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几轮扑克牌,为首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就把目光移到了苏棠宝和花梨身上。
一个清冷美艳,一个端庄秀丽,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而美人落难,更是楚楚可怜。
猥琐淫邪的目光像是黏腻的臭虫,落在花梨身上。
他就喜欢这种柔弱好下手的。
单是盯着,那猥琐男人就兴奋不已。
见自家老大目光黏在女人身上,还残留一丝理智的下属咽了口唾沫,开口劝道:“老大,这女人动不得,她可是东云家的主母。”
“哈哈,那就更要尝尝主母的滋味了。”猥琐男色令智昏,苍蝇一样搓了搓手,“妈的,干了这票也不知还有没有命享受,不如先让老子好好销魂下。”
“但是,但,”目光躲闪的落在那些身穿统一制服的男人身上,这个刚被招进来不久的年轻人,既害怕又嫉妒。
“废物,你还怕他们。”属下胆小怕事的模样更是让猥琐男激动。
原本他们这些后来的就不受石田树的亲信待见,脏活累活丢给他们不说,更是将他们当作垃圾,用完就丢。
“蠢货,你要有这个胆,老子就喊你爸爸。”石田树的手下自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回头大声挑衅。
不是石田树的手下自律,是他们忌惮东云凛的狠辣,但既然有蠢货提供免费的现场演出,他们为什么不看呢?
“老,老大,再想想,啊。”
年轻小弟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被他的老大一脚踹翻在地,只听他老大嗓音洪亮,语气嚣张,“好,老子就等着你喊我爸爸。”
果真,猥琐男最受不得的就是激将法。
苏棠宝一直都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她正愁没人送上门来呢。
“美人,哥哥来了。”
猥琐男搓着手,满脸垂涎地盯着凉宫花梨,恨不能下一刻就化身狼人扑上去。
“你别过来,走开。”花梨不断往角落蜷缩着,她手上的绳索还差一点才能割断,她虽哆嗦着却也没停手,手腕上早已伤痕累累。
“喂,专挑好欺负的下手,你还是个男人吗?”苏棠宝半曲着右腿,歪头瞅着猥琐男,满脸的不屑。
“贱人,你说什么?”
苏棠宝抬头看去,明媚的笑容如盛开的牡丹在她清丽的脸上绽放开来,这一瞬,似乎连阴暗的厂房都明亮起来,只听她娇软地说道:“听不清啊,那你过来,我再好好讲给你听。”
猥琐男被苏棠宝的笑容蛊惑,他只觉浑身血液沸腾,双脚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好啊,一会就在哥哥身下好好说。”
“那你先帮我解绑,好不好呀。”苏棠宝轻咬着下唇,水汪汪的美眸斜睨过去,媚眼如丝。
谁会不喜欢热情似火的美人儿呢?
猥琐男只当这女人想着讨好自己,免了之后的皮肉哭,他哪里还有脑子去想其他。
他大步走向苏棠宝,居高临下的盯着人看,只觉呼吸间都是火热。
猥琐男迫不及待的半跪在地上,两手撑在苏棠宝身旁,鼻尖顶在她脸颊上深深嗅着,迷人的幽香让浑浊的眼睛泛起血丝。
“快一点。”苏棠宝忍着恶心,轻声催促着,她等的就是对方将后颈暴露出来。
“好好好,哥哥这就,呃,”
猥琐男探头到苏棠宝背后,双手也趁机将人圈在怀里,正要给她松绑,却见到被割成两段的绳索,猥琐男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怒吼,后颈突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在其他人看来,只是苏棠宝被松绑,抬手搂住了猥琐男而已。
见好戏已经开场,猥琐男的手下开始起哄,三三两两的朝这边走来。
苏棠宝对着花梨小声说道,“躲到角落里,不准出声。”
话音一落,那些属下就围了上来。
“老大,别只抱着不动啊。”
“就是,老大快让兄弟们见识下呀。”
“老大?不对,老大怎么不,”走的最靠前的,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苏棠宝瞅准时机,猛的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她一跃而起,以手做刀,劈向那人的脖子,抬腿横踢将来人踹到了地上。
谁也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会突然发难。
苏棠宝根本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她动作利落的又是几个手刀劈下,配合着几记踢腿,接连放倒了四人。
猥琐男带领的乌合之众转眼就只剩下五个了。
他们看向苏棠宝的目光带了畏惧,可这会儿不冲上去,等堂主赶来,他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那边石田树带来的手下,显然是准备隔岸观火。
如今留给他们的路,只剩放手一搏。
几人对视一眼,难得达成共识,不就是个女人,他们五个联手难道还对付不了?
