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发现，工厂生活跟我预想的有点不一样。
原以为下班后能去附近图书馆安安静静看点书，提升充实一下自己，最不济也能打打游戏。
结果我发现纯属想多了。
属于我自己的那份自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溜走。
手机里追的几本电子小说，也总是被各种琐事打断，一直都没有看完。
宿舍里那几个家伙，倒是没事就爱凑过来找我侃大山。
更离谱的是，微信上时不时就有陌生女人请求添加好友，头像妖娆，备注语更是露骨。
我统统点了拒绝。
开玩笑，光是应付厂里这几个女人就够我头大的了，张雯雯的黏糊、王燕的热络、还有徐丽那捉摸不透的态度…
再来？我叶不凡又不是时间管理大师，更不想当什么海王。
自从上周末跟张宛去了趟夜场，这妮子对我的态度明显升温，亲昵得有点过分。下了班就拽着我去吃夜宵，晚上还非得在微信上聊到眼皮打架。
那感觉…啧，就跟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似的，黏黏糊糊。
周三晚上，张雯雯更直接，又把我拉到了那个黑灯瞎火的公园。
这次比上次“进步”多了，从简单的嘴唇碰碰升级到了…
张雯雯似乎特别沉迷这种感觉，黑暗中喘息急促，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脖子，最后又是踩着点、气喘吁吁地跑回工厂打卡。
肖灿灿倒是消停了些，没怎么主动找我，像是对我这“新玩具”暂时失去了兴趣。偶尔在食堂碰到，会坐下来一起吃个午饭，聊些不咸不淡的话，眼神里那股子撩拨劲儿淡了不少。
至于徐丽，我心里那叫一个尴尬。
眼神躲躲闪闪，都不敢跟她对视超过一秒。
那天在办公室，还有她最后那个拥抱…想起来就感觉脸上发烫。
可徐丽倒好，跟没事人一样。
安排工作条理清晰，语气平静，甚至比平时还公事公办几分，绝口不提昨天半个字。
“呼…”我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这样最好，大家当无事发生，省得麻烦。我也强迫自己把那点旖旎心思压下去，一头扎进流水线的重复作业里。
本来以为徐丽不提昨天的事，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结果我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被她叫进办公室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多了好几倍。有时候就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会把我单独拎进去。
门一关，那感觉就变了。
她脸上带着笑，亲手给我倒水，杯子递过来时，指尖有意无意会蹭到我的手背。说话的语气也软和了许多，不再是公事公办的腔调，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看我的眼神更是变了，不再是组长看组员的审视，那目光里像藏着火，热乎乎的，烫得我有点坐立不安。
这种“特殊照顾”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如芒在背。刚出校门就遇到这么“关怀备至”的领导？这感觉…怪怪的，不像父母那种纯粹的爱护，总掺杂了点别的味道。
上班忙，一直没空去宋晓雅那儿。威信上问过她身体，她总是轻描淡写地回：“没事啦凡哥，就是老毛病，痛经而已。”倒是和王慧茹聊得挺多。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她字里行间满满的关心，絮絮叨叨让我别太省，吃好点，没钱了就跟她说。对她，我心里那份感激里，早就揉进了一些别样的情愫。
转眼又是周末，还得加班。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十点半，徐丽突然宣布：质检组聚餐！理由冠冕堂皇——犒劳大家。有家室的、有男友的都找理由推了，最后就剩下我们五个人：徐丽，我，张雯雯，王燕，还有…肖灿灿。
肖灿灿也是质检组的，不过平时跟她交集不多，当然主要是我想躲着她。
徐丽难得“大出血”，肖灿灿私底下还调侃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必须狠狠吃她一顿。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着，眼神或多或少往我身上瞟。我心里直嘀咕：别看我啊！我可没觉得自己魅力大到能让组长破费！
地方选得近，就在工厂后面那条烟火气十足的小吃街，找了家生意火爆的大排档吃烧烤。
步行回去十分钟，方便得很。
这条街就是打工人的深夜食堂，天南海北的小吃和廉价大排档扎堆，空气里永远飘荡着孜然和油烟混合的诱人味道。
在这里，攒钱是种奢望，工资基本都贡献给了老板们的摊位。
运气不错，就剩最后一张空桌。
我刚拉开塑料凳子坐下，徐丽就极其自然地挨着我右手边坐下了。
几乎是同时，左手边的凳子被肖灿灿眼疾手快地抢占了，动作快得让慢了一步的王燕和张雯雯直瞪眼，脸上那点不痛快藏都藏不住。
好家伙！
一桌子四个女人围着我一个男的。
徐丽的成熟风韵，张雯雯的清纯娇憨，王燕的活泼热辣，肖灿灿的慵懒妩媚…再加上我这还算能看的身板，瞬间就成了这条街上最扎眼的“风景线”。
周围那些光着膀子喝啤酒的哥们儿，眼神一个劲儿往我们这桌瞟，羡慕嫉妒恨都快写脸上了。
点完一大把烤串，徐丽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嘴角噙着笑：“光吃烧烤没意思，天也热，喝点冰啤酒解解乏？明天放假，都放开点，一人先来一罐，不够再加！”
组长发话，谁敢不从？冰凉的啤酒罐很快堆在了桌上。徐丽率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举起来：“第一杯，感谢大家平时对我工作的支持！我先干了！”她仰头喝得干脆利落，颇有几分豪气。
气氛一下子被点燃了。大家纷纷举杯响应。一轮轮敬酒开始了，目标先是徐丽。叶不凡看着徐丽一杯杯下去，心里有点打鼓，生怕她又像上次那样喝趴下。不过这次她显然有分寸，几杯下肚只是脸颊飞起两朵红云，眼神反而更亮了几分，谈笑风生。
敬完了徐丽，火力瞬间转向了我！
“不凡，来，姐敬你一杯！谢谢你那天帮我搬东西！”王燕第一个端着杯子凑过来，笑得像朵花。
“凡哥，我也敬你！”张雯雯不甘示弱，声音甜甜的。
“哟，小帅哥人缘真好，姐姐也不能落后呀。”肖灿灿端着杯子，眼神带着钩子。
最后连徐丽也笑眯眯地端起杯：“不凡，最近表现不错，再接再厉！”
好家伙！车轮战啊这是！我连推辞的机会都没有，被四个女人围着，一杯接一杯地灌。四杯冰啤酒下肚，肚子里咣当响，一口菜还没吃呢！脸皮发烫，脑袋也有点发懵。一罐啤酒直接空了，老板又麻利地送来一罐。
好不容易熬过这轮“轰炸”，烤串也上得差不多了。大家终于能边吃边聊，气氛轻松了不少。烤得焦香的肉串、滋滋冒油的生蚝、鲜嫩的韭菜…美食当前，刚才的“惨烈”稍稍缓解。
然而，我悬着的心刚放下没两分钟，桌子底下就出状况了！
坐在我左边的肖灿灿，不知何时脱掉了脚上的凉鞋。一只穿着薄薄丝袜的脚，像条灵活又带着温度的小蛇，悄无声息地从桌下探了过来。
先是若有似无地蹭着我的小腿肚，带着点痒意。
见我没太大反应，那脚尖竟然得寸进尺，顺着我的工装裤布料，一点点向上滑动，最后带着某种挑逗的节奏，开始轻轻摩擦我的大腿外侧。
我身体瞬间绷紧，拿着烤串的手都僵住了。
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
就不怕被她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