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已经吃饱喝足,所以这一群狗对她是造不成任何的威胁,只不过大队长为什么不说夜晚的村落是有人巡逻的呢?而且自己最开始出来的时候,好像还没听到村子里面有狗叫声啊,所以这狗是用来干啥的呀?
刚下乡的君子兰并不知道,秋收时候的每个大队都有巡逻的队伍,守着他们的广场的,为的就是防止其他大队的人趁这个时间来将他们收获的粮食给偷走。
而今天,在君子兰这一个大力士的刺激下,红旗大队的人几乎是超额完成了以往的任务,也就导致了打谷场上堆积着还没有被晒干的谷子,也因为白天劳累过度,打谷场上也只有狗子还在是清醒的了。
其实这些狗并不是针对她,针对的是今天晚上过来探查情况的其他大队的人。
只不过新下乡的她并不知道这件事儿,再加上自己也是偷跑出来上山打猎的,而这狗又正好在她下山要到村口的时候叫起来,可不就让她误会了吗?
幸好吃饱喝足的,她有力气,速度极快的就甩脱了身后的狗。但是没有见过活生生的狗的她并不知道,狗这种东西吧,特别是农村养的这种土狗,对人的气味是极其敏感的,特别是陌生人的。
君子兰下乡时间也才两三天,来一天休整一天上工一天,村子里面人都没认清,更不要说狗了,所以就这么华丽丽的被狗循着气味闻到了知青点门口。
回到房间听到外面狗吠声的君子兰:……
不停的在知青点门口狂叫的后果就是,白天累得半死不活,晚上好不容易能够睡个好觉,结果晚上一群狗叫,就把一群知青给吵醒了。
这片区域不只是红旗大队,几乎所有的大队都没有拉过电线,毕竟他们也找不着用电的地方,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穷。
所以醒来的知青骂骂咧咧,新知清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动。老知青们在最初的骂骂咧咧后,就披上衣服起床了。毕竟在乡下住了那么长时间,他们已经明白夜晚的狗吠声代表了什么。
君子兰这边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就在想着要不要出去把外面一只狂叫的狗给干掉的时候,就听到旁边房间里面的人起来了。
随后便是知青点外好多人的脚步声。
侧着耳朵,灵敏的耳力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知青点外的谈话。
“大队长,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村子里面的狗全部叫了起来?”
“还能发生什么,其他大队的狗日的来我们大队偷粮食了呗,被狗发现就到处跑,现在一个都没抓着!现在把你们知青点的人叫醒,那些贼恐怕跑到知青点去了!”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以前村子里的猎人养的猎犬,追踪人那是一流的,没看到它现在对着知青点叫吗?”
“好好好,我马上去!”
之后就传来了疯狂的拍门声。
君子兰:?(?–?)?猎犬,啥玩意儿?
赶紧将头上的头发扒乱,在门几乎要被人砸破的情况下,这才起身来到门口,不过她这边还来不及说话,门口的人先开口:“君知青,快穿一下衣服到门口去集合。”之后人就跑了。
留下君子兰左看看右看看之后,赶紧把身上这一身衣服换掉,又把昨天穿的布满了汗臭味的衣服往身上一套,这才慢悠悠的走过去。
门口的一群知青瞌睡连天,打着哈欠,有的相互依靠着,有的直接找个东西靠着就睡。
因为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掉了,所以门口的猎犬也只是围着一群人围了一圈后,就向知青点里面走去,看着对方这娴熟的动作,君子兰就明白,这动物应该是靠气味来追踪敌人,想着被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就在她想着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去搪塞的时候,知青点最边上的院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翻墙滚了出去。
猎犬直接追了过去,漆黑的夜里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君子兰知道,那只猎犬也跳了出去。
君子兰:这所谓的猎犬的弹跳力这么好吗?
幸好大队长不知道君子兰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她:不,这是我们村的狗王,而且也只有这一只的弹跳力会这么好。
眼见着猎犬往外追人去了,大队长也不耽误,对着一群人说道:“睡之前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之后立刻跟着猎犬追了上去。
知青里面的领头人则是招呼着一群人:“好了,没事了,快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接着上工呢!”
听着对方这不以为然的语气,君子兰似乎get到了什么,决定明天天亮的时候找人问问,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种,那么以后夜间出去,恐怕就有些麻烦了!
经过一夜的折腾,除了夜间安排巡逻值班的人,以及半夜被吵醒的知青点的人,剩下的人依旧精神抖擞。
君子兰依旧要求扛麦子,她这要求惹的周围的人死命的盯着她,主要是君子兰昨天一个人几乎把所有扛麦子的人的活给干了。
他们盯着对方的原因是,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干的多吃的多!
知青的口粮是队上发的,所以他们知道知青的口粮是什么样的,对方昨天干了那么多活,今天依旧要求扛麦子,难不成队上发的粮食已经被对方吃光了,或者说对方只要吃一点粮食,就能干很多活!
村子里面的壮小伙们,莫名有一种即将失业的感觉。
君子兰今天当然收敛了,虽然自己的力气真的非常非常的大,但是同样的,食物的消耗也比任何人都大,在这个人均都是监控的地方,还是收敛着点好。
所以今天一起扛麦子的人总算是有活干了,不过比起以前来说,他们现在还是很轻松的,毕竟大头都在那个人不可貌相的小姑娘身上。
不过新来的知青之中也只有她这一个显眼包,至于其他人,挥镰刀的时候割着自己腿的,在太阳下被晒晕了,割麦子割的身后东一茬西一茬,完全割不干净,总之什么样的人都有,以至于大队长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