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浔直接带着那张纸条去找了张厂长。
看了纸条,张厂长气得脸都黑了,额角青筋跳动,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这群工厂的蛀虫,他们是怎么敢的。”
缓了许久,张厂长才站了起来。“小赵走吧,我跟你一起去审讯许文也。”
赵清浔和脸色铁青的张厂长进了许文也那间审讯室的时候,他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到张厂长的时候还挑衅他说:“怎么样啊,张伟国,你是来请我喝茶的吗?”
谁知一向温和待人的张厂长竟然直接把那张纸拍他脸上,甚至还一拳砸在了他头上,“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敢做出卖国求荣的事来。”
许文也突然被暴打本来还有点懵,随即捡起掉落在桌上的那张纸,看了一眼就吓得跌坐在椅子上。
许文也抬起头,阴恻恻的看了一眼窗外“是孙乔木吧。”
张厂长:
“怎么,难道他说的不是事实吗?”
许文也:
“他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是个定时炸弹了。清北物理系的高材生,青年才俊,长相帅气,任何一项,都不是我的女儿可以匹配得上的,可翠湖那丫头偏偏对他一见倾心,还死活要嫁他。
为了断她的念想,我才不得已把他从王工身边调走的,不曾想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会愿意窝在那个小小的仓库角落里,还把我们苦心钻研几年的局一下就给破了。
原本我是一点都看不上刘文波那人的,他的利益心太重了,但是他却是除了孙乔木之外最合适的人选了。于是我为了拉拢他,直接把翠湖嫁给了他。
其实他那人除了窝囊点以外,对媳妇和孩子,包括对我们老俩口都是很不错的。
我也知道翠湖那个丫头嚣张跋扈惯了,根本就看不上穷困潦倒的他。于是就趁着他来家里找我的时候,留他在家里吃饭,给他灌了酒,趁机让他们生米煮成了熟饭。
可是在他们婚后,翠湖的性子依旧没有收敛,而他却也依旧沉默寡言的。两人经常因为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
又一次,他们吵架后,他喝得醉醺醺的来家里找我,哭得稀里哗啦的跟我说他一直很感激我当年能看上他提拔他,但是他真的过得很累,实在是受不了翠湖的那个性子了。
可第二天酒醒后,他又一次来找我,说是有人高价找他合作从军工厂偷残次品的枪械出来。他说反正那些残次品最后我们也是要销毁的,我们还不如拿着跟那人换取钱票。当时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还告诉他以我在厂里几十年的人情来帮他打理厂里的关系。
那时他也很犹豫说孙乔木那关过不了,我就在残次品入库后,又多安排了一个人专门去仓库领取后再以回炉重造的理由把东西带出来。
这几年也一直都没人来查账,我们都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了,谁曾想还是被孙乔木给发现了。”
说着许文也还是感叹道:“如果孙乔木一开始就看上了翠湖,是不是就没有后面的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