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听到门外像母亲的声音,赶紧爬起来去开门,看见母亲的身后,还站着大哥大嫂一家人。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你这个不孝子,你纵容你家那个赔钱货,要把我的乖孙送到监狱里面是吗?”
老太太一看到云山嘴里的埋怨话一股脑的都倾吐出来。
“不是的,大家赶紧进来说吧!就在门口,也让邻居看见闹笑话。”
云山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赶紧拉着这几个人进到屋里面再继续讨论。
“你还知道这件事情会让周围的人耻笑,我跟你说不管怎么样,今天你的那个好女儿都不能去告我的乖孙。”
老太太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身体还是非常诚实的跟着云山走进了屋子里面。大房一家人看老太太进去了,自然而然的就跟着进来了。
云夏也听见了老太太的喊声,明白她这一次过来是为什么。
但是她是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退让的,上一世就是因为老太太的偏爱才导致云阳过得那么痛苦,这一世,无论是谁说都不能改变她内心的想法。
“你们说这是多大的事情?我的乖孙也不是杀人放火了,只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打坏了一支钢笔而已。就能闹到把小孩子送到少管所去吗?”
老太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奶奶,这话不应该这么说呀!什么叫打碎了一支钢笔而已,那支钢笔可是周家老爷子送给我的,那可是里面含有纯金的,价值三万块钱呢!这三万块钱甚至都能抵一套房子了,你说这能不算一个大事吗?”云夏首先反对。
“它就算是价值十万块钱,它也就是一支钢笔而已。这三万块钱的钢笔能写出字,那三块钱的钢笔就写不出字来了吗?到时候我让大房再给云阳拿一只钢笔,这件事情就此罢休吧。”
老太太按照自己的想法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居然要靠一支三块钱的钢笔来抵上这支价值三万块钱的钢笔。
“不可能,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过来的。凭什么我价值三万块钱的钢笔摇身一变就成了三块钱的钢笔,凭什么你的另一个孙子要承受这样的委屈,而云朗就不需要为此事再付出任何的责任了!?这天下又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
云夏这次选择直面硬刚,揭开老太太那张虚伪的面具。
“你!你!你想气死我不成!”
老太太有点发怒,平时家里人除了老爷子,没有人敢忤逆她的想法。现在不过才十几分钟,一直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这里吃瘪,老太太的面子也是有些挂不住了。
“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吗?生出来就是为了顶撞长辈的吗?你还不好好管束她一下,在场的都是长辈,哪里有她可以说话的地方!”
老太太说不过云夏,只能够把自己的一腔怒火发泄到云山身上。
“奶奶,难道因为我是小辈我就没有权利说话了吗?可是那价值不菲的钢笔明明就是我的财产,要是我在我自己的财产面前都没有办法说话,那就恐怕才是违反了法律吧!”
老太太没有念过什么书,自然也不懂得什么是法律。只知道提起这两个字就和坐牢相关,一听到这两个字,也开始变得害怕起来。
“好啊!你真的是我们云家养出来的不孝子孙,现在居然还想把我这一把老骨头也送到监狱里去不成?!”
老太太害怕的嘶喊都有些破音了。
云山也是害怕老太太在他这里出什么事情,赶紧告诉云夏不要再说了。
“要不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钢笔现在坏了也已经成为现实了,咱们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云夏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句话居然是从云山的嘴巴里说出来的。云夏之前还以为云山这个愚孝的毛病改了很多,可现在看来还是没见太大的成效。
“什么叫已经成为事实就要过去了?难道我这三万块钱就白损失了吗?”
云夏不服气的向云山道,不明白为什么到了关键的时候,云山的胳膊肘经常往外拐。
“那我们家孩子也不是没有承受他应该承受的代价呀!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忙着凑钱,孩子这么大了也都懂事了,也知道我们为什么忙着凑钱了。他自己也担心自己可能会去坐监狱,每天都睡不好觉,这也是过了快小半个月了,他也受到了他应该承受的惩罚了。”
刘芳开始为云朗找理由。
看云朗现在还面色红润的模样,哪里有半分憔悴的样子。想必是从小到大一直在这样溺爱的温室里长大,觉得自己就算是出了事情,也有家里人为他摆平。
换句话说,只要是在云家之内出了的事情,云朗都不用担心自己最后会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
但是若是在外面有的时候就不敢那么放肆了,因为别的家里可不像是自家人那样会惯着他。而且在外人面前,就算派出了自家的老太太,恐怕也是说不上话的!
说白了,云朗之所以敢摔碎云阳的钢笔,不过就是有恃无恐而已!
那云夏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他该如何做人!
“无论今天你们说出什么来,我也是要到法院里去告你们的!就等着法律的传票过来吧!要么就送孩子到少管所去接受教育,要么就把这三万块钱拿出来替他还债,只有这两种办法!”
云夏的态度也很坚决,甚至还瞪了一眼云山,眼神里的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再说话了。
“你居然敢不听奶奶的话,你太可恶了,你不过就是一个赔钱货而已,你就是想让大房断子绝孙!”
云朗也听明白了现在的处境,冲过来就要对云夏拳打脚踢,嘴里还夹杂着一些辱骂。
这些话并不像是小孩子能够说出来的,定是平时在大房一家人面前耳濡目染,从刘芳的嘴里学会了赔钱货这个词!
“滚开!”
云朗的胖乎乎的小手刚要碰到云夏的身体,云夏改变了和大人说话的那种听不清喜怒的语气,对着云朗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