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跟着哨兵，脚步匆匆朝着东南方向的监控区赶去。这时，通讯器里传来林悦急促的声音：“楚风，刚热成像扫描到仨移动信号，速度老快了，像是故意躲开咱巡逻路线。”
秦虎手里把玩着战术匕首，嘴角一勾：“嘿，冷夜动作够麻利啊。估计咱训练动静太大，把老鼠都惊出来咯。”
我眼睛死死盯着监控屏幕，那三个红点已经绕到营地东侧边缘。训练场布局调整后的警戒网还没完全启用，这帮家伙明显是瞅准了这个空当。
“调两组暗哨过去。”我按下通讯键，压低声音，“别弄出动静，先摸清他们咋行动。”
十分钟后，耳机里传来侦察员的汇报：“目标是三个潜行者，穿黑曜石军团作战服，身上带能量干扰装置。”
我跟秦虎对视一眼。黑曜石军团是神秘组织直属部队，专门搞情报渗透和定点清除。他们出现在这儿，说明冷夜已经知道我们组建联军的事儿。
“让各队提前进入战备状态。”我一把扯下耳麦，“今晚巡逻频率加倍，重点查外围防线。”
林悦抱着医疗包，气喘吁吁跑过来时，我正带着人检查防御工事。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通知所有医疗人员待命了，但是……楚风，这样下去大伙会累垮的。”
“累点总比丢了命强。”我伸手拍了拍她肩膀，“你还记得上次模拟战不？那时候大家都觉得撑不过第一周。”
她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凌晨三点，东南方向灌木丛突然动了起来。两个穿迷彩作战服的战士悄悄摸过来，身上能量干扰装置让红外探测失效。可他们不知道，林悦改良过的电磁感应仪早就在监测异常磁场波动。
“准备。”我压低声音，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第一个潜行者刚翻过铁丝网，三支麻醉弩箭同时射在他肩颈。第二个人想往后撤，秦虎从树上跳下来，战术靴精准踩在他小腿骨上，“咔嚓”一声脆响。
最后一个转身就跑，却被一道蓝色光幕挡住。这是系统新解锁的能量屏障，秦虎上次测试时还吐槽“花里胡哨”呢。
我走到被制服的三人跟前，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冷笑一声：“你们死定了。”
“哦？”我把匕首抵在他喉结处，“说说，冷夜咋对付我们？”
男人紧闭嘴巴。林悦蹲下，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知道不？现在整个营地都被电磁干扰罩着，你们带的求救信标发不出去。”
男人眼神开始闪烁，显然这话起作用了。
“给你们俩选择。”我收起匕首，“要么自己回去，要么我们送你回‘老家’。”
最后说话的是小腿受伤的家伙。他说冷夜三天前就发现我们训练基地，正集结特种部队准备突袭。这次派三组侦察员，就是来确定进攻时间。
“所以选今天来？”我踢了踢地上昏迷的人。
“原定明天。”伤员抹了把脸上的血，“但现在……他们可能提前行动。”
我立马联系各队长：“所有人一级战备，重点守东南、西南方向。秦虎，你带一组精英在半山腰埋伏，只守不攻。”
安排完防御部署，天已经亮了。我靠在指挥帐篷外，点了根烟。秦虎扔给我一瓶功能饮料：“你说冷夜会不会亲自来？”
“肯定来。”我拧开瓶盖，“他等这天好久了。”
正说着，林悦慌慌张张跑过来：“楚风！有个重伤员要紧急治疗！”
我们跑到医疗帐篷，一个浑身焦黑的战士躺在手术台上。他是昨天刚加入的火焰异能者，皮肤大片烧伤，生命体征弱得很。
“咋回事？”我眉头皱成一团。
“他自己引爆异能核心。”林悦一边施放治愈光波一边解释，“好像有人在他体内植入追踪器，不及时处理就会自爆。”
秦虎一脚踹翻旁边的操作台：“这帮王八蛋，把人当炸弹使！”
“还能救不？”我问林悦。
她额头满是汗水：“试试……要是他体内能量节点扩散，所有人都得遭殃。”
