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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长公主顺手端起一旁侍女奉上的茶盏,动作优雅地撇着浮沫,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听下人说,你昨儿个半夜还在外头闲晃?既身子不适,不好好待在寝居休养,又跑到哪儿疯去了?”那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郁澜的心弦绷得死紧。她脑中飞快盘算:编造任何谎言都可能被轻易戳穿,尤其裴戬此刻就在她床上!

目光瞥见窗外,她猛地想起那个被灌醉的挡箭牌。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关切:“回外祖母,是顾公子。他今日醉得实在不成样子,人事不省,我有些放心不下,便过去瞧了瞧他。”

她垂下眼睫,恰到好处地掩饰住眼底的紧张。

“若真是如此,倒还罢了。”嘉庆长公主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茶,抬起眼皮,目光如炬地射向郁澜,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外祖母只怕你是被那裴世子迷昏了头!他那般轻贱于你,视你如无物,你竟还眼巴巴地往上凑,岂非自取其辱?”

她的话语字字诛心,像冰冷的鞭子抽在郁澜心上。

此刻,那位“轻贱于她”的裴世子,正屏息凝神地藏在她身后的床榻内侧!郁澜只觉得后背的冷汗都要浸透衣衫,生怕外祖母再说出什么更刺激裴戬的话来。

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辩白道:“外祖母误会了!我今日去见裴世子,全是为了正事!绝无半点私情纠葛!他那薄情寡义、反复无常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既是说给外祖母听,更像是说给身后那个男人听,带着一种近乎刻骨的清醒与疏离。

嘉庆长公主看着她,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更深了,却未再言语,只是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精光,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郁澜被她看得心头发毛,连忙转移话题:“外祖母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嘉庆长公主没有立刻回答。她缓缓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那杯盏与桌面轻轻相碰,发出一声清脆又带着几分沉重的微响。

她看着郁澜,眼神复杂,良久,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近日外祖母有要事缠身,需得费心操劳。你……”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郁澜略显苍白的脸,“安分些,莫要再四处乱跑了。这永州城,虽说是外祖母的地界,说话还算管用,却也并非水泼不进。”

话音落下,室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嘉庆长公主的目光在郁澜脸上停留片刻,最终化作一声轻叹,消散在弥漫着栀子花香和紧张气息的空气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在公主府华丽的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屋内的凝滞。郁澜的心跳得有些快,嘉庆长公主那双锐利的眼睛,似乎总能穿透表象。

她不动声色地朝角落那厚重的帷幔阴影处瞥了一眼——裴戬就藏在那里。她定了定神,故意扬起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

“外祖母,”郁澜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潭州刺史房麟确实是该教训。可您这次,是不是教训过度了?”

嘉庆长公主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寒霜。她向来是云端上的人物,最厌恶旁人指摘,尤其还是小辈。可目光触及外孙女那双盛满真切担忧的眼眸,那点不悦终究没能烧成怒火,只化作一声冰冷的哼笑:“哼。我原不过是想让他尝尝苦头,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谁料他竟是个短命的,自己就咽了气。”

她端起茶盏,指节微微用力,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漠然。

郁澜心头一紧,她等的就是这句。她微微睁大眼睛,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惊愕与困惑:“蹊跷?外祖母,您难道不觉得这事太过古怪了吗?堂堂一州刺史,怎会如此轻易就……”

长公主端着茶盏的手顿在半空。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良久,她才放下茶盏,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疲惫和深沉的讳莫如深:“他的死,自然没那么简单。”

她抬眼看向郁澜,那目光复杂难辨,像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不过这些腌臜事,自有外祖母担着,你不必操心。近些日子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或者遇到难处,”她顿了顿,补充道,“去找你青橙表姐。”

她今日似乎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话已带到,便起身准备离开。临出门前,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似乎不经意地、又带着某种深意地,朝着郁澜那张垂着流苏帐幔的雕花大床方向,极快地扫了一眼。

那一眼,让郁澜的后背瞬间绷紧。

脚步声远去,直到完全消失在回廊尽头。郁澜才像卸下了千斤重担,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那垂落的锦缎帘幔——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裴戬的半点影子?

只有被褥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压痕,证明他方才确实存在过。

郁澜的心沉了下去。

他需要亲耳听到,亲耳确认。所以她刚才才故意在外祖母面前提起房麟,提起那桩处处透着诡异的死亡。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试探,也是一场无声的交锋。

裴戬得到了他想听的,然后像影子一样消失了。

午后的公主府,死寂得可怕。昨日寿宴的喧嚣仿佛一场幻梦,只留下满地看不见的狼藉和更深的冷清。

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空寂的庭院里,连鸟雀都似乎噤了声。这份冷清,沉沉地压在郁澜的心头。

直到日影西斜,她才在花园僻静的假山石旁,再次见到了顾辞。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青松,玄色的衣袍衬得他面容愈发清俊。看到郁澜走近,他的眼神瞬间专注起来,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身影。

郁澜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昨夜那场意外的、令人心慌意乱的拥抱,瞬间涌上脑海,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

“四姑娘。”顾辞先开了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异样。他向来如此,心思深得如同寒潭。

“顾公子。”郁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今日,”顾辞的目光牢牢锁着她,清晰地吐出几个字,“我便启程回凉州了。”

