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连枝意跟着爸爸妈妈回到了港城。
云家开了一场重大的记者会,高调宣布云家的千金也是连枝意回到了他们身边的事。
此新闻一出,不仅在港城,就连在沪城和京城乃至全国都掀起了剧烈的响动。
新闻铺天盖地地播报,热度增持不下。
谁都没想到二十五年前那场轰动全国的绑架案导致云家唯一的千金去世已经盖章的新闻能再次被推翻。
云家千金没死就算了,居然还活得好好的,还是一直处在舆论中心的连枝意。
这狗血的反转堪比一本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剧情。
尤其沪城那些看不起连枝意是野种还能嫁给祁砚琛的人简直瞠目结舌。
人人都说连枝意是高攀,但没想到是势均力敌,门当户对。
如今这些人得知了她的背景,个个惶恐不安,就怕给自己和家族带来报复。
毕竟他们从前没少刁难过连枝意,话也说得难听。
就连在监狱里服刑的连鸿飞和蓝可馨得知此消息后,都陷入了长久的怔愣当中。
连鸿飞一夜之间更是白了头。
没人知道他是因为后悔自己走的路,没好好善待连枝意,不然肯定被云家视为恩人,有享不尽的泼天富贵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总之也无人再去关心,等待他的是数罪并罚,最严厉的法律制裁结果。
开完记者会。
在江婉音的要求下,由云家帮忙,挖掘出了她亲生女儿的骨灰盒。
看着那一坛小小的骨灰盒,江婉音哭过之后将其抱在怀里。
这才是她的女儿。
其实,如果没有那场阴错阳差的误会,她的女儿还是活不下来。
当时她生产前,医生也告诉过她,虽然在他们的全力保胎下,得以让孩子出生,但是娘胎里的不足注定了这个孩子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身体各处都是问题,出生后也会有随时夭折的风险。
是她不死心,不愿意相信命数,执意把孩子生下来。
现在想想何尝不是一种自私,让孩子来这个世界遭罪。
江婉音抱着女儿的骨灰盒,说要带去深城和父母的骨灰盒放在一起。
她剩下的余生,想陪在他们身边。
连枝意很难过,想劝说她不要这样。
尽管她们不是亲母女,可她对江婉音不会改变感情。
江婉音却跟她忏悔:“一一,是我太自私了,才让你和你的亲生父母生离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
“妈,我没有怪您,是您养育了我,给了我无尽的爱。”
“您不要再自责了好不好?”
连枝意难受得要命。
在这件事上,谁有错呢?
若不是江婉音的无心之举,说不定她在被绑走的过程中也没了命,怎么会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况且江婉音也不是故意让她和亲生父母分离的。
她是受害者,云朗和周妙仪也是,江婉音何尝不是呢?
要怪就怪那群天杀的匪徒!
是他们造就了这场悲剧!
知晓了一切真相的江婉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她坚持要回深城。
祁砚琛劝说连枝意顺了她的意。
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找人把江婉音送回了深城,还特意找了人照顾她。
——
这边的周妙仪寻回女儿,好像又回到了年轻时骄纵活泼的样子,整日拉着连枝意的手,恨不得把这二十五年来亏欠女儿的母爱通通弥补上。
物质上送给女儿的那自然不用多说。
更夸张的是,每天只要女儿一离开她的视线久了,她就会心慌。
连晚上睡觉都要去连枝意的卧室看看人在不在。
连枝意倒没没什么,就是祁砚琛觉得深感无奈。
他已经睡了好久的客房了,为的就是让周妙仪和连枝意独处建立感情的时间多一点。
起初还好,时间久了,他难免有些委屈。
云朗笑着打趣:“夫人,女儿和阿琛已经结婚了,你不能老是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周妙仪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
经过丈夫一提醒,这才知道自己稍微些许过分。
在港城住了一个月之久。
连枝意在父母的依依不舍之下要离开,开启自己的芭蕾舞巡演计划。
离开之前,连枝意特意把自己的姓氏改回了姓云。
之所以没有叫回云乐悠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么多年,她都以“枝意”的名字生活着,更改不方便。
当初两个孩子在阴差阳错下交换了命运,就说明有冥冥之中的说法。
故而她只是把名字从连枝意改成了云枝意。
她主动改名这事倒是让云朗和周妙仪欣慰不已。
一转眼,时间进入盛夏。
因为围绕在她身上的种种热度,从而促使舞团所到之处,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尽管不少人是为了凑热闹来的,但在观看了她所主演的剧目后,都被深深折服所圈粉。
巡演结束后,又是一个隆冬。
最后一场刚好在沪城。
这天,下起了漫天大雪,而这天也是连枝意的生日。
在台上接受完所有荣耀和鲜花掌声的连枝意和观众们谢幕完之后,下台来。
工作人员和其他同事围了过来纷纷祝贺。
“枝意老师,年关评比新的首席,非你莫属了哦。”
“是啊是啊,先提前恭喜啦。”
“枝意老师,此次巡演非常成功,我们所到之处,就连当地文旅都来找我们合作,我们舞团如今爆火了啊,我走出去只要说我是我们舞团的演员,人家都羡慕我了。”
“就我那个小堂妹都托我找你要亲签名照呢,能不能给我签一个,我想送她新年礼物。”
连枝意很好说话,大方地眨眼微笑:“好啊,回头我签好给你。”
“谢谢枝意老师。”
接受完了恭维之后,她回到了专属休息室。
一推门就看见祁砚琛手捧鲜花在那里等。
“恭喜公主殿下,巡演大获成功,完美结束。”
连枝意眸光清亮,弯唇轻笑,接过鲜花,顺势赏了他一个吻:“谢啦。”
她笑吟吟地看他:“老公,辛苦啦,这大半年来一直陪着我全国各地跑,后勤工作做得非常nice!爱你爱你~”
祁砚琛扬唇,哼哼了两声:“只是口头感谢?”
连枝意皱了皱鼻子,不过还是很乐意宠着他:“那我晚上把自己洗白白行不行?”
夫妻之间没什么好遮掩的,他们彼此相爱,况且在这件事上,她也很乐意。。
见她如此直白,祁砚琛轻笑:“云枝意,是你说的,那你要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