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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姐姐手炉凉了,换这个。”裴霖递来新的手炉,打断她思绪。

暖意顺着掌心漫开时,郁澜瞥见裴戬站在月洞门边,大氅领口狼毛沾着雪粒,目光却比檐下冰凌更冷。

她故意将暖炉贴在脸颊,呵出的白雾模糊了彼此视线。

宴席过半,许夫人带着熏了龙涎香的帕子挨近郁澜:“四姑娘可读过《女诫》?”没等回答又自顾自道,“女子重德不重色,就像这梅花…”她掐了朵白梅别在郁澜鬓边,“开得太艳反倒招虫。”

郁澜抚着花蕊轻笑:“夫人说的是,只是…”她突然倾身拂去许夫人肩头落梅,金镶玉护甲刮过织锦料子,“虫蚁最喜蛀的,向来是空心木头。”

说罢施施然离席,留许夫人盯着衣襟裂开的金线浑身发抖。

裴戬立在廊下看完全程,指腹摩挲着暗袋里的信笺。

漠城那夜烽火连天,他便是对着这手簪花小楷熬过长夜。

此刻那抹鹅黄身影转过屏风,发间白梅与雪光融成一片,恍惚间与梦中红盖头下的新娘重叠。

更漏声里,幕僚抱着酒坛凑过来:“世子那封家书可否给末将们念念…”裴戬突然将酒盏掷进雪堆,惊得树梢寒鸦乱飞。

琉璃盏碎成八瓣,映出他眼底猩红:“再多说半字,就去漠河守粮草。”

……

裴辙望着庭院里嬉笑的姑娘们,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青玉螭纹佩。

漠城的风沙仿佛还在眼前呼啸,若真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寒夜里掌着灯等自己归来,该是多么美好幸福?

他目光不自觉地追着郁澜打转。

那姑娘正倚着海棠树与尹家小姐说笑,石榴红的裙裾被春风掀起一角,倒比枝头颤巍巍的花苞还要鲜活。

“二哥?”裴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母亲唤你去前厅呢。”

裴辙这才惊觉自己竟看痴了,耳尖微微发烫。

待晚些与兄长同乘进宫时,终究忍不住开口:“今日与郁四姑娘相谈甚欢,想来她对我也颇有好感。”

“她知晓你的盘算了?”裴戬闭目养神,玄色织金蟒纹袖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裴辙攥紧缰绳,想起小妹裴霖说的“四姑娘最爱眉眼温润的郎君”,底气又足了几分:“总归是合眼缘的。本公子的家世品性皆在明面上,倒比皮相更要紧。”

这话说得自己都心虚。

大哥裴戬生就一副谪仙相貌,连六皇子墨哲那等天潢贵胄都要逊色三分。

他夹在中间,倒像颗蒙尘的玉珠子。

“大哥身边虽无红颜知己,可那些胡姬都被你吸引了去,快教教我如何讨女孩子欢心!我想……”裴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上月随墨哲赴宴,亲眼见西域来的舞姬宁肯舍了千金也要给裴戬献舞。

这般手段,他怕是八辈子也学不会。

裴戬忽地睁眼,眼底凝着薄霜:“我素来不沾这些庸脂俗粉。”

马车里陡然冷了下来。

裴辙后知后觉想起,今日韦统领说起寄给大哥的书信,正是郁澜亲笔所书。

两个素无往来的人,怎会暗通书信?

莫非……

“你与四姑娘近来关系匪浅?”裴辙有些吃味地问道。

“不过是为着生意往来。”裴戬指尖轻轻叩着檀木小几。

香炉里飘出的青烟在他眼前打了个旋,恰似那人藏在温柔笑意里的算计。

裴辙心头一紧。前日母亲与许夫人议亲时,大哥分明神色淡淡,此刻提起郁澜却像换了个人。

假如郁四姑娘仅是朝秦暮楚,见一个爱一个,那倒也无关紧要;然而,要是她背后有心之人操纵,意图利用她来挑拨裴家兄弟间的深厚情谊,那便不得不提高警惕了。

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郁四姑娘绝非等闲之辈。

裴辙的眉头紧锁,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虽然他对郁澜的印象颇为良好,但他绝不愿意让端王府卷入无谓的风波之中。

在郁澜与王府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你现在有何计划?”裴辙在情绪平复之后,沉声问道。

裴戬语气淡然,却透露着坚定:“我自然是出于王府的大局着想。”

