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几日孟谷秋总觉着自己的说出的一些话匪夷所思,原来根本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林央央看着她有些震惊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开口:“孟娘子,您没事吧,我知道这些东西您一开始可能接受不了,但我绝对没有胡言乱语。”
她生怕孟谷秋将自己当成失心疯,忙不迭举起手发誓。
“没有,我觉得可信,只不过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孟谷秋撇嘴,“这事儿我会好好考虑的,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她微微勾唇:“对了,我最近怎么没见到楚名医?”
林央央愣了愣:“当时您让他们离开后他们就离开了,去了哪我也不知道,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孟谷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下:“我还以为他走了会来和我说一声。”
“啊?”林央央疑惑的拧眉,孟娘子都下了逐客令,人家怎的还会来和她说呢?
怎么这话语听得这么奇怪呢?
“没事,我就是在想他们走了屋子都还没人打扫。”孟谷秋淡定的抓起桌上的杯子,倒上了一杯茶水。
如今自己还不能确认他们说的话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可以信,所以孟谷秋决定暂时保持警惕。
“对了,我还有个疑惑,今儿我侄子问我是不是楚瞿欺负我了,我和他关系很好么?”孟谷秋眸中微微一暗。
在她的记忆里,楚瞿不过是一个救过孟宏的恩人,其余的,好像真的很记不起来什么。
甚至是跟这个人相处的时候也总觉着有些奇怪,就好似对于眼前的人没有情绪似的,这也是孟谷秋想不通的一点。
自己难道真的只忘记了记忆,没有忘记别的东西?
林央央听到这问题,有些讶异。
她压了压唇角:“我与你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多,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楚瞿应当是对你有感情的。”
听到林央央这么确切的回答,孟谷秋瞳孔微微一震。
半晌,她强扯了扯唇角:“好,谢谢你,还有这个。”
孟谷秋从自己的围裙的兜里拿出了几个鸡蛋。
“你把那个鸡蛋拿出来问我时候我便想着重新做几个送给你,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将蛋白上写上字的,所以就乱七八糟的试了一通,总算还是让我弄出来了。”孟谷秋也没有等着林央央答应,就自顾自的将鸡蛋放在了林央央的桌上,随后转身离开。
林央央看着鸡蛋愣了愣神。
既然说着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怎么还要花费力气去试?
而且自己都弄好了。
不过也是孟谷秋的好心,林央央便将这几个鸡蛋藏了起来。
...
孟铭抱着那个淋浴头研究了三日,才兴奋的拉着张三水来到了孟谷秋的作坊。
孟谷秋看着他们着急忙慌的模样,不禁勾唇:“你们慢些,又不是什么要紧事儿。”
张大爷本来年纪就大了,结果还要被孟铭这么折腾,跑过来时候差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倒在地上。
好在是孟谷秋搀扶着他进屋子,给他舀了一碗绿豆汤解渴。
老头子猛喝了一口。
孟铭看现在总算是闲了下来,忙不迭拿出了自己和张三水设计的图纸。
“三姑姑,我们回去研究过,若是用木桶,长时间落灰或者是在潮湿的地方,不免生出脏污,所以我们打算在淋浴头的上方直接安装一个过滤的,而从过滤的承接到烧水处,这样便能避免。”
孟铭兴致勃勃的介绍着自己研究的结果。
“我和铭儿试着打了一个,只不过没搬过来。”张三水道。
本来孟铭是说要一起带着过来的,但是张三水害怕自个儿刚抬起来,孟铭就冲了出去,所以就换成了图纸。
方才进门的时候,张三水觉着自己实在是太明智了。
若是当真是将淋浴器拿着过来,自己嘎嘣一下就得倒在地上。
孟谷秋颔首:“好,等着作坊关了,我带着铭儿爹娘一同过去您那边。”
终归是要给大房的生意,自然是让他们全家都了解清楚的好。
作坊今日任务完成的早,孟谷秋锁上了门,就带着孟兴德冯春艳两口子一同去了张三水家。
张三水还在研究有没有什么更简单的制作法子,能够节省一些成本。
“爹娘,你们怎么来这么早?”孟铭这才刚忙活完,准备回家吃饭呢,想着孟谷秋的作坊恐怕也要天黑了才会关。
孟兴德笑了笑:“这可是有着你的功劳,我当然要......”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膀子被人狠狠拽了一下,这结结实实的掐着肉,钻心的疼。
冯春艳没好气的瞥了孟兴德一眼。
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好歹见到的也是教授孟铭的师父,怎么的也要先跟人家打招呼,再理会这儿子吧?
孟兴德还一头雾水呢。
孟谷秋上前:“张大爷,走,带我们去瞧瞧你们师徒二人的结晶。”
她笑着挑眉。
张三水乐呵呵的起身,捂着腰杆活动活动了身子。
“走吧,铭儿,你去给你爹娘和姑姑弄些喝的。”他慢悠悠的领着几人朝着里头走。
孟谷秋可算看到了图纸上的东西做成了现实中的,只能说十分壮观。
不过比自己想象的要大一些,到时拿出去卖的话应当也不好搬。
要是还能再简单一点就好了。
孟谷秋正欲上前瞧瞧还有没有可以减少或是省略的地方,哪曾想步子刚跨过去,就听后头张三水着急忙慌的喊声:“孟娘子,小心啊!”
可,孟谷秋的脚已经不受控制的迈到了里头。
她猛地想要收回脚,抬头,却正好瞧见一根木头摇摇欲坠。
一时间,她忽地呆住了,脑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好在是孟兴德反应快,冲上前一把拉走了孟谷秋。
“啊!”
虽说这木头没有砸到人,但孟谷秋还是跟着惯性与孟兴德一起重重摔在了地上。
“没事吧!”冯春艳都吓傻了,忙不迭冲上前查看二人的情况。
孟谷秋脑袋头疼欲裂,她捂着脑袋,艰难的起身。
“怎么回事?那木头怎么掉下来的?”冯春艳皱着眉头,这要是给孟谷秋砸坏了,谁还会帮助他们出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