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状况,就是两人互相心疼对方。
在陆沉洲眼中,沈池为了自己,连腺体信息素提取都愿意做了,那么高危的手术,只为了治愈他的信息素紊乱症。
这样的情况下,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他为了自己,连健康都不顾了。
而在沈池眼中,做任务是为了活下去,可陆沉洲为了他,连性命都不顾了。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继续做缩头乌龟呢?
两人惺惺相惜,就是陆江惨了。
接二连三被袭击,住处更是频频起火,眼看即将流落街头,身边的人也全都离他而去,这个时候,他的好大儿又送了他一个大礼。
当警察和来到他面前时,一开始,陆江还以为对方要帮助自己。
满是狼狈的他顿时扬起希望,“是我之前提交的案子,有线索了是不是?你们要帮助我是不是?”
金发碧眼的警察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眼中全是冷漠。
“陆江先生,我们查到你涉嫌多起杀人案件,现在,我们依法逮捕你。”说完,冰冷的手铐就铐了上去。
陆江脸上的笑容都来不及散去,整个人就这么扭曲的看向警察。
“杀人?”
“我没有杀人!”
“你们这是污蔑!我要找律师!”
“在我律师没来之前,我一个字都不会跟你们说的!”
****
陆江的事,沈池是一点都不知道,那天去医院给陆沉洲检查完身体后,这家伙的信息素障碍随着他的出现,出现了明显的好转。
用纪言之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沈秘书,特效药是没有的,比起药物,我觉得他真正需要的是你。”
“你才是他的药。”
因为这句话,陆沉洲现在就像拿到了特赦令,动不动就黏在沈池身边。
“老婆,我不舒服,请问,可以给我闻一下你的信息素吗?”
嘴上礼貌绅士询问,动作却是霸道的将人圈在了怀里。
“老婆,今天的你是酸酸的柠檬味,是哪里不开心吗?”
沈池的果味信息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不重样,就跟开盲盒似的,陆沉洲爱死这个情况了。
每天起床,都是惊喜。
沈池被他抱得动弹不得,他试着挣了下,挣不开,索性就任他抱着,只是一双眼睛不好意思地四处张望。
“陆沉洲,别抱了,回房间抱行不行?”
“这是在花园,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陆沉洲最喜欢沈池这个时候,沈秘书脸皮非常薄,只要室外场合与他亲密一些,那张清冷又漂亮的脸颊就会浮起一层薄红,让他变得可爱又动人。
长长地睫毛会在阳光下微微轻颤,就如蝴蝶翅膀一样,每一下都扇在了陆沉洲的心头。
“不会有人看到的,老婆,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会靠近这里。”
沈池自从上次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坐着玩了一会儿,陆沉洲这家伙就非要他陪着自己再坐一次。
秋千那么大,他还非要两人抱一起,现在好了,沈池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陆沉洲还振振有词,委屈道,“没有老婆之前,我都没来坐过这个秋千,老婆真好。”
好个屁!
沈池僵着身体,都想骂他了。
“你自家的花园,你不来,怪谁?”
陆沉洲唔了一声,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细嗅着腺体缓缓散发的清香柠檬。
“怪管家吧。”他含糊不清的说着,整个人都沉浸在美妙的信息素里,“是他非要让人设计这个秋千的,秋千那么大,我一个人坐,多孤单。”
“还好现在有老婆了。”
沈池知晓他厚颜无耻,可管家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他抓来背锅,简直不要脸!
“放过管家吧,他马上就是一位五旬老人了,欺负老弱,遭雷劈的。”
鼻尖的柠檬味实在太勾人了,陆沉洲忙碌了一天,回家就能嗅到这么可口的信息素,舌尖都忍不住伸出来,细细舔舐了一圈。
猝不及防的举动,惊得沈池瞳孔微微一缩。
“陆沉洲,你在做什么?”
那种地方,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随便乱碰!
陆沉洲黯下双眸,嘴上倒是凄凄惨惨,“老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上了一天的班,你不知道合伙人有多傻逼。”
都这个时候了,陆沉洲还不忘踩一脚合伙人叶苏溪。
沈池自从上次发热期结束,已经整整一周了,都没去上班。
他倒是无所谓,天天宅在家里还有钱拿,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只要他一个眼神,都不需要开口,陆沉洲的人就会送到他面前。
这样的生活,跟退休了有什么区别。
不过,听着陆沉洲这么可怜,沈池良心发现,“要不,我明天跟你一起上班?”
他就试探性的问一句,谁知,陆沉洲的反应突然变大。
“不行!”
话锋突如其来的强势,与刚才黏黏糊糊的陆沉洲完全不一样。
记忆还未完全恢复的陆总,到现在都觉得跟沈池的每一天,是他偷来的。
而现在,他似乎遭到了报应。
之前把沈池从别人身边抢过来,现在,轮到有人觊觎他的沈秘书了。
该死的叶苏溪,隔三差五来公司,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候他的老婆。
陆沉洲牙都快咬碎了。
他自己没老婆,还天天惦记他的了!
要不是之前两人有过协议,他现在绝对撕烂他!
沈池并不知道这些事,他能听出陆沉洲语气中的不安,只叹了口气。
“陆沉洲,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日子虽然跟退休了似的,不过沈池偶尔也想出门透透气,可每次只要稍稍一想,身边那些人就如临大敌。
一会儿说需要汇报,一会儿说需要重新安排更多的人手。
沈池不喜欢麻烦人,一两次下来,就没这个心思了。
两人同居了一周,这一周的时间,两人就像无数恩爱的小情侣,每天都是那么的快乐幸福。
可这些都是表面。
撕开这一层,沈池没有自由,陆沉洲患得患失。
他箍紧了圈着沈池的手,脑袋埋的更深了,声音也闷闷地,“老婆,我知道这样做不好。”
“可是老婆,我害怕。”
“我总觉得你虽然在我身边,但你随时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