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持弓待发的瓦剌士兵,胸口瞬间被羽毛穿透,当即毙命。
“这……”
马哈木惊愕万分,心中涌起强烈的恐惧。
此人究竟何方神圣,竟有如此能耐?
仅凭一片羽毛,便能取人性命于无形,这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太过强大。
马哈木面色铁青,紧盯着那只凤凰鸟,又望向其上之人。
“你到底是谁?!”马哈木大声质问。
“我的身份无关紧要,关键是我已听到你们的对话!”
“我们还会再见的!”白凤淡然回应。
言罢,他脚下的凤凰鸟振翅疾飞,大模大样地离去。
目睹此景,马哈木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怒火中烧,暴跳如雷。
倘若真如那人所言,他们的对话已被其 ** ,这究竟是福是祸?
他咬牙切齿地咆哮:“此人究竟是谁?他究竟是谁?!”
话音刚落,整个草原上,所有瓦剌人均沉默不语。
他们苦笑摇头,同样不知此人身份。
“此人太过离奇,竟能驾驭凤凰之鸟,世间岂有此理?”也先疑惑发问。
刚才的一幕,也令他震撼不已。
天地间竟有如此奇人,绝非等闲之辈。
也先目光闪烁,显然心思敏捷。
“若能将其收为己用,定是一大臂助!”也先语气平和地说道。
一名瓦剌人冷笑道:“这怎么可能,此人已杀害我们众多兄弟,敌意明显,想要拉拢他,大汗恐也不会安心吧!”
马哈木不动声色地点头。
对此人能否真心归顺,他心存疑虑。
他背手站立,目光冰冷!
“·?!”
遗憾的是,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瓦剌部落之外,一只凤凰鸟悠然飞来,轻轻落地。
随即,一名白衣青年自鸟背跃下,正是白凤。
他回望瓦剌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想追上我?再等几百年吧!”
“你那边情形怎样?可有收获?”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鬼魅般出现,正是流沙的一员,隐蝠!
白凤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该了解的我都已知晓,自会向王爷禀报。”
“那你那边呢?”
“兀良哈那边倒是风平浪静,一直缩头不出。”
隐蝠怪笑道,
“不过我在那边杀了不少人,吸了不少血,功力大涨!”
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迹,
“此地倒是个好去处,我都不想回去了!”
白凤淡然回应:
“王爷命我们监视此地,你若敢偷懒,王爷知晓的后果,你应该清楚。”
隐蝠闻言,微微颔首。
“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
说完,他缓缓离去。
白凤冷眼旁观,沉默不语。
海边矗立着一座寺庙,内中不时传来敲击声。
庙院之中,一位身着黑袍的和尚正专注地敲打木鱼,他年约三十多岁。念经时,他的心思无人能解。
不久,一名腰佩长刀的男子步入院中,此人乃锦衣卫。他与和尚关系匪浅。
“皇上,应天城出事了!”锦衣卫急切禀报。
和尚缓缓睁眼,沉默片刻后放下佛珠。
“徐滨也被捕了?”和尚询问。
锦衣卫稍作迟疑,点了点头:“是的,还有孙微一同被抓,似乎都与靖王,即现任太子有关。”
和尚缓缓起身,神色复杂,苦笑摇头。
“未曾料到,我的人如此迅速地被察觉,如此一来,应天城内的内应恐不复存在。”
锦衣卫惶恐跪地:“皇上息怒,是属下失职,未能及时安排他们撤退。”
和尚温和地扶起他:“此事不怪你,你为大明效力多年,当年你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属下惶恐!”锦衣卫回应。
锦衣卫面露迟疑,最终缓缓点头。
他缓缓起身。
此时,黑衣和尚微微一笑。
“我已说过,我不再是和尚,只是个普通僧人罢了。况且,如今哪还有什么皇上!”
“当年我四叔攻入应天城时,我早已‘死’去,那时的建文帝也已不复存在。”
黑衣和尚似已认命,目光望向半空,云朵掠过。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随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此地已不安全,我们的人已被朱棣所擒,我们的藏身之处早晚会暴露!”
和尚言道:“通知其他锦衣卫,我们速速离开此地!”
“是!”
锦衣卫微微点头,随即行动。
和尚重又坐下,手握佛珠。
不久,他苦笑一声,低语:“我在此参悟多年,心中仍存不甘。”
“爷爷,若您尚在,那该多好……”
兵部之中,大明兵部现由三人掌管:杨士奇、杨浦与杨荣。
身为未来内阁首辅的佼佼者,他们的能力广受认可。
恐怕整个天下,无人能及这三位内阁首辅的才干!
