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听说你之前出国留学去了，学的什么啊？现在有对象吗？”
董清柔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看完自己又打量自己的别墅，估计也了解过自己家里的情况，感觉对方应该是准备把自己当人情介绍给别人了。
她干脆懒得回答，直接背对着她开始给坑填土。
“姑娘？”
女人又叫了她一声，见她不说话就没了声音。
董清柔本以为她已经放弃了，谁知等院子里所有的坑都被她填完，女人又拿着一盒饼干凑了过来。
“这是我做的曲奇饼干，送给你。我儿子可爱吃了。我看你年龄也不大，一定也喜欢这些。”
董清柔依旧不说话，刚下完雨这会也不需要浇水，她干脆拿着铁锹直接进屋了。
关门的时候听到女人在那里抱怨：“什么人啊这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石城是没有暖气这种东西的，可冬日平均气温达到3-6c，极端的时候甚至能零下。
董清柔穿着厚厚的家居服，外面还要裹一层毯子，空调和加湿器也都是24小时开着，这才感觉自己不会被冻死。
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前院后院都看了一遍。
很好，比之前坑坑洼洼的强多了。
经过三天的排查，专案组的人内心都很复杂。
收获是真的有，而且还不少，但和此次连环杀人有关系就找到了一个。
“也就是说你们排查当天晚上两位被害人死亡时间前后，从半山别墅门口路过的车，只有白色的车子还没找到？”
“是的，按理说那天晚上下雨，路上的车子并不多，正常车辆都会选择走大路。所以我们排查周围大路口，很快找到了那辆黑车。车主很配合，称自己晚10点左右到家就没再出去，并且提供了行车记录仪。”
现在行车记录仪还没普及，一线城市也就达到20%-30%左右，石城这个地方，也就能达到10%左右。
“白色车子从荣昌路出来之后并没走大路，而是直接拐进了一条小道，还是那里有个新建的小区。一个刚开的便利店门口安装了一个监控，我们才从那里找到的这辆白色轿车的影子。而这辆车也没有进小区，经过那里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并且在24号凌晨3：43分的时候，同样是一辆白色的轿车，从建业路路口进入，15分钟之后又原路从那个路口出来了，这就很反常。”
“拍到车辆特征了？”
“没有。”
“那你们怎么知道那是同一辆车？”
“因为那个时间段，城中村的那个路段，只有这一辆白色轿车开了进去，并且没从另一侧路口出来。而另一侧路口在同一时间，也没有白色车辆进入。”
“并且我们调取城中村中间几户人家的监控，发现那个时间段也没白色的车辆从村子里路过。”
“所以我们判断，这辆白色的轿车，在进入路段后待了15分钟又是原路返回的。我猜测，这很高的概率就是凶手的车。”
“那福宁巷周围，有查到什么可疑的白色轿车吗？”
“没有，那个车辆厂的老旧小区虽然里面没摄像头，但周围四条路的路口都有摄像头。我们排查了过后，一辆可疑车辆都没排查到。”
“那有没有可能，这个地点，凶手是骑车抛尸的？”
“当晚因为下雨，所以路上的行人也不多。一个成年人的尸体可不小，很容易就排查到，并没有符合特征的人。”
“可凶手就是把尸体运进去了，这是事实。所以那天晚上的无论是车，还是人，绝对有一个是凶手，再仔细查。”
“是，队长。”
黄曾叹了口气：“哎，这条线索也断了啊。”
说完他看向常海波：“常队长，肖彦华母亲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常海波有点无奈：“我们一开始猜测凶手杀完人把尸体丢到他母亲的住处，而不是他自己家，可能是和他母亲存在某种仇怨，所以仔细排查了一下他母亲的社会关系。”
“这一深入调查还真的有所发现，据肖彦华老家人的人说，肖彦华的爷爷和父亲是给村子里修水库意外去世的。”
“而后肖彦华的母亲就带着他改嫁了，二婚丈夫的老婆是病逝，也有一个儿子，俩人年龄差不多大。”
“可暑假俩人出去水库游泳，结果出了意外，最后只有肖彦华活了下来。肖彦华的后爹身体也开始每况愈下，没两个月也去世了。”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意外，后来有村子里的一个疯子指着她说，说她是潘金莲，给武大郎下药。”
“我们一开始就当村子里的闲话来听的，就想找肖彦华母亲走过场核实一下情况，谁知道那老太太居然直接承认了。”
“什么？”会议室的众人都瞪大眼睛。
“老太太一开始没承认，然后我们队的罗芳芳就把分析说给她听，问她是否有仇人。”
“那老太太想了一会突然就站了起来大喊大叫，说当初她二婚的丈夫确实是她下药杀的。不光二婚丈夫，二婚丈夫的那个男孩也是她杀的。”
“她说她在午饭的时候往菜里下了点迷药，她和肖彦华谁也没吃那道菜。午饭后就让自己儿子带着他去游泳，那男孩才会在水库里溺死。”
那会的刑侦手段有限，而且还是农村水库这种地方，淹死人常见。
派出所的人过来看了给案子定性为意外，然后就走了。
“她说那男孩有四个舅舅，其中还有个舅舅是当兵的，几个舅舅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找他们母子麻烦。”
“老太太说一定是他们来找她复仇了，才把他的儿子给杀了，让我们一定要抓到凶手。”
“我们当场就把老太太给抓了。”
“可惜，在查那个男孩的几个舅舅的时候，线索又断了。几个舅舅现在都非常有钱，并且好多年前就搬到深市居住了。”
“我们请求深市警方协助，那四个舅舅都能提供当天的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