裴辙沉默了良久,原本心中那股热切的期待,也渐渐冷却,他语气坚定地道:“大哥尽可安心,我对这件事已经有了明确的决断。”

“那就好!”裴戬微微颔首。

……

荣恩寺的香火缭绕中,郁澜刚跨出大雄宝殿就撞见裴家兄妹。

裴辙站在青石阶上,玄色暗纹披风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里头鸦青色的箭袖,倒比殿前铜鼎还要冷硬三分。

“真是赶巧了。”裴霖提着杏色襦裙蹦过来,“二哥陪二婶来听冰心师太讲经,澜姐姐是...…”

“替祖母求护身符。”郁澜晃了晃手中朱漆木匣。

余光瞥见裴辙垂着眼睑摩挲腰间佩剑,仿佛那剑穗上突然开出花来。

“佛寺偶遇,想必是上天授意,缘法自然……”裴霖还要说什么,却听自家兄长淡淡道:“每日往来香客如云,偶遇也是常有的。”

这话像盆冰水,浇得小娘子怔在原地。

郁澜福了福身:“不耽误二公子正事。”

说罢牵起五妹郁汐的手往偏殿去,绣着缠枝莲的裙摆扫过石阶,沾了些许香灰。

待那抹青碧色消失在月洞门后,裴霖气得跺脚:“二哥这般作态,哪个姑娘肯亲近?”

“往后莫要再提她了。”裴辙转身往禅房去,腰间玉佩撞在剑鞘上叮当作响。

回府路上,裴霖绞着帕子越想越气,冲进端王妃院里便嚷:“二哥这般忽冷忽热,倒像是戏弄人家四姑娘!前些时候我还以为二哥开了窍,他与四姑娘的婚事有戏了呢!”

“小娘子家家成天把姻缘挂嘴边,像什么样子。”端王妃正在对账,闻言头也不抬,“晋国公府那摊浑水,咱们可蹚不起。”

珠帘忽地一响,裴戬挟着夜风进来。

烛火在他眉骨投下深深阴影,衬得腰间螭龙玉带愈发森寒。

“二郎改了主意,故意冷待郁四姑娘。”端王妃撂下朱笔,“要我说,四郎虽未及冠,可难保他不会被郁四姑娘瞧上!”

“母妃!”裴霖急得眼圈发红,“您这般刻薄,来日澜姐姐真成了四弟媳妇,看您如何收场!”

“她若有本事嫁进来,我就有本事治她!”端王妃话未说完,忽见长子眸光微动。

案上博山炉腾起的青烟在他眼前打了个转,竟显出几分罕见的怔忡。

裴戬摩挲着茶盏上浮雕的饕餮纹。

那日暗卫来报,说郁澜在城郊慈幼局陪孩童放纸鸢,石榴裙上沾满草屑也浑不在意。这般情态,倒像是真喜欢小孩子,而且是母爱泛滥的那种。

裴戬心中萌生了一个猜想,他推测郁澜曾经是一个母亲。

如果郁四姑娘在前世曾孕育子嗣,那么那个孩子必定归属于他。

然而,对于前世的种种,他并无半点印象,无法彻底体会其中的纠葛。

在这一生中,他也没必要重蹈前世的覆辙,更不会让那些扑朔迷离的往事干扰他此刻的筹谋。

即使他已经推测出前世的秘密,他也不会屈就于娶郁四姑娘。

因此,尽管他已经知晓了前世的种种,他却并未向郁澜透露只言片语。

他之所以仍然让郁澜留在身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那超凡的预知能力对他有着极大的助益。

当然,也存在着他未来可能会选择重走前世道路的可能。只要他有意,他便会义无反顾地投身其中。

“大哥也觉得荒唐吧?”裴霖气鼓鼓地打断他思绪,“四弟才十三岁啊!”