郁澜微微一怔。这么快?昨夜的事还悬在心头,他就要走了?她下意识地避开他过于直接的目光,视线落在他衣襟的纹路上,低声道:“顾公子既然……酒量不甚好,日后还是少饮些为妙。”这关心脱口而出,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担忧,也带着几分化解尴尬的笨拙。

顾辞的唇角似乎极轻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看着她,眼神异常认真,甚至带着一种近乎郑重的承诺意味:“嗯。”他停顿了一下,清晰地补充道,“我听你的话。”

这回应太过郑重其事,像一颗小石子投入郁澜本就不平静的心湖。他们之间算什么关系呢?他凭什么要听她的?他这样的态度……郁澜的心跳乱了节奏,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更深的烦乱交织在一起。

她确实向往一个能珍视她、肯听她话的良人,顾辞此刻的样子,几乎完美契合了那个模糊的想象。可眼下是什么时候?外祖母那边疑云重重,裴戬在暗中窥伺,房麟的死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儿女情长?她哪有资格去想,又哪敢去想?

心绪纷乱间,另一个名字跳了出来。她抬起头,眼中带着真实的忧虑:“裴世子那边……他会不会因为昨夜的事,为难于你?”

裴戬那个人,心思深沉,手段莫测,他知道了顾辞对她心悦,会不会成为隐患?

顾辞闻言,神色一整,语气是少有的严肃和笃定:“世子为人磊落,绝非睚眦必报、因私废公的小人。”他微微摇头,像是在否定郁澜心中那点不切实际的担忧。

郁澜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爬上耳根。是啊,她在想什么?裴戬那样的人,江山权柄才是他的棋盘,儿女情长恐怕连棋子都算不上。

她方才的担忧,倒显得自己多么重要似的,实在是自作多情了。她窘迫地垂下眼睫。

“昨日假山后,”顾辞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清晰的、不容错辨的歉意,“是我的错。唐突了四姑娘,顾辞万分愧疚。”

看着他脸上那真切的自责,郁澜心底那点残留的恼意也消散了。

“顾公子是无心之举,”她轻声宽慰,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些,“不必过于介怀。一场误会罢了。”

顾辞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复杂难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将所有未尽之言都压回了心底。

有些话,此刻说出来,或许只会成为她的负担。

离开公主府前,顾辞还是抽空去见了裴戬。凉州军务,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意气用事。书房内,两人对着舆图低声交谈,条理分明,配合默契。

谈论正事时,他们依旧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凉州统帅和那个深不可测的世子,昨夜那点小小的风波,仿佛从未发生过,没有留下半分嫌隙。

正事议毕,书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顾辞没有立刻告辞,他抬眼,目光平静却异常坚定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裴戬,开门见山,没有丝毫迂回:

“世子,有一事,顾辞想要告诉您。”

裴戬放下手中把玩的玉镇纸,眉梢微挑,示意他说下去。

“我心悦郁四姑娘。”顾辞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磐石落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他坦然地迎着裴戬瞬间变得深沉锐利的目光,脸上没有挑衅,没有得意,只有一片坦荡的陈述。这是事实,无需遮掩。

裴戬的指尖在光滑的镇纸上轻轻敲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冷了下来:“这么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昨儿你是故意的?”

那场醉酒的拥抱,是精心设计的接近?

顾辞沉默了片刻。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他没有直接回答裴戬的诘问,这沉默本身似乎就包含了答案,又或者他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

他再次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一种近乎托付的郑重:“我心悦郁四姑娘,此心不移。但我顾辞,并非要与世子相争之人。”他直视着裴戬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若世子同样心仪于她,且能护她周全,予她真心,让她一世安好,顾辞自当退避三舍,与她保持距离,绝无二话!”

他将选择权,连同可能的“退让”姿态,清晰地摆在了裴戬面前。

裴戬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化作深沉的思量。若他真对郁澜情根深种,此刻便该顺水推舟,感谢顾辞的“成人之美”。

可他对郁澜,那点兴趣如同赏玩一件精致的瓷器,远未到能让他放弃任何实质利益的地步。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玉镇纸,脸上重新挂起那副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语气带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可以随时舍弃什么的随意:

“哦?”他轻轻一笑,声音慵懒,“若顾将军对她有意,我裴戬……退让一步,也未尝不可。”这话说得轻巧,却像在谈一桩交易。退让?自然要看顾辞能拿出什么足够让他心动的“补偿”。

只要筹码足够,他对郁澜那点微薄的兴趣,随时可以收回。至于上辈子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若顾辞真能如他所言般珍视郁澜,护她一世,那点旧情,似乎也无需他再费心了。

顾辞的眉头瞬间蹙紧。他听懂了裴戬话语中那冰冷的权衡和交易意味。他看着裴戬那张俊美却透着疏离与野心的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他缓缓摇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一种预言,又像是一种过来人的忠告:

“世子如今尚值盛年,或许总以为江山权柄、宏图霸业,远胜于儿女情长。”他顿了顿,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裴戬,看到了某种遥远而痛苦的景象,“殊不知,真有那么一天,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爱到刻骨铭心,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那种痛或许是深入骨髓,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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