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那盏一闪一闪的指示灯，心脏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咚咚咚跳得飞快。走廊那头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可被人盯上的感觉就跟黏在身上似的，越来越强烈。
“你瞅见啥啦？”秦虎压着嗓子问——这家伙一向嗓门大。
我没搭话，紧了紧手里的脉冲枪，指关节都变白了，那枪像是要被我捏碎。
“系统。”我在脑袋里喊，“扫扫周边有没有生命信号。”
【扫描中……未检测到常规生物能量波动】
我眉头皱成了一团，正寻思回舰桥呢，林悦的声音从通讯频道里钻出来：“楚风，事儿不对啊……咱们的能量储备还在往下掉，比刚才可快多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调出能源监控面板，嘿，主能源槽里的能量眼见着变少。
“问题可不止外部吸收这么简单。”我小声嘟囔，“这地儿……有东西主动在吸咱们的能量。”
秦虎脸色唰地变了：“你是说有人捣鬼？”
“说不准。”我咬着牙，“反正肯定不是自然现象。”
正说着，整艘飞船猛地震了一下，跟被个大锤子狠狠砸了似的。
“报情况！”我冲着通讯器吼。
“导航系统又乱套啦！”小吴火急火燎地喊，“咱好像被啥玩意儿锁定咯！”
“锁定？”我的瞳孔一下子缩紧，额头上的青筋都冒起来了。
【警告，检测到未知引力场干扰】
“妈的！”我扭头撒腿就往舰桥跑，秦虎在我屁股后面紧追。
屏幕上，本来安安静静的星空开始变形，一道道怪里怪气的光弧在远处闪啊闪，像是有啥东西正慢慢靠近。
“所有人注意，启动备用能源，断掉非必要系统供电。”我边下令，边手指飞一般在键盘上敲指令。
“老大，咱这会儿咋办呀？”老陈慌里慌张地问，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
我紧盯着那片越变越大的扭曲区域，心里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
“先稳住飞船。”我说，“等搞清楚状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话刚说完，整个舰桥一下子黑了，只有控制台冒出一点点蓝光。
接着，一个又低又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钻进大家耳朵里：
“你们……不该来这儿。”
所有人猛地屏住呼吸，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谁？！”我“腾”地站起来，手立马扣住扳机，眼睛瞪得老大。
可那声音没再响，就舷窗外那片扭曲的空间，慢慢裂了条缝。
缝后面，黑咕隆咚的一片，啥都看不清。
“这是……”小吴小声嘀咕。
“新位面。”我说，“咱们进来了。”
系统提示声又响起来：
【已进入未知维度：编号x - 973，环境参数异常，建议立即进行适应性评估】
“评估个屁。”秦虎骂骂咧咧，“这地方空气都不正常。”
我深吸一口气，使劲让自己镇定下来，太阳穴上的血管突突直跳。
“老陈，查查引擎状况，随时准备撤。”我说，“小吴，你盯着空间变化，有啥不对劲马上跟我说。”
“明白。”
“林悦，你那边还能撑多久？”
“异能快到顶了……再来一次刚才那样的冲击，估计……”
我握紧拳头，手背的骨头都泛白了，清楚咱们现在的情况糟透了。
飞船伤得不轻，能源快没了，队员们大多挂了彩。偏巧这时候，还误打误撞进了个完全陌生的维度。
“先把飞船稳住。”我说，“然后想法子补充能量。”
秦虎拍了拍我的肩：“要不我出去瞅瞅？说不定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不行。”我一口回绝，“外面情况太复杂，瞎出去太危险。”
他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我又看向屏幕，那片黑黢黢的空间里，模模糊糊有一些影子。
好像是建筑，又好像是啥巨大生物的残骸。
“这片位面……以前可能有人来过。”我小声说。
“你是说，还有别人？”小吴眼睛睁得像铜铃。
“不一定。”我说，“也可能是这位面自己留下的遗迹。”
正说着，系统又提示：
【检测到高浓度能量源，距离当前坐标约三公里】
“有能量源？”我眼睛一下子亮了，拳头不由自主地捏紧。
“在哪？”秦虎忙问道，身子往前探着。
“三公里外。”我指着屏幕，“就是位置挺怪，在那片废墟中间。”
“管它在哪，总不能干等着死吧？”秦虎咧嘴一笑，拍拍身上的装备，“走，弄点补给去。”
我没拦他，确实没啥别的办法了。
“带上探测仪和防护装备。”我叮嘱，“遇着啥不对劲马上回来。”
“放心吧老大。”秦虎拍着胸脯，“我打怪可有一套。”
我看着他们几个走出舰桥，心还是沉甸甸的，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
这个位面安静得吓人，静得都不像是个正常的空间，每一丝空气都寂静得让人发慌。
“林悦。”我按了通讯键，“你现在咋样？”
“勉强能接着治疗。”她声音有气无力的，“但我就觉着……这儿怪得很。”
“我知道。”我说，“小心点，别让人走散了。”
她轻轻应了一声。
我靠在椅子上，望着那片黑空间，有一种奇妙的眩晕感袭上心头。不知道为啥，我就感觉，咱不是第一批来这儿的，说不定……也不是最后一批。
正想着，舰桥的门“砰”地被推开。
我猛地回头，是小吴，他脸色白得跟纸似的。
“老大。”他嘴唇直哆嗦，“我发现情况了。”
“啥情况？”
“那个能量源……它没老实待着。”
我的心跳陡然停了一拍，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啥意思？”
“它在……动。”
我嗖地站起来，双眼圆睁，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朝咱们这儿来了？”
小吴点点头，嗓子像堵了团棉花：“没错，而且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