我马上命令封锁医疗区，让系统启动防护罩。要是真是能量炸弹，得在引爆前切断传播路径。
“撑住啊兄弟。”秦虎握住战士的手，“你不是说要亲手宰了冷夜嘛。”
战士突然睁开眼，嘴里含糊说：“代码……K - 7……实验体……”
话没说完又昏过去了。
林悦脸煞白：“他说啥呢？”
“不清楚。”我盯着战士胸口那道奇怪的红色纹路，“但我记得在哪见过。”
“哪儿？”秦虎赶忙问。
“在那个被摧毁的科研基地。”我努力回忆，“编号K - 7的实验体档案里，有类似生物改造记录。”
我们赶紧调出之前的情报，果然在冷夜私人文件夹里找到相关资料。这是套完整的生化改造方案，就是把人变成能远程控制的战斗单位。
“操！”秦虎一拳砸在桌子上，“这帮疯子，把人当机器！”
“不止这样。”我指着屏幕上一段加密信息，“他们还在测试更高级的版本。”
正研究资料，营地外围突然传来爆炸声。五架黑色无人机飞过来，扔下十几个穿重甲的敌人。
“来了！”我抓起墙上的脉冲步枪，“所有人按预案行动！”
秦虎冲在前面，撞上一个拿链锯剑的敌人。金属碰撞声中，他硬接三记重砍，反手一拳打碎对方头盔。
我对面是个用磁力武器的家伙。他挥着两根蓝光钢鞭，每下都震得我虎口发麻。这时，系统提示：检测到高浓度能量波动，建议用冰系异能反制。
我立刻切换能力，右手凝聚出一把寒冰短刃。那家伙没想到我会换异能，一愣神就被我划破装甲缝隙。
战斗不到十分钟。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我看到他手腕有块发光芯片。捡起来一看，是冷夜控制实验体的追踪器。
“这帮人是活体炸弹。”林悦赶来，脸色很难看，“要是让他们混进营地……”
“只能祈祷他们还有点人性。”我捏碎芯片，“不然这仗，比想的还难打。”
回到指挥帐篷，我召集所有队长开会。
“冷夜开始试探攻击了。”我指着沙盘，“接下来他们会用更多办法骚扰，说不定还会派真正的实验体。”
“啥是真正的实验体？”一个北方部落首领问。
“就是那种……”我顿了顿，“能把内脏当武器的怪物。”
帐篷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但咱也有优势。”我扫视一圈，“他们不知道我们拿到K - 7资料，更不知道林悦能找出追踪器弱点。”
林悦举起分析仪：“只要他们在三百米内激活追踪器，我就能反向定位。”
“好！”秦虎一拍桌子，“这次让他们尝尝咱的厉害！”
会议结束，我一个人站在了望塔上抽烟。远处森林在月光下阴森森的，感觉藏着好多眼睛在盯着。
“你想啥呢？”林悦不知道啥时候站在我身后。
“我在琢磨冷夜到底想干啥。”我弹了弹烟灰，“要是只想灭了我们，不用搞这么多花样。”
她沉默一会儿：“你说……他是不是在拖时间？”
我猛地转头看她。
“那些实验体、追踪器，都像是在测试啥。”她接着说，“也许冷夜真正的计划还没开始。”
我赶紧打开系统界面，调出俘虏审讯记录。一个细节吸引我注意——所有提到K - 7实验体的人，都说到一个词：“觉醒”。
“不对劲。”我把记录给林悦，“你看这些日期，每次提到‘觉醒’，都有大量人员调动。”
她快速看数据，突然瞪大眼：“这些调动路线……都是往地球去的！”
我心里一紧。冷夜目标不是我们联军，而是整个地球。那些实验体、追踪器、生化改造，都是为更大计划做准备。
“传令下去！”我冲下了望塔，“所有人进地下掩体，我重新制定作战计划！”
林悦追上来问：“你想到啥了？”
“冷夜不是要杀我们。”我边跑边说，“他是要把地球变成……实验场。”
这时，通讯器里传来哨兵惊呼：“西北方向发现大批不明能量反应！数量超五百！”
我一把抓过通讯器吼道：“全体注意！这不是演习！再说一遍，不是演习！”
远处地平线上，一团诡异紫色光芒慢慢升起。那是我从没见过的能量波动，像是某种古老存在要苏醒。
“来了。”我握紧拳头，“这次是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