“皇上怎会让晋王成为太子,又将监国之责交予太子爷?”杨荣不解。
“皇上的心意,我们怎会知晓?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其余勿需多言!”杨士奇微笑道,“朝堂局势多变,我们身为太子官员,如今靖王即位为太子,往后之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众人无奈点头,眼下局势,也只能如此行事了。
大明境外……
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缓步而来,身着黑袍,发丝苍白,此人乃卫庄。他正踏上归途,因已歼灭鞑靼一千精兵,无事便无需久留。自辽东离去后,他一步步向大明行进,不久便抵达应天城。
卫庄步入一座荒废的古庙,庙内躺着一人,气息奄奄,饥饿至极。见卫庄入内,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生机,开口乞食:“兄台,能否行行好,赐些食物?”
卫庄审视着他——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少年,尽管饥饿难耐,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清澈而明亮。卫庄略显不悦,径自坐下,不予理会。
少年一脸茫然,心中暗惊:“这……也行?”随即轻叹一声,倚墙欲眠。
“咕嘟!”少年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引得卫庄皱眉。少年苦笑:“看看又怎样,不给吃的,还不许肚子叫吗?”
卫庄冷哼一声,终是从怀中掏出一块干粮,掷了过去。少年眼前一亮,感激涕零:“多谢!日后定当厚报!”
他接过干粮,狼吞虎咽起来,几分钟后,满足地擦了擦嘴,微笑着走近:“多谢恩公,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
卫庄淡然言道:“食已足,慎言,速寝。”
“君言无趣,我仅来致谢,他日必报大恩。”那人笑曰。
“无需。”
“若真求死,我可成全。”卫庄紧握鲨齿,锋芒欲出。
少年嘴角微颤,深知此人性情古怪,却毫无惧色,拍胸而道:“人生难逃一死,唯留忠魂照史册!若真要吾命,吾亦无惧!”
“稚嫩。”卫庄不再理会,闭目养神。
少年撇嘴,亦不再言,寻地而眠。
次日清晨,卫庄欲行。
少年眼神灵动,随之而去。
“欲往何处?”少年问。
“勿跟,否则,代价高昂。”卫庄警告。
少年不惧,依旧紧随。
“勿误解,我赴应天城,似与君同路。”少年急言。
卫庄沉默,二人同行半日,无言。
少年目光不离卫庄,满心好奇。
“此人究竟何人?”少年心中暗想,终是按捺不住,问道:“吾乃于谦,足下何人?”
卫庄前行之步略顿。
在于谦略带异样的目光注视下,卫庄终于转过头,望了他一眼。
卫庄对这个世界的大明历史了如指掌,自然也对“于谦”这个名字有所耳闻。因此,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于谦。
“你叫什么名字?”卫庄问道。
……
于谦心中猛然一惊。他未曾料到,眼前这个看似冷漠的人竟会再次询问自己的名字。他的心开始不安地跳动,眼皮也随之颤动。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你到底想做什么?”于谦问。
卫庄手中的剑轻轻颤抖,他淡淡道:“要杀便杀,我若怕了,便不配叫于谦!”
于谦抬起头,这一次,他已无惧意。
卫庄的表情似乎带有一丝笑意,又似乎毫无波澜。“既然如此,你就随我走吧!”他说,“此行京城,定有收获。”
“若我不去呢?”于谦咬紧牙关,这个人的身份太过神秘。
“你可以选择不去,但我有必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卫庄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卫庄。”
于谦闻言,整个人愣在原地。他当然听说过卫庄的大名,鬼谷传人,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曾以一己之力,秒杀近千人。
想到这些,于谦不禁对卫庄的实力感到震撼。此人不仅是剑术高手,更有着非凡的能耐。
“既已知我身份,可愿与我同行?”卫庄问。
卫庄深知于谦此人,曾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
于谦,恰如那句“挽狂澜于危难,撑大厦之将崩”的写照,他确有能力与资格担此赞誉。他轻轻颔首,回应道:“我愿伴你左右!”随即,步伐坚定地跟随而去,二人并肩,直指大明应天城。
与此同时,东宫内焕然一新之景中,朱高着端坐于庭院,手中紧握药鼎,全神贯注于炼丹之术。身为大明太子,国事却由兄长代劳,他此刻只愿沉浸于炼丹,追求所需诸多材料,对监国之责已无暇他顾。若时光能倒流,他亦不愿如此分身乏术,因心中另有诸多筹划。
不远处,焰灵姬、赤练与明珠夫人三位佳人静静旁观。明珠夫人赞叹:“未曾想,王爷炼丹技艺竟如此高超!”赤练含笑回应:“王爷之能,远不止于此,你日后自知。”焰灵姬闻言轻笑,试图调和赤练与明珠夫人间的旧怨,却引得二人侧目,再度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