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内外,一片死寂。
只有地上富豪痛苦的呻吟和远处女伴压抑的哭泣声在回荡。
警察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屈辱和难以置信——从业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嫌犯!
李昊靠在冰凉的车座上,闭目养神,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两拳和眼前的警局之旅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他并非惧怕这些警察,而是在他动手的瞬间,脑海中响起了那个冰冷的机械音:
【叮!任务触发:我不允许有人在港岛比我还嚣张!】
【任务内容: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黑暗势力!】
【任务奖励:港岛所有人注视三次(强制注目,绝对注视,不管在那里都能看到!)】
“港岛所有人注视三次?”
李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中第一个念头是:
“这奖励听起来有点鸡肋啊。。。”
但下一秒,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瞬间点燃了他眼中的火焰!
“等等。。。所有人注视三次?强制注目?”
李昊的心脏猛地一跳,
“卧槽!这要是用在宣传我的‘癞门’上。。。”
仿佛看到了无数信徒蜂拥而至、香火鼎盛如海的景象,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瞬间冲散了刚才的戾气,让他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像个突然发现宝藏的二百斤孩子,兴奋得差点在警车后座上扭动起来!
就在这时,警车外传来madam强压怒火的声音:
“看好他!马上带回西环警局!”
警车引擎发动,开始缓缓驶离这片狼藉的现场。
李昊脸上挂着那副诡异的、满足的笑容,对车窗外警员警惕的目光视若无睹。
右手看似随意地插进裤兜,手腕极其隐蔽地一翻一转,如同最高明的魔术师。
“啪嗒。”
一部体积硕大的黑色“大哥大”手机,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让负责看守他、坐在副驾驶和后排左右的两个警员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李昊完全无视了他们如同见鬼般的表情,也毫不在意车窗外madam厉声的喝止:
“嫌犯!放下通讯工具!立刻放下!”
他动作娴熟地掀开翻盖,手指在按键上噼啪作响,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浩南吗?”
李昊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异常清晰,甚至还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是我,嗯,遇到点小麻烦,被请去西环警局喝咖啡了。你带人来保释我一下。”
他顿了顿,目光透过车窗,冷冷地瞥了一眼后方别墅门口那个被手下搀扶起来、正怨毒地盯着警车的富豪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对了,还有件事。”
李昊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如同淬了毒的冰棱,
“xxx街9号,那栋别墅的院子,我看着实在碍眼。你找几个靠得住的兄弟,带上家伙,给我。。。用火箭筒,把它院子炸了!
对,就是火箭筒!动静搞大点,最好让全港岛都听见!”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李昊仿佛没听见,继续用那种谈论天气般的口吻吩咐:
“记得,炸院子就行!离房子远点!那房子里面。。。有点不干净的东西,别沾上晦气。”
他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幽光,仿佛看穿了别墅深处潜藏的邪恶。
“炸完之后,安排个小弟去顶罪,该给多少安家费你看着办。嗯,就这样。”
“嘟。。。嘟。。。”
他干脆利落地合上了大哥大的翻盖。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副驾驶的警员脸色煞白,握着对讲机的手都在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报告不出来。
后排左右两个警员更是如同两尊石化的雕像,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看向李昊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坐在他们身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来自地狱的恶魔!
当着警察的面,打电话,还指挥手下用火箭筒炸别人家?
这已经不是嚣张,这是彻头彻尾的疯狂!
警车驶过别墅大门的那一刻,李昊突然摇下了车窗。
他脸上重新挂起那副人畜无害的、甚至带着点阳光灿烂的笑容,对着车外那个捂着碎裂下巴、眼神怨毒如蛇的富豪,以及他身边惊恐未定的手下们,热情洋溢地挥了挥手。
“拜拜啦,血魔大佬!”
他拖长了音调,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嘲弄,
“多谢款待!下次见面,记得把院子修好点,不然我兄弟手痒,又忍不住想帮你‘装修’了!”
话音落下,警车加速,驶离了这片充斥着血腥、硝烟、恐惧和滔天狂妄的现场。
西环警局,三楼最里间的询问室。
白炽灯管发出单调的嗡鸣,光线冰冷惨白,将狭小的空间照得纤毫毕现,也映照着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李昊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张冰冷的金属询问椅上,一条腿嚣张地架在扶手上,整个人几乎瘫在椅子里,姿势比在自己家客厅还放松。
他嘴里斜斜叼着一根燃烧过半的香烟,袅袅青烟盘旋上升,模糊了他半边脸孔。
他微微歪着头,眼皮懒懒地耷拉着,只用一只眼睛斜睨着对面正襟危坐、脸色铁青的两个警察。
那眼神,不像是在接受审讯,倒像是在动物园里看两只徒劳表演的猴子。
年轻的那个警员阿威,血气方刚,哪受得了这种赤裸裸的蔑视?
他猛地一拍桌子,“砰”一声巨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卧槽!给我把烟放下!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家客厅!”
阿威手指几乎戳到李昊鼻尖,额头青筋暴跳,
“坐好!问你什么答什么!”
李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慢悠悠地抬起夹着烟的手,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朝着阿威的脸,缓缓地、挑衅地吐出一个浓得化不开的烟圈。
烟圈翻滚着,精准地撞在阿威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否则?”
李昊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慵懒笑意,尾音拖得长长的,
“否则怎么样啊,阿sir?”
李昊终于抬起那只一直耷拉着的眼皮,眼神瞬间变了!
慵懒褪尽,只剩两道冰锥般锐利森寒的光芒,直刺阿威的眼底深处,仿佛能洞穿灵魂!
“干咩啊?想动手啊?信不信你现在碰我一根手指头,”
他嘴角咧开一个毫无温度、近乎狰狞的弧度,
“你,还有你全家所有喘气的,都活不过三天?”
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阿威的耳膜和心脏!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瞬间爬满全身,四肢百骸都仿佛被冻僵了!
阿威那只拍在桌子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想再拍一下以示强硬,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他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感到一股冰冷的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一直沉默观察的老警察钟叔,眉头拧成了深刻的“川”字。
他经验丰富,见过无数穷凶极恶之徒,却从未见过如此邪性、如此笃定、仿佛掌控着生杀予夺大权的眼神。
这小子,绝对有问题!不仅仅是嚣张那么简单!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
“嘭!!!”
询问室那扇厚重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极其粗暴地撞开!
一个年轻的警员小陈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钟。。。钟叔!威哥!外。。。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