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有柜……”
“啊,好冻,冻!”
乔季洋全身剧烈疼痛,牙齿说话的时候,又开始漏风喷口水。
两名佣人站在楼梯口,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瑟瑟发抖。
乔治康抬头看向两名佣人,愤怒大吼:“少爷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佣人颤抖开口:“老爷,刚才少爷在房间里突然冲出来,问我们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在说话,我们说没听到,他突然嘴里叫着【鬼啊】,就从小楼梯这里摔了……”
另一个佣人补充道:“少爷可能是没留意,一下子跑空,就,就摔了……”
安娜焦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必须赶紧看看他到底伤在哪里!”
“儿子你挺住,家庭医生!家庭医生!约瑟夫!”
因为是午夜12点过,家庭医生已经睡觉了,这时候听到动静,鞋子都没穿就跑了过来。
往乔季洋身上一检查,赶紧摇头对乔治康夫妇说道:
“老爷,他这个情况很严重,鼻梁骨打断,左手打断,肋骨也断了六匹,必须马上去医院,使用高超技术为他医治。”
乔治康点头,管家打电话叫过来的救护车已到家门口。
医生下车将乔季洋抬到车上,乔治康夫妇陪同一起去了医院。
一路上,乔季洋因为伤苦,发出一声声哀嚎。
乔治康夫妻俩的心情也都非常焦虑,年前,乔治康检查出得了睾丸癌,做了手术之后,失去了生育能力。
乔季洋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孩子,所以得知自己还有个骨肉远在华国,夫妻俩才想尽办法找到乔季洋。
现在唯一骨肉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出了事情,乔治康一颗心突突突直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车上,乔季洋全身痛到冒汗,一路咋咋呼呼,哼哼唧唧。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用很小声很小声的声音说道:“乔季洋,我又跟到车上来了,哈哈哈哈哈……”
“啊!鬼!有鬼!”
乔季洋一把扯掉脸上的氧气罩,尖叫着要爬起来。
救护车上的医生吓了一大跳,赶紧将他摁了回去。
乔治康夫妇也觉得莫名其妙。
儿子这是怎么了?
“季洋,怎么了?你怎么了?”乔治康拉着他的手,试图安抚他。
安娜也凑过来,语气无比焦虑:“儿子,儿子你怎么了?儿子!你不要吓唬妈妈!”
医生用力摁,乔季洋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到了医院开始接受治疗。
唐小飘无所事事,无聊透顶,在医院的走廊里飘来飘去。
天快亮的时候,乔季洋才从手术室被推到VIp病房。
而唐小飘,也躲到医院地下停车场去了。
白天他不敢出现,毕竟身份特殊,害怕见到阳