愣神马上回礼。
见此，傅秋水便也笑了。
“孺子可教也，你果真是聪明的，自打第一次说过之后便没出过错了。”
沈曼呵呵傻笑，对此不予置评。
她看着自己双手，这刚学的手势真就很别扭。
左手搭在右手上，拇指平齐摆放，搞半天拇指十分重要。
左手拇指指得是自己，右手拇指指得是他人。
傅秋水说两手拇指平放是同级的施礼方法。
若遇到长辈或者上级，则右手大拇指要在左手大拇指之上。
若遇到后辈或者下级，左手大拇指要在右手大拇指之上。
总之一句话，在学术界和官场，要认清自己身份。
说话做事之前，先看看自己在别人上面还是下面。
想想就怪累的，不过沈曼不打紧。
她知道的，只有爬得高，才能看得远，她有自己的目的，这些个形式上的东西都是小事。
只要能知道沈晁的消息，让她下跪也行。
人...才是重要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