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完表面功夫后我们就来到了教堂。
神父们都很恭敬的等着总统阁下的到来。
赫特潘兹已经彻底变成了遗体,胸腔甚至不再呼吸,她好像是死了。
但是我不在乎那个。
法尼瓦伦泰将遗体送到了电梯里,这是最后一步了。
但是我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迪亚哥如此怪异?为什么是先做演讲才去放遗体?而不是先放遗体再说别的事情?
总不能是比赛更重要吧……
突兀怪异的感觉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我猛的睁开眼睛,并从地上坐了起来。
身上覆盖着一层奇怪的白色凝胶,那应该是导致我陷入幻境的陷阱。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众人,心脏直接提到了嗓子眼里,这里只是回城的路上,我们甚至都没有回到比赛终点!!
赫特潘兹也不见了!!
我把法尼瓦伦泰叫醒,他迷茫的睁开眼睛。
但眼神很快变得清明起来。
这根本不用多费口舌就能知道这是一次替身攻击。
我看到一张胶片从法尼瓦伦泰脑袋上慢慢的滑了出来。
我瞪大眼睛,并下意识伸手接住了那个胶卷。
"这是什么?"我想要叫出替身,却无事发生。
我的替身不见了!!
而法尼瓦伦泰拿过那个胶卷,展开一角后上面是他替身d4c的图案。
即便现在正有一个敌人在暗中偷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法尼瓦伦泰依旧能感应到遗体的方位,但空间夹层消失了。
我和法尼瓦伦泰各乘一匹马往某个方向狂奔。
我的骑术在法尼瓦伦泰之上,虽然感应不到遗体的方位,但我却看到了一串鲜明的马蹄印记根据涉泥的深浅,马儿载的人大概在50kg左右,这符合赫特潘兹的身材体重。
她在往码头跑,绝对不能让她离开米国领土!!
我不断的抽着马鞭让马儿提速,法尼瓦伦泰被我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赫特潘兹的身影也逐渐浮出地平线。
我露出一个笑容,并掏出了枪。
我并没有攻击她,而是她的马,这在遗体的保护范围外。
赫特潘兹没想到我能这么快的追过来,马儿腿部中弹发出惨叫,赫特潘兹被摔了一个猝不及防。
马儿的后腿受了伤根本站不起来,只是这里距离码头还有一公里的距离,她逃不掉了。
我虽然向遗体许了愿,但目前还没有实现,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具遗体离开米国。
我骑着马跑到赫特潘兹摔下马的地方,马不见了,只有一个马鞍作为支撑让她靠在上面。
赫特潘兹的模样很狼狈,她的身体因为法尼瓦伦泰的逼近而不断僵化,但眼神依旧坚毅。
"把遗体交给我吧,你或许还能活命。"我理所当然的伸出手。
但赫特潘兹突然冷笑一声,并自顾自的说道:"我来自那不勒斯的一个小村落,是个很卑劣的人,在小时候和弟弟在树林里捡树果时遇到了一个棕熊。我和弟弟躲到了一个不够安全的山洞里。为了求生亲手把弟弟推了出去,他死在了棕熊的口中。我害死了他,却不敢说出真相,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个意外,只是因为他更倒霉所以死掉了。
我是个真正的罪人,所以我需要向主赎罪,这是我唯一能够得到赦免的方式……
圣人不该属于任何人,任何组织任何势力,包括教廷。
我也想明白了,教皇所谓的封印不过是另一个牢笼,祂就不该存在于现世之中,只要祂还存在于世一天,纷争就永远不会停止,所以祂应该与我一起回归天父的怀抱。"
赫特潘兹眼中浮现出一抹疯狂之色:"所以我去港口根本不是为了逃跑啊,乔达诺,只是为了不误伤别人才要跑到海上罢了,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话毕,她突然拉开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衣服下捆绑着的炸药,密密麻麻的炸药围着赫特潘兹根本数不清有多少圈。
我瞳孔地震,因为我认出了她怀里的炸弹居然是我的工厂制造的,还没有正式上架,完全没有销售渠道!
它们的威力我作为老板当然非常清楚,只要一个就能把出现在直径五米以内的所有生物都炸死,就算逃出五米以外也有被打死的风险,因为里面有小钢珠!更何况是现在这样几十个上百个的炸弹!
此时的信引已经被点燃,可她分明没有点火的动作。
这只有一个解释,是遗体帮助了她!!
遗体认可赫特潘兹的选择,祂决定帮助赫特潘兹完成她所有的行动!
祂帮助赫特潘兹转移了我的炸药,又帮助她点燃信引,她的一切行动都得到了圣人的庇护,我清楚的知道这个小火苗是无论如何都掐不灭的。
想明白这一切根本用不了两秒,我真恨自己为什么要下马,现在骑马也来不及了。
我扭头就跑,而赫特潘兹也开始哈哈大笑。
远远的,我看到了一个人影猛的向我冲了过来。
"不要过来!"我扯着嗓子大喊,但那个身影却没有一丝停顿的向我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