苏棠宝被五人围在中间,脸上不见一丝慌张,眼中反倒隐隐透着兴奋,她浑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出手。
五人不约而同握紧手中的棒球棍,不知道为什么,从面前这个瘦小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反倒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厂外天色阴暗,一道闪电突然划破墨黑的夜空,紧跟着就是一记惊雷炸起,震耳发聩,似乎连大地都跟着发颤。
雷声轰鸣中,苏棠宝先出手了。
她抓住离她最近的一根棒球棍,猛地往身前一带,那人就被苏棠宝拉的一个踉跄,她借力转到那人身后,棒球棍瞬间变成了困住那人的铁锁。
苏棠宝的速度快到让人眼花,剩下的四人已经被吓到乱了章法,只是随着本能,举起棒球棍狠狠冲她的方向砸去。
“啊。”
凄惨的叫声响起,苏棠宝眼睛都不眨一下,推开被砸到头破血流的人肉盾牌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棒球棍。
难以想象,如果这四根棒球棍同时落在苏棠宝身上,会是怎样一副惨烈的景象。
花梨捂住嘴,捂住喉咙里的尖叫,她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见被苏棠宝拉在身前的人,汩汩的鲜血从额头渗出,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人就瘫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被夺走的棒球棍,在苏棠宝手中像是有了生命,每一下,都能换来对方的惨叫。
很快,苏棠宝眼前就只剩下一个抱着棒球棍,抖成筛糠的小弟。
苏棠宝挑眉,这不就是刚才苦劝猥琐男的手下吗?
被女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小弟只觉得他像是被地狱使者锁定,连骨子里都在散发寒气,他怕的想逃,脚下却千斤重。
谁知道那个女人突然冲着自己挑了下眉,那细长的眉尾像把尖刀,轻松斩断他心中紧绷的弦,小弟顿感全身的力气被抽走,眼前慢慢浮上一片黑色。
眼见着小弟就要昏过去,苏棠宝两步冲了上去,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手中的棒球棒狠狠往地面砸去。
“待会儿趁乱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我保证东云凛不会要你小命。”
那小弟原本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苏棠宝的话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想都没想立马点头。
他能救下东云家的主母,将功补过,不但可以保了小命,搞不好最后还能留在东云家族呢。
那边看戏的石田树手下,隔着几个机床,隐约只见苏棠宝又猛捶了下,那小弟惨叫一声,这场恶斗便结束了。
谁能想到这个c国来的女人还是个硬茬?
他们正想着要不要先去打个电话请示上面,再对付这个女人,一根棒球棍就朝门面飞来。
“磨磨唧唧,怕了?还是,不行?”
哪个男人也不喜欢被一个女人说不行,苏棠宝脸上轻蔑又傲慢的笑,彻底激怒了那帮看戏的男人。
成功将这帮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苏棠宝背着手对地上‘死不瞑目’的小弟摆了摆,人就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新一轮的恶斗再次展开。
只是,对方的实力明显要比刚刚那帮废柴高了不知多少,就算苏棠宝打起十万分精神,也还是不免受伤。
肚子上挨了一脚,后背也挨了一棍子,苏棠宝倒吸了口凉气,余光瞥见花梨已经不在原地,这才稍稍放心。
苏棠宝不再浪费时间与这些人周旋,下手更狠更快,她担心那小弟会反水,所以必须尽快解决这群麻烦追上花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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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轰鸣,暴雨如注,一辆越野车如困兽般在森林中横冲直撞。
副驾驶上,东云凛焦急万分,他身体前倾,双眼大睁,努力想要在雨幕中看的更远。
迎面渐渐闪烁起几个光点,随着距离的拉近,三辆军用越野车成扇形出现在视线中,双方几乎在同一时间停车。
一对三停在原地,僵持在雨夜中,惨白车灯点亮漆黑夜晚的一角,豆大雨点簌簌下落,沉闷而诡异。
车内,忠心的手下焦急开口:“家主,不要下去。”
然而,他根本来不及阻止,东云凛毅然下了车。
手下只好留下司机以防不测,带着其余两人追了下去。
“东云家主,别来无恙。”车窗落下,露出石田树刻薄的老脸,他居高临下,欣赏着雨中狼狈的东云凛,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这么急着赶过来,想,”
“条件。”冷冷吐出两个字,东云凛犀利的目光如一把利剑直直射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