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听岚叫开饭,陈雨墨连忙招呼大家上桌,当一个个盘子被掀开后,陈雨墨和宁永强倒还算镇定,毕竟自己的老婆(妹妹)的手艺他们都是知道的,可刘家一家却是都震惊不已。
宁听岚今天做的也就算个普通家宴,并没有精致的摆盘什么的,但仅仅是将做好的食材稍微摆放就显得格外的精致美观。
饭菜讲究色香味俱全,光有色自然还不至于让他们震惊,当盘子掀开的瞬间,各种食物的香味飘散钻入了他们的鼻腔,那个味道,啧啧啧!
宁听岚今天做的大部分都是粤菜,虽然不如东北菜重油重酱,色泽浓郁,味道厚重,而且看着还很清淡,色泽大部分也保持食材的原色,但因为刀工精致,善用调料,却又有另一番的与众不同的味道。
“来,微微,吃个鸡腿儿,你岚岚姐做的白切鸡不是我吹,在我们十里八乡那也是这个!”
粤东无鸡不成席,陈雨墨也早就在月牙岛上抓了一些家禽回来招待刘哥一家,而且宁听岚做的白切鸡也确实是陈雨墨吃过最好吃的。
微微看着陈雨墨给她夹到碗里的鸡腿,看着骨头上还渗着血迹,有些为难的看向自己老爸,拧着眉头一脸的为难,像是再说:
“老爸,这鸡肉都没熟,要我怎么吃啊?”
“哈哈,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没见过的东西就不要以自己的已有的知识去度量,你认为能被你岚岚姐端到餐桌上的东西会是不能吃的吗?凡事要先尝试以后再下结论。”
别的不说,刘哥在孩子的教育方面还是很开明的,也很有办法,在他有理有据的劝说和鼓励下,微微皱着眉头张嘴轻轻的咬了一小口。
“唔-!这个鸡皮怎么是脆的?还这么有嚼劲但又不黏牙,鸡肉也很滑很嫩,一点都不柴,就是这个鸡的味道有些太浓了!”
果然,华夏人在吃这方面都是美食家,只是小小的一口就差不多让微微道出了这道菜的精华所在。
“鸡味重才是这道菜的精华,你要是不习惯的话可以沾着吃,鸡味会淡一些,口感却不会变。”
陈雨墨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小碗蘸料往微微的位置放来放。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微微听了陈雨墨的话后,直接从椅子上跳下来站在桌子边又咬了一口,皱着眉头咀嚼了两下疑惑的说道:
“没有什么变化啊?还是原来的味道!”
如果不是看到小姑娘一脸的认真,陈雨墨都以为她是故意的!
“你个傻丫头,你小墨哥哥说的是沾这个,你傻乎乎的站起来干嘛?”
刘哥媳妇无语扶额,一巴掌轻轻的拍在薇薇的脑袋上,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在这一刻,她有种疑惑,这真是自己生的孩子吗?
“你早说啊,我还纳闷呢,怎么在粤州吃东西的姿势不同,还能有不一样的味道呢!”
微微对自己老妈的那一脸的嫌弃也不以为意,很是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理解错误了,逗得大家也是一阵哄笑。
微微年龄还小,以前刘哥工作也忙,并没有带她到处旅游,所以对粤东的菜品了解也仅仅是停留在有限的道听途说,这次有这么一桌子的菜品让她可以亲身体验,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出门在外,少说话多吃菜,够不到,站起来。
微微谨记家里人告诉她的在外吃饭的秘诀,也不管大人们说什么,只顾着自己闷头苦吃,有人提杯,她也会端着自己的果汁加入其中,其他时间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碗里饭。
薇薇的这种行为不但没有惹得众人的不满,反而觉得她很懂事,在餐桌上和朋友吃饭最头疼的就是有孩子在,不但不好好吃饭还会搞出各种状况,让大人们吃饭聊天经常被打断不说,有时候小孩子闹起来还会影响大家吃饭的心情。
像是微微这样,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说,自己闷头干饭不给大人添乱的,自然会让大家所喜欢。
“新强哥哥,你怎么也不吃黄鳝啊?你也怕长胡子吗?”
小丫头因为一直都闷头吃,所以很快就吃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奈何肚子空间有限。
她不吃了,就有时间观察餐桌上的众人,当发现自己爸妈都对那道鳝鱼段赞不绝口,但陈新强却一口都没吃的时候,有些奇怪的小声问道。
而陈新强被这么一问,却是有苦说不出,他不想吃吗?那怎么可能,不说那黄鳝的功效,单单是味道也是人间美味,只是,他不敢啊!
自己老婆都快到预产期了,他这个时候吃黄鳝?他这个年纪了,也是结了婚的人了,五姑娘早就和他不熟了,吃了黄鳝去找五姑娘吗?多不好意思啊?
“呃,哥哥吃黄鳝过敏!”
面对这样的问题,宁永强最终只能硬着头皮扯出一个通用借口想要搪塞过去。
“过敏?我们华夏人的体质过敏的东西很少啊,你所说的过敏应该是吃的不够多,不信你问我爸妈,我小的时候就对牛奶过敏,只要喝牛奶就会拉肚子,我爸妈却说没事,多喝一些就好了,还别说,还真是这样,差不多有半年时间,我喝牛奶就没事了!你也可以试试,连续一段时间吃黄鳝,慢慢的就好了,这个好像叫强制脱敏,妈妈我说的对吧?”
微微听到宁永强对鳝鱼过敏,竟然还挺可怜他的,于是将自己的经验无私的分享给他。
“我戳,刘哥,嫂子,你们都是狠人啊!乳糖不耐症你们都是这么进行硬核脱敏的?”
陈雨墨听到微微的话,对着刘哥夫妻竖起了大拇指,献上自己的崇拜。
“这没什么,我们那里都是这样的,什么食物过敏?我们就是认为自己的身体不适应而已,对于这种情况,你就得硬莽,只要吃了不出现大问题,就要多吃,吃着吃着等身体适应了,那就没有过敏那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