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斜斜地照进野原家的客厅,林哲抱着被啃得不成样子的电子手表,站在正在厨房捣鼓咖喱的美伢身后,满脸无奈。自从发现小葵的“战利品陈列室”后,家里失踪物品的频率不减反增,就在今早,他放在玄关的恐龙橡皮擦又不翼而飞。
“美伢阿姨,”林哲扯了扯美伢的围裙,“小葵最近又开始藏东西了,我的橡皮擦、小新的漫画书,还有广志叔叔的领带夹……”他还没说完,就被从婴儿房传来的一阵喧闹打断。
小新举着缺了半页的《动感超人》漫画,哭嚎着冲出来:“妈妈!小葵把我的漫画咬坏了!这可是限量版的‘动感光波对决外星人’那一期啊!”美伢擦了擦手,跟着众人走进婴儿房,只见小葵正坐在爬行垫上,嘴里叼着广志的皮带扣,另一只手挥舞着林哲的恐龙橡皮擦,周围散落着被咬得支离破碎的漫画书页。
林哲以为美伢看到这混乱的场面,至少会说小葵两句,没想到她却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笑着揉了揉小葵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宠溺:“我们小葵只是好奇嘛~宝宝想探索世界对不对?真是个聪明的小宝贝!”说着,还在小葵肉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小葵被夸得“咯咯”直笑,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皮带扣。林哲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转头和同样震惊的小新对视了一眼。小新的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呆毛也因为惊讶微微颤抖着。
这时,美伢才注意到小葵手里的皮带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哎呀!这不是爸爸最喜欢的皮带扣吗?小葵真厉害,帮爸爸找到了!”她伸手从小葵手里拿过皮带扣,宝贝似的在围裙上擦了擦,“爸爸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还是我们小葵最能干!”
林哲忍不住开口:“可是美伢阿姨,小葵是把东西藏起来了,还把小新的漫画咬坏了……”“小孩子嘛,就是这样的。”美伢头也不回地打断他,“咬坏漫画说明小葵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探索,这是成长的表现呀!”她一边说,一边把咬坏的漫画书页捡起来,仔细叠好,“等小新长大了,看到这些,说不定还会觉得很有趣呢!”
小新彻底崩溃了,抱着残缺的漫画书瘫坐在地上:“妈妈的逻辑比动感超人还魔幻!要是动感超人看到自己的漫画被咬成这样,一定会发射动感光波把小葵……”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美伢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小新,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美伢抱起小葵,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小葵这么可爱,你怎么能凶她呢?”小葵仿佛听懂了妈妈的话,在美伢怀里扭来扭去,伸手去抓小新的呆毛。
林哲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三观都要被刷新了。在他原来的世界,孩子搞破坏早就被批评教育了,可在美伢这里,小葵的一切行为都能被美化成“探索”和“可爱”。他想起之前小葵藏东西,风间用理论解释还能让人理解,可美伢这种毫无原则的宠溺,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美伢阿姨,那我的恐龙橡皮擦……”林哲还想争取一下,小葵却突然“咿呀”一声,把橡皮擦塞进了嘴里。美伢连忙从小葵嘴里拿出橡皮擦,笑着说:“你看,小葵只是太喜欢你的橡皮擦了,才想多和它亲近亲近。等她玩够了,就会还给你的。”
林哲看着美伢把沾着口水的橡皮擦递过来,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把橡皮擦包了起来。一旁的小新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哈哈,林哲,你的橡皮擦也被小葵‘宠幸’啦!”
就在这时,广志下班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美伢手里的皮带扣,眼睛瞬间亮了:“老婆!你找到我的皮带扣了!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呢!”“不是我找到的,是小葵哦!”美伢一脸骄傲地把小葵举起来,“我们小葵可厉害了,帮爸爸找到了最宝贝的皮带扣!”
广志惊喜地接过皮带扣,在小葵脸上亲了一口:“小葵太棒了!爸爸明天给你买最爱的小熊饼干!”小葵被亲得直笑,伸手去抓广志的眼镜。林哲和小新再次对视,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晚餐时,美伢还在餐桌上大肆夸奖小葵。“今天小葵可立大功了,帮爸爸找到了皮带扣,还‘研究’了小新的漫画和林哲的橡皮擦。”她一边说,一边给小葵喂了一口南瓜泥,“我们小葵以后肯定是个聪明的科学家!”
小新不满地嘟囔着:“那我的漫画怎么办?”“不就是几页纸嘛,”美伢毫不在意地说,“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这是多珍贵的回忆。说不定到时候你还会感谢小葵,给你的童年增添了这么多色彩呢!”
林哲夹起一块咖喱,默默塞进嘴里。他突然觉得,在野原家,或许根本就没有正常的逻辑可言。美伢的“慈母滤镜”太过强大,强大到能把所有的混乱和破坏,都变成可爱与成长的印记。
饭后,林哲在客厅收拾书包,小葵又晃晃悠悠地爬了过来。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伸手去抓林哲的铅笔盒。林哲下意识地把铅笔盒举高,小葵却不依,坐在地上“哇”地哭了起来。
美伢闻声赶来,心疼地把小葵抱起来:“林哲,你就让小葵看看嘛,她只是好奇。”林哲无奈地打开铅笔盒,小葵立刻破涕为笑,一把抓走了里面的卡通贴纸。美伢笑着说:“你看,小葵多喜欢你的贴纸,这是小葵和你表达喜欢的方式呢!”
林哲看着小葵把贴纸贴得满脸都是,又看看一脸欣慰的美伢,彻底放弃了争辩。在这个被“慈母滤镜”笼罩的家里,或许他也该慢慢习惯这种黑白颠倒的“可爱逻辑”了。
夜色渐深,野原家的灯光依然温暖。林哲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的荒诞经历,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许,这就是野原家独特的魅力吧,无论多么混乱,多么让人摸不着头脑,都充满了浓浓的爱意与温暖。而小葵,这个带着“破坏”属性的小可爱,大概会继续在美伢的“滤镜”保护下,快乐地制造着各种让人哭笑不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