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后,四人进了大厅。宁柏山瞧了两圈现场的布置,以粉色的鲜花为主,看起来特别少女。宁柏山欣赏不来,只感叹有钱人真会玩,成年生日还得开个舞会宣告。
李庭郴一进来,自然被大家围着,连着宁柏山都多受了些关注。
很快陈揭名和舒启悦夫妻俩手牵着手出来。
宁柏山用慧眼看夫妻俩,啧啧,果然两人都有猫腻。
尤其是陈揭名,简直浑身黑气和阴气,印堂处早就黑到不能再黑了,他的魂魄要离不离的,像是靠什么东西固定在身体里。是他借命无疑了!
这个舒启悦心头间是浓厚的灰气,身上也没有功德。看她的耳垂该是长命的面相,可是印堂处发黑,分明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宁柏山对沈清小声道:“行动开始。”
沈清点点头,夹着嗓子对陆思莱道:“陈夫人看起来好漂亮好和蔼,要是能亲口问问她怎么保养就好了。”
陆思莱心思单纯:“我认识陈夫人,我带你去认识她。”
宁柏山看她们接近舒启悦了,自己跟着李庭郴去认识陈揭名。
两人靠近陈揭名后,李庭郴举杯对他道:“恭喜陈总爱女成年,过几年也能给你分担压力了。”
“还是李总年轻有为。”陈揭名举着酒杯回应道。
宁柏山道:“陈小姐才成年,陈总可得好好保养身体,否则怎么为陈小姐保驾护航。”
“这位是?”陈揭名那双毒蛇一样的眼睛紧盯着宁柏山。
宁柏山笑着靠近他:“陈总借一步说话,关于玄兰山孤儿院的事情……”
陈揭名眼神一变,嘴角的笑容凝固,压下惊讶之色道:“这边请。”
两人走到隐蔽的阳台角落里。
陈揭名道:“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宁柏山倚靠在栏杆上,姿态轻松,穿着昨晚临时买来的休闲西装,衬得他颇有几分浪荡公子的恣意风流。
而陈揭名一身定制西装,却神情紧绷,像条即刻要扑上来撕咬的毒蛇。
“陈总,这两天有没有一种头重脚轻,意识断片的感觉?”
陈揭名道:“应酬多了,喝醉都这样。”
宁柏山故意提高声音道:“不一样,陈总家的长命灯昨天应该暗了几分才对吧?”
陈揭名想起昨天差点灭了的长命灯,内心仿佛经历八级地震。
宁柏山继续道:“孤儿院的阵法不稳固了,陈总该是为自己考虑,别总听信他的话。”
他指的是黑痣男,宁柏山不知道名字,只能含糊地说。陈揭名找到了,可黑痣男还没有线索,宁柏山想从陈揭名这里打听到再一网打尽。
“小伙子是干这行的?”
“是啊,家学渊源,虽是不才,但解决陈总的问题绰绰有余。”
宁柏山说完正要离开,又道,“你家夫人真的姓舒吗?我瞧着她倒像是偷了别人人生的小偷?贵夫人长命面相却有意外到来,陈总要小心夫人和他。”
说到最后一个“他”时,宁柏山特地点了点自己的右下巴提示陈揭名,这个“他”指黑痣男。
果然陈揭名神色有些慌乱起来:“大师如何称呼?”
“宁。”
“宁大师先失陪一下。”陈揭名离开,立刻往楼上走去。
宁柏山拿出手机给孟极打电话:“他上二楼了。”
“收到。”孟极猫把手机给从从,化身猫形,在陈宅的草丛里跃出,几步跳到二楼,偷偷跟着陈揭名。
宁柏山从角落出来,发现舞会中有点骚乱。大家聚焦的中心是……沈琴?
宁柏山快步走过来,挤进人群中问沈清:“怎么了?”
沈琴的礼服被洒下来的酒水弄脏,一脸愤慨道:“他……他手脚不干净。”
沈琴对面的男人梳着刺猬头,头发根根直立,颇有种桀骜不驯的张扬感,但此刻握着差点被沈琴掰断的手指,疼得龇牙咧嘴:“我踏马哪里手脚不干净了!”
“你泼我一身酒水,还想袭胸!”沈琴的话音一落,四周议论纷纷。
沈清心虚地不敢看桀骜男。
他今天的任务是单独接触舒启悦,找机会让孟极猫摄取她的记忆。可总找不到接触的机会。
正思考着要怎么办时,这个桀骜男主动跟他说话。
沈清看到他的那一刻吓了一大跳,拿着酒杯的手都抖了一下。因为这个桀骜男就是当初被他的蛇尾吓晕过去的男人。
沈清不禁感叹世界真小,这都能遇到。不但遇到了,他还凑上来攀谈,那就别怪他利用一下了。
桀骜男一脸冤枉的表情:“我是想邀请你跳舞,分明是你自己慌里慌张把酒水泼自己身上,我好心拿手帕给你擦。你抬手差点把我手指掰断!我还没跟你算账!”
听到骚动,舒启玥赶紧从夫人圈中赶过来,安抚道:“孙少爷,消消气,你们定然是误会对方了,现在说开了就好。”
又亲昵地拉过沈琴的手道:“这位小姐的礼服湿了,请跟我上楼来换一件吧。”
舒启悦三言两语平息一场风波。
宁柏山朝沈清使了个眼色。
沈清立马道:“谢谢陈夫人。”随后跟着舒启玥上楼。
宁柏山打量这个桀骜男,靠近,冷硬道:“真没想占我妹便宜?”
桀骜男嗤笑:“你妹是有些姿色,但我也不是缺女人的人,不屑大庭广众之下干流氓事!”
李庭郴过来对宁柏山介绍桀骜男道:“孙俊辉,唐岩光第一任妻子的弟弟的小儿子。”
宁柏山想富豪圈子还真小,都沾亲带故的。
“行,最好没有。”
李庭郴对孙俊辉道:“这是我朋友宁柏山,今天怎么不见唐总来?”
孙俊辉自然是认识李庭郴的,道:“听说生病了,来不了。”
可惜了今天见不到,宁柏山失望地想。
那厢,陈揭名上了楼,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他的书房从不让人靠近。
他推开书架的门,进入到暗室里。孟极猫躲在书房的窗户边,看见暗室,她轻悄悄地跳进来,猫眼瞬间睁大,长命灯果然在里面。
陈揭名见长命灯还亮着,长舒一口气。从暗室出来,窗户那边窗帘飞动。
孟极猫几步跳向另外的方向,回到草堆里,对着手机道:“柏山哥,长命灯在陈揭名书房的暗室里。”
宁柏山手机振动,走到角落听完后道:“你现在去换衣室找沈清,让从从到书房拿长命灯。”
孟极猫再次跃出草丛几步跳到二楼另一边的换衣室。
从从也化身为狗状,提速助跑,借着观赏树的树枝助力,跳上二楼书房里。
孟极猫记得换衣室在房子的这一侧。果然她看到沈清在对她招手。
孟极猫跳进来,看见一个女人倒在沙发上。
沈清道:“弄晕了,你快摄取记忆。”
舞会已经开始了,陈家的小姐出场后,开始邀请人跳第一支舞。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会这里时,宁柏山偷偷出来大厅,到别墅外。
书房里的从从化身为人形,再按孟极说的摆动书架上的花瓶,暗室门打开,长命灯就在里头,
拿到手后,从从掀开窗帘,果然看到宁柏山在楼下等着。
从从将手中的长命灯扔给宁柏山,自己再次化身狗形几下跳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