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起源空间的混沌乱流中,天道倒影的面容在星辰长袍下若隐若现。他与林轩七分相似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双眼燃烧着寂灭之火,手中权杖顶端的天道符文与起源之墙的纹路产生共鸣,形成的囚笼不断收缩,挤压着林轩等人的生存空间。
“天道倒影?” 林轩运转混元之力撑开囚笼,胸口的青玄炉护心镜爆发出金红光芒,“你我同源,为何助纣为虐?”
倒影的声音如同冰裂:“同源?你不过是天道失误的产物。” 他权杖一挥,囚笼表面浮现出林轩前世的记忆碎片 —— 青玄宗覆灭时,他被天道枷锁反噬的画面。“当年天道本欲以你为引加固起源之墙,却让你侥幸逃脱,才有了今日的乱局。”
林晚晴的混沌灵根与黑衣少女的锁链剧烈共鸣,她强忍剧痛举起星渊罗盘:“先祖,罗盘指向倒影的权杖!” 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天道倒影手中那枚刻满眼睛的权杖。星渊族老者突然惊呼:“那是‘起源裁决杖’,当年星渊族叛徒用以背叛种族的邪器!”
“叛徒?” 林轩眸光骤冷,混元之力化作巨刃斩向裁决杖。倒影侧身避开,杖身爆发出的天道符文竟将巨刃分解为纯粹的能量粒子。“太初不过是我的棋子,” 倒影冷笑,“就像你现在,也是起源之墙的棋子。”
王虎趁机用湮灭炮轰向囚笼薄弱点,紫色光柱却被黑衣少女的黑剑引动,反向击中星渊族老者。影立刻化作残影挡在老人身前,短匕与黑剑碰撞出刺耳的金鸣,她的手臂瞬间布满黑色纹路。“主人,她的剑…… 能腐蚀真元!”
“晚晴,共鸣!” 林轩大喊,青玄令碎片从胸口飞出,与林晚晴眉心的太极图案共鸣。两道混沌灵根的力量交织成血色光网,缠住黑衣少女的锁链。倒影见状,裁决杖猛地插入伪起源空间的地面,无数天道符文涌出,竟在空间深处打开一道裂隙,露出起源之墙的真容。
“看清楚了,玄天仙尊。” 倒影指向光墙,“墙后并非混沌巨兽,而是……”
话音未落,起源之墙突然爆发出万道金光,墙面上的符文如潮水般涌动。林轩的混元之力与光墙产生强烈共鸣,他的识海中涌入大量信息 —— 起源之墙后并非吞天,而是宇宙诞生时的第一缕混沌能量,被上古大能以天道枷锁封印,以防能量失控毁灭万界。而天道倒影,竟是当年负责看守光墙的法则化身,因长期接触混沌能量而产生自我意识。
“原来如此……” 林轩喃喃自语,“天道枷锁是封印,也是容器。” 他猛地看向倒影,“你想打破光墙,释放混沌能量重塑天道?”
“不错!” 倒影狂笑着,裁决杖引动光墙的力量,伪起源空间开始坍缩。黑衣少女趁机挣脱锁链,黑剑刺向林晚晴心口。千钧一发之际,青玄令碎片化作光盾,盾面浮现出青玄宗祖师的残影,竟将黑剑震碎。
“不可能!青玄令为何会……” 倒影首次露出震惊,他权杖上的起源纹路开始紊乱。星渊族老者抓住机会,将星渊罗盘嵌入光墙裂隙:“以星渊族血脉为引,逆转起源流向!”
罗盘爆发出星辰洪流,与林轩的混元之力、林晚晴的混沌灵根形成三角共鸣。起源之墙的光芒逆转,原本用于封印的天道符文竟化作锁链,缠住天道倒影和黑衣少女。倒影的身体开始透明,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林轩:“你…… 你竟能号令起源之力?”
“因为青玄宗从未背叛,” 林轩的声音与光墙共鸣,“我们守护的,从来是起源本身。” 他抬手一招,青玄令碎片与裁决杖融合,化作一把新的 “混元起源剑”,剑身上金黑双色的纹路流转,竟能斩断天道法则。
当混元起源剑刺入倒影眉心时,伪起源空间轰然崩塌。林轩等人被光墙的力量传送回地球,落地时正位于林家庄园的禁地。青玄炉从他胸口飞出,重新化为丹炉,炉内的金色种子已彻底稳固,散发着勃勃生机。
影扶着重伤的王虎和星渊族老者,看向林轩手中的剑:“主人,天道倒影……”
“他是法则的执念,不会真正消亡。” 林轩望着混沌海眼的方向,光墙的影像在他识海萦绕,“但起源之墙已被修复,短时间内天道眼无法再兴风作浪。”
林晚晴突然指向天空,只见无数光点从混沌海眼方向坠落,融入青玄炉。星渊族老者颤抖着拾起一枚光点:“这是…… 星渊族的残魂碎片,他们终于解脱了。”
禁地的混元光带渐渐消散,唯有青玄炉上的混沌纹路与林轩眉心的印记遥相呼应。林轩将混元起源剑插入地面,剑身上浮现出一行新的符文:“混元既立,天道自明”。他知道,第二卷的风波暂告段落,但真正的挑战,存在于起源之墙后那片未知的混沌之中,以及更遥远的万界虚空深处。
而在混沌海眼的最深处,被起源之墙重新封印的第一缕混沌能量旁,一枚刻满眼睛的黑色令牌正在缓缓转动,上面的天道符文逆向闪烁 —— 天道眼的终焉计划,似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