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继续待下去,我连忙找了借口开溜。
一路狂奔到厂子,结果宿舍门还是关了。
好说歹说,又是散烟总算让宿管开了门。
这也让我萌生了租房的念头。
于是后面我找了个中介,租了一个公寓,拎包入住的那种。
当天我就没回那闹哄哄的宿舍,而是直奔我的小窝。
路过楼下百货超市,买了一些零食饮料。
刚到公寓门口,正好瞅见一个女人在开门。
手里提着东西,开门并不是很方便,于是我连忙加快脚步冲过去。
走在前面的女人猛地回头。
那是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画着淡妆,长睫毛下的杏眼此刻瞪得溜圆,里面全是警惕。
酒红色的长发披在肩头,衬得皮肤更白。
身上那件包臀裙把她那高挑有致的身段勒得惊心动魄,两条裹着薄丝袜的长腿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你跟着我进来干嘛?”
看她紧张的样子,显然把我当成了图谋不轨的歹徒。
“我上楼啊,大姐。”我愣了一下,有点无语,不过还是扬了扬手上的两个口袋。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女人眼神里的怀疑丝毫未减,上下扫视着。
“你当然没见过我,我今天刚搬来,305。”
说完我没有搭理她,转身就往楼梯上走。
她目光落在我上的口袋里,或许是看到了很多日用品,紧绷的神经似乎松了一点点,但眼神依旧冷漠。
“那你动作轻点,一下子跑到我身后,吓死人了。”她没好气的说道,语气虽然缓和了点,但依旧带着刺。
“不好意思哈。”
我低着头道歉,目光自然落在了她那双比例逆天的长腿上。
“看什么看?”她像被踩了尾巴,厌恶地瞪着我,说完,她侧身紧紧贴着墙,给我让出一条窄缝,那眼神,活像在防备什么脏东西。
我很无语,于是连忙朝着前面走去。
“流氓。”
一声压抑着愤怒的唾骂从她牙缝里挤出来,声音不大,但我听得真切。
我顿了顿,强压住回头理论的冲动。
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且不说我只是看了一眼,再说了自己穿那么暴露不就是给人看的?
别人看了又装清高,纯属脑子有坑。
走到门口,刚掏出钥匙,就听见后面高跟鞋“哒哒”跟上来。
一回头,好家伙,那女人正站在我背后。
她也看到了我,那张精致脸蛋“唰”一下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里的厌恶和警惕简直要溢出来。
就在她要开口质问的时候,我直接打开门然后关上。
之后简单的打扫收拾,洗漱完,晾好衣服,往床上一躺,掏出手机准备刷会儿视频。
只听一声巨大的踹门声响起。
“谁啊?”
我趿拉着拖鞋走到门边,没好气地打开门。
只见一个黄毛正对着对面的铁门猛踹,见到我探出脑袋后,那个小黄毛狠狠瞪了我一下,然后转身跑了。
我刚想关门,对面铁门打开。
此刻她柳眉倒竖,漂亮的杏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脸颊气得通红,饱满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着。
“你有病啊?”她伸出一根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指,差点戳到我鼻子上,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谁让你踹我家门的?”
我一头雾水。
“我踹你门?大姐,你没事吧?我踹你门锁干嘛?”
我没好气的笑了笑,随后直接关上了门。
然而我刚躺下没多久,敲门声再度响起。
我刚搬到这里,那些红颜都还不知道我的住处,因此敲门的人肯定是对门那个神经病女人。
我没想理她,可敲门声不断,反而愈发大声。
这让我很不爽,只得起身。
“他妈的谁教你们这么敲……呃……帽子叔叔!”
开门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两个帽子,我愣了。
女人在一旁告状道:“你们都听到了吧,这人就是个无赖,就因为我之前说了他一句,他就把我家的门给砸了。”
看着派出所民警那审视的眼神,我连忙把看到黄毛砸门的经过讲了一遍。
说完我的目光下意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门上还有大脚印,门没坏,就是锁舌位置确实有点歪斜变形。
帽子登记了我的身份信息,查看了我的工牌后倒是没有请我喝茶。
原因倒也简单,门上的脚印跟我的尺码明显对不上,之后帽子又跟女人解释了一下。
等帽子走后,女人闻言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剐了,
“你刚才看到了,为什么不制止?”
听到女人理所当然的语气,我差点没绷住。
“我跟你很熟吗?”
“我不管,我去买锁你给我换好,不然这事没完。”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冲下了楼。
“傻比。”我骂了一句,砰地关上门。
这叫什么事儿?
搬家第一天就惹上这么个邻居?
没多久,楼梯口又响起了那熟悉的脚步声。
接着,我的门再次被砸响。
开门,果然是她。
手里拿着个崭新的门锁,包装都没拆。
她站在门口,脸色依旧很臭,但那股子要拼命的劲头似乎收敛了点,眼神里带着点……强压下来的别扭和不情愿?
“喂,那个……你会不会换锁?”她语气生硬,视线飘忽着不看我,“房东联系不上,我又……不会弄。”
我看着她那副明明有求于人还端着架子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目光在她那张气鼓鼓又不得不低头的漂亮脸蛋上扫过,又滑向她手里那崭新的锁具。
我知道要是不给她换上,这女人说不定真会烦我一宿。
行吧,看在你是个漂亮妞的份上,老子吃点亏。
“我先看看,我又不是专业的,不一定能换。”说着我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拔下来揣好,这才走到她家门口,接过她递来的新锁,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门板上那歪斜的旧锁位置。
这种门锁结构很简单,就是老式的弹子锁,换起来没啥技术含量。
算是最低级的锁。
我甚至只需要一根牙签就可以搞定。
“能换吧?”她见我打量,有点不放心地追问,“我按着原来那个型号买的。”
“能换……”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不过我这次要是帮你了,万一以后你家遭了贼,被人开了锁,你不得说是我?我可不想背锅。”
“我家里又没有贵重物品,没有那个贼会惦记。”
“不好说,虽然没有贵重物品,但万一有人惦记你的姿色……”
我看着她笑了笑。
她没接话,只是催促道。
“工具门卫有,梅花螺丝刀,我去借。”说完下了楼很快拿了把螺丝刀出来递给我。
我接过螺丝刀,入手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一只脚顶住房门,稳住门板。
拆卸倒是容易,几下就把螺丝拧了下来。
坏锁拿下,准备装新锁。
麻烦来了。
这老门框,孔位有点歪,新锁对上去,得一个人扶着锁体,一个人拧螺丝固定。
我一个人试了几次,螺丝死活对不准螺孔。
“我来扶着锁,你来拧螺丝吧。”她看不下去了,主动上前一步,伸出白皙的手,小心翼翼地扶住锁体的两侧。
空间瞬间变得逼仄起来。
我们俩几乎挤在狭窄的门框边。
她身上de女人香,混合着锁芯的金属味儿,毫无遮拦地钻进我的鼻腔,比刚才在楼梯上闻到的更清晰,更……撩人。
她低着头,酒红色的发丝垂落,蹭过我的手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