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桦江不止是为了工作。
在过去的三年里,江砚知搜索了所有和他类似事件的帖子,直到他找到一位病重的老人家,在多年前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只是无人相信。
三年的时间过去,江砚知脱离系统的监管。
破解之法,一是时间,二是需要他们在考验中百分百相信彼此,时间不稳定,考验更是难上加难。
当江砚知发觉阮知眠的不同时,阮知眠连续失踪数天,他在调查过发现,阮知眠被捆绑在时鹤的身边。
江砚知用最先进的技术锁定了阮知眠,在阮知眠跳海失踪后,选择主动上门合作。
每一步都在验证江砚知的猜想。
他想,总算做对了选择。
如果阮知眠回来,至少阮叙白会开心。
只是,意外发生了,江砚知在阮氏楼下的咖啡厅里,看到阮叙白拿着礼物去见一位娴静的omega。
他下意识的跟进来,想要看阮叙白还要做什么。
阮叙白谈恋爱了吗?阮叙白有喜欢的人了吗?
三年了,应该的。
一分钟后,阮叙白朝着江砚知走过来,扣住他的手腕,他漫不经心的攥紧腕骨,唇角依旧是疏离冷漠的笑容,“江少爷怎么有空来阮氏?”
他以为,阮叙白会无视他。
“路过。”
随后,阮叙白拽着江砚知走进电梯,直接上楼,进办公室。
阮叙白的办公室很大,偏向于冷色调,唯独桌子上插着一束香槟色的玫瑰花,江砚知扫了扫周围,他第一次不知道要说什么。
阮叙白拿起手机,转身接了电话。
江砚知站着,漂亮矜冷的眸子渐渐垂落,直到阮叙白扔开手机,靠在椅子上对他说,“跪下。”
江砚知不熟练的跪下来,整个人身上透着一种乖感。
阮叙白忽然想到前段时间的传闻,据说江砚知和港城某位Alpha好事将近。
他冷淡的笑起来,指腹勾起下颌,“你是因为情汛期,想起我这个前任的吗?”
“为什么不洗标记?”
江砚知说,“和你无关。”
一切开始的异常疯狂。
阮叙白掐着江砚知的肩膀,他低下头,吻过来,冷清的眸子中,藏匿着汹涌的思念。
阮叙白恨一个人的前提,是爱。
“不用江少爷担心,我是单身。”
眨眼之间,属于omega的腺体贴撕开,丢在地上,冷清的信息素注入腺体,时隔三年,仿佛在说好久不见。
还有一句,你是我的。
阮叙白在疗养院住了一个月,他最终选择放弃治疗。
瞿储说他,你不是忘不掉,你是不想忘。
阮叙白干脆利落的承认,“我不准备忘记。”
“我迟早会把他抓回来。”
瞿储:“啧啧,嘴上说的怪狠,你舍得吗?”
出院一个月,阮叙白把江家上上下下全都调查清楚,包括江砚知从小经历的一切。
第一反应,依旧是心疼。
他们在一起时,江砚知从不提,也不让他去查。
你是为了江家放弃我的吗?还是为了别的。
江砚知,阿知。
整整三年,阮叙白偶尔会去港城,他会待在港城江氏集团的楼下,看江砚知脚步匆匆的上车离开,也会在江砚知独自住的小区门口,静静看着他在深夜回家。
瞿储说他是自作自受。
阮叙白说,我在等江砚知主动来找我的那一天。
阮叙白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
他痛的遍体鳞伤。
“只要他回头,我不会对他生气。”
“我想听他说一句,想我了。”
无数次的呢喃,在宿醉的夜晚,阮叙白低下头去解锁手机的私密相册,上面留有几张江砚知的照片,江砚知的名字停在唇齿间。
江砚知,江砚知。
我的阿知,你不要我了。
清醒的人,只是在清醒着沉沦。
三年后,第一次见面,阮叙白醉了一夜,第二次见面,阮叙白把江砚知带回办公室,他解下领带,将江砚知的手捆在了休息室的床头上,一次又一次的望着江砚知的睡颜。
待到天亮时,阮叙白解开。
他起身,把助理送过来的新衣服放在了床边。
江砚知独自醒来,愣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抱着新衣服穿上,小狐狸在床上乱跳,明显开心,好久不见阮叙白,非常非常想呢。
更不用提,昨天晚上,阮叙白让雪豹出来了。
小狐狸围着蹦跶,亲昵的蹭蹭,没过多久,高冷的雪豹才低下头,陪小狐狸玩。
江砚知听到声音,阮叙白在外面办公。
他轻手轻脚的去休息室的浴室里洗漱,试图用衣领盖住脖子,“太…”
怎么盖不住,江砚知翻了翻袋子,没有找到可以遮住的东西。
江砚知走到门边,开了一条门缝,他的手机不在休息室里,那就是在外面。
阮叙白在外面开会,冷清的声音传进来。
江砚知没有来得及退回去,阮叙白拿起手机,起身朝着休息室走去,整个秘书部的人都在看着阮叙白。
“你的手机,衣服合适吗?”
什么,阮总有…omega了。
哇。
江砚知退后,阮叙白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拽到面前,高大冷清的身影遮住,有种说不出的亲昵感,怪不得昨天婉拒了阮总安排的相亲。
另一只手落下,整理江砚知的衣领,似在明知故问,“为什么把领子立起来?”
江砚知耳朵通红,声音低了再低,“我…没有带腺体贴。”
“马上送来。”
阮叙白扫了他一眼,把手机放到手里,继续去开会。
江砚知长呼一口气,继续待在休息室,他低下头,准备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
在按下前,停下来,只给助理发信息说,按照他之前安排的继续推进,他今天不去公司了。
会议结束,江砚知推开门出来,小狐狸跟在江砚知的脚后,火红的狐狸尾巴摇了摇。
阮叙白指了指桌上的腺体贴,江砚知拿去要贴上。
阮叙白视线扫了扫,继续看手上的文件。
江砚知停下脚步,小狐狸咬住了江砚知的裤腿,一路把他拽到阮叙白的面前,超级会撒娇,小爪子指了指江砚知,又指了指阮叙白。
“呦呦,吼,呦呦。”
江砚知听懂了,他装作听不懂,抬脚走。
没想到阮叙白伸手,他揽过腰,把江砚知直接抱在了腿上,并且拿起江砚知手中的腺体贴,撕开包装。
“江砚知,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