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霸说,没有,但是,有一点让我十分怀疑。
我问,哪一点?
村霸说,你不知道,我老婆那方面需求特别强烈。
我开玩笑说,我肯定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麻烦了。
犯人们哄堂大笑,
倔驴兴致勃勃地问,村霸哥,你老婆那方面多强烈?
村霸说,我老婆每天夜里都要两三次,特码的累死我了。
犯人们又是大笑。
村霸接着说,但是,有一天她居然很老实,我问她为什么不玩了,她说今天累了,不想玩了。我那天很高兴,心说,终于可以轻省了。以后,她每隔一两天才玩一次,现在想想,她肯定出轨了,这个臭娘们。唉,都怪我太大意了。
齐仁勇忽然淡淡地说,你说的都是猜疑,没有真凭实据。再说,即使你老婆真出轨了,你现在又能怎么样呢?你能出去打她一顿吗?
村霸垂头丧气地说,不能。
齐仁勇说,既然什么都不能做,就别想这些糟心事了。瞎猜瞎想,徒增烦恼。咱们蹲监狱已经够受罪了,就别给自己增加烦恼了。(齐仁勇这话不仅是一种心态,也是看守所里的生存智慧。)
村霸叹口气说,我也不愿意想,但是,又不可能不想。平时,我总觉得我老婆丑,不喜欢她,现在想想,其实我老婆挺好的。
齐仁勇说,既然现在知道你媳妇好了,出去之后好好待她,别嫌弃这,嫌弃那了。
村霸连连点头,是,是。
社会大哥笑面虎忽然叹口气说,我估计,我老婆也出轨了。
笑面虎一句话,宛如石破天惊,犯人全被震住了。
大屁股结结巴巴地问,大大大哥,还,还有人,有人敢,敢给你,戴绿帽子?
笑面虎嘿嘿一笑说,这个混账社会,见色不要命的人多了。嘿嘿!
大屁股问,大哥你,你老婆是干什么的?
笑面虎说,我老婆在银行。特码的,一年前,老子就感觉不对劲,但是,跟张哥一样,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刚才张哥一提醒,我再仔细回想一下,还真他吗的有问题。
大屁股问,你老婆哪里有问题?
笑面虎说,她对她们行长的称呼有问题。她以前一直叫张行长,有一天晚上10点多,她聚餐回来,忽然改口叫老张了。我当时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这里面肯定出事了。
村霸哈哈大笑,说,不用想,她俩肯定有一腿了。叫行长老张,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相当亲密了。老弟,你已经被绿了。
笑面虎不笑了,脸色阴沉。
我给笑面虎解围说,老武,你别瞎猜疑了,下属称呼上司老张老李多的是,这只能说明上司和蔼可亲,没有架子。
村霸不服气地问我,你敢称呼上司老张老李吗?
我说,我不敢。
村霸问大屁股,你敢吗?
大屁股说,我也不敢。称呼上司老张老李,那是找死。
我继续给笑面虎解心宽,一个称呼说明不了什么,你别给自己找气生。
笑面虎摇头说,不只这一点,我现在想想,她出去聚餐也值得怀疑。
我问,她夜不归宿了?
笑面虎摇头说,没有,她每次都九点左右回家。
我说,九点左右回家很正常,这有什么可怀疑的?
笑面虎说,这才不正常。你想,怎么那么巧每次聚餐都在九点散呢?还有,就是她身上的烟味。她每次回来都是中华的烟味,难道她每次聚餐都有男人?而且那些男人都抽中华?这也太蹊跷了吧?
我问,她让你看她的手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