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斯等人都不敢相信,他们引以为豪的贵族骑兵在明军面前竟一文不值。
被打的头都抬不起来。
五千人,现在也仅剩下良莠不齐的千人。
他们已没了斗志。
恳求鲍里斯能开城门放他们进去。
“尊贵的阁下,我们不是明军的对手,快让我们回城吧!”
“求求您了!”
“把城门打开吧!”
不少人苦苦央求。
鲍里斯也回过神来,面色苍白的看着城下的残兵败将。
这一战毫不夸张的说把他们原有的骄傲打光。
天森堡城总督诺夫斯基轻轻的开口:
“阁下,要…要开城门吗?”
“他们可是……”
事到如今,鲍里斯自然也不能见死不救,表情僵硬道:
“开城门把他们放进来!”
“还有,让一部分人做好抵抗明军冲锋!”
“是!”
天森堡的北国军队,分头行动,一边架起火器,一边让溃败的贵族骑兵入城。
他们一直担心明军会冲击,不曾想,是他们想多了,明军没一点儿动作。
只是观望之态。
王三也想冲击,可看到城楼上严阵以待的北国军队,就没有任何动作。
他可不想明军以身犯险。
而后,退到马化豹身边,汇报刚才的战况:
“将军,他们这些贵族军队战斗力也一般!只是看着威武霸气了点儿!”
“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外强中干,还有,火器也没有咱们的火铳强!”
马化豹对于刚才的战斗都看在眼中,平静道:
“本以为他们是一块硬骨头,现在看来也一般!”
“不错!”王三应声,又道:“我猜测,如果咱们大规模的进攻,或许也能冲上去!”
马化豹摇头:“那样就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算了!”
“还是等马关山吧!”
“是!”
明军在天森堡城前停留一会儿,没有进攻,退回临时驻扎的营地。
他们这一退,让北国军队又懵了些,明明赢了怎么不进攻?
鲍里斯到现在也彻底明白明军的真实意图,他们就是在等!
等兵马?
或者是攻城武器?
鲍里斯缓缓开口:
“明军没有进攻,一定是在等兵马支援!”
“诺夫斯基,传我命令,从现在起坚守城池,不可再出城迎战!”
“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脚下的城池,千万不能丢弃!”
“是,阁下!”诺夫斯基点头领命,他们这些将领也都吓的魂不附体。
整个北国军队,彻底断了硬碰硬的念头。
选择守城。
晚上,鲍里斯的临时指挥部,灯火通明,围坐着不少将领。
不过一个个脸色难看,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什么贵族骑兵,什么天下无敌,这一刻在明军面前狗屁不是!
鲍里斯原本还想制定一系列的反击计划,可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们一巴掌!
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城。
再加塞兵马。
有事要塞那边,必须有大规模军队镇守。
否则,整个京都都可能危险。
鲍里斯在众目之下,写好战况书,派骑兵向沙皇汇报说明。
这场战事,对于北国而言,已属于被动被牵制之态。
明明在他们主场,他们却不敢轻动。
接下来几天,明军按兵不动,北国军人亦是如此,两军隔空对峙着。
又过去两天。
天森堡城的战况传到莫克斯,沙皇得知贵族骑兵被打的一塌糊涂后,震惊不已。
手中的信件仿佛重达千钧。
沙皇不敢多看,将信件丢在一旁,气腾腾的原地踱步。
“怎么会这样?”
“鲍里斯是干什么吃的?贵族骑兵可是北国精锐,怎么会败!”
身边一众臣子也懵着,各个大气不敢喘。
半晌。
无人回答。
沙皇爆粗口:“一个个都哑巴了不成?本皇在问你们话!”
众臣吓的猛打哆嗦。
全部跪地在地上。
“陛下息怒!”
“陛下……”
沙皇气腾腾的打断:
“息怒,让本皇怎么息怒?敌人已经打到天森堡了,下一步就是阿不诺要塞!”
“你们让本皇怎么息怒?”
“说话!”
众臣吓的战战兢兢,面对强势的明军又没有解决之策,所以只能装聋作哑。
然,半天无人答话,这让沙皇更气的身子打摆。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白胡子老教士站出来,轻轻道:
“陛下,明军这一次来势汹汹,当务之急是先挫败他们的锐气,让他们停下进攻脚步!”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夫提议,两万兵马不行就派四万,十万,我相信咱们本土作战,有一定的优势!”
他们看来,现在想要打败明军,只能是依靠人数来堆积。
再利用本土优势等。
沙皇等了半天,却等来这么一个方案,说实话他都觉得有些可笑。
他冷冷一笑:
“除了堆人,你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教士被劈头盖脸的怒怼,也不敢多说。
正当所有人无话的时候,东正教会牧首约瑟夫带着一众教会成员走入大殿。
北国教会拥有很大的权利,在政治上和沙皇可平起平坐,不过现在沙皇压了牧首一头。
教会人员的到来让沙皇也脸色凝起,不冷不热道:
“约瑟夫牧首,你们怎么来了?”
约瑟夫手持教杖,直面沙皇:
“陛下,我听闻明军已打到了天森堡城,事关重大,便前来商议退敌之策!”
沙皇一心想制衡教会,自然不愿意让他们插手和明军对抗开战一事,他冷冷道:
“牧首,打退敌军是本皇应该做的事,你们教会管好各自份内之事即可!”
“请回吧!”
约瑟夫自然也明白沙皇的意思,平静一笑:“陛下,大敌当前,我想我们应该同仇敌忾,而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争吵,闹意见等等,我想各位大人也不想这样吧!”
牧首之权和沙皇齐头并进,自然在场的大臣们也不敢得罪,有不少人点头。
但他们在注意到沙皇的冷眼后,又都缩起脖子噤声。
沙皇挥了挥锦绣长袍,声音也冷了些:
“呵呵,我倒想听一听约瑟夫牧首有什么高见,你可能还不知道,前不久贵族骑兵也兵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