“备轿。”裴戬突然起身,“去护国公府。”

……

在即将与梁神医相会的前夕,郁澜本打算与裴戬商讨一些关键细节。

然而,当她踏进悦文坊,却得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裴戬并无与她见面的意愿。

“世子今日已赴护国公府,实在是分身乏术。”尹佳慧婉转地解释道。

郁澜微微一怔,心中随即明了。

想来,端王府已经向护国公府提亲,准备与二小姐许琳懿正式敲定婚事。

裴戬作为当事人,今日自然无法抽身。

既然裴戬正在议亲,那么近期内恐怕都难以有交集。

除非涉及到端王府的安危,否则恐怕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此刻,裴戬的注意力必然全部集中在婚事之上。

郁澜深思熟虑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打算给世子留下一封信,劳烦尹姐姐将它转交世子之手。”玉芙蓉之事,显然非一日之功,她明白在这过程中,态度便是决定性的关键。

即便结果未能尽如人意,她也要让裴戬亲眼见证,自己已倾尽全力,不遗余力。

正如今日,她不待召唤,自发前来,热切地寻求与裴戬共商玉芙蓉之事,而他的缺席,却成了意外的遗憾。

因此,若有所差池,责任自是不会落在她肩上。

尹佳慧目光锐利地在她身上流转了片刻,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你跟我来。”

青石密室顶上渗着水珠,郁澜跟着尹佳慧转过第七个弯时,绣鞋已经沾满苔藓。

密道石壁突然豁开道月洞门,潺潺水声裹着潮湿气息扑面而来,她抬头望见头顶石缝里漏下的粼粼波光——这密室竟建在端王府的荷花池底。

“四姑娘请。”尹佳慧停在铜兽首前,裙角扫过石阶上未干的水渍,“世子这两日都在此处歇息。”她特意咬重“歇息”二字,眼角余光扫过郁澜发间那支并蒂莲簪。

郁澜推开雕花木门时,百里香的余韵缠上衣襟。

书案上摊着本《青莲集》,正是她重生那日赠予裴戬的谢礼。

只是此刻书页间夹着张洒金笺,墨迹未干的“静女其姝”四字,笔锋凌厉得能割破宣纸。

她铺开信笺正要落笔,忽然瞥见砚台下压着的画册。

靛蓝封皮上烫着并蒂莲纹,与她妆匣里那本压箱底的避火图一模一样。指尖刚触到书脊,画中交缠的男女便撞进眼底,某页折角处还沾着干涸的茶渍。

“哗啦——”书册摔进青玉笔洗,溅起的水花打湿袖口绣的缠枝莲。

郁澜耳尖烧得通红,终于明白前日裴戬那句“四姑娘送的礼,倒是别致”是何意。

在深呼吸几次后,郁澜心底依旧翻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她觉得裴戬这个人实在有些难以捉摸,他做出的每一个动作,决计不会是无意之举。

那本画册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而非偶然。

眼看着他将要步入一段新的婚姻关系,保留这样一本画册显然不再合适,于是他选择了归还,等于默认了让郁澜将其带走。

尽管这表面上是一种归还的行为,但画册上的痕迹——那些过于明显的折痕,无疑透露出裴戬曾经多次翻阅的事实。

这让郁澜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微妙的感觉,仿佛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和挑逗在其中。然而,这份暧昧并非裴戬有意为之,而是事情本身自然带出的副作用。

郁澜的心情异常复杂,她收起了画册,心中明白自己不久后也将成为他人的新娘。

在这件事情上,她只期望裴戬能够做到缄默无言,严守秘密。

……

暮色刚染上窗棂,郁汐便抱着几卷医书钻进郁澜的厢房。

小娘子鬓角还沾着桂花香,显然是刚从章姨娘院里过来。

“四姐姐可听说了?”她凑到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正卸钗环的郁澜,“许家二姑娘的嫁妆单子都拟好了,听说光蜀锦就装了十二箱。”

“咔嚓”一声,郁澜将掐丝珐琅簪子扔进妆奁:“这般精细的数目,倒像是你趴人家库房窗根听来的。”

郁汐被噎得脸热,想起姨娘说的“世子侧妃之位尚有空缺”,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我是替姐姐委屈,明明...…”

“替我委屈什么?”郁澜忽然转身,烛火在眸中跳成两点星子,“世子娶妻纳妾都是常事,倒要你个小丫头操心。”

这话说得郁汐讪讪的,忙岔开话头说借医书。

待戌时更鼓响过三遍,郁澜已换了身月白锦袍,用螺子黛描粗眉峰,女扮男装,活脱脱成了汴州来的俊俏公子。

玲珑台的红灯笼在夜色里连成星河。

郁澜刚踏进朱漆大门,便有个穿烟霞色襦裙的女子迎上来:“舒公子可算来了,梁先生早吩咐过要好生招待。”

她故意露出为难神色:“家中管得严,不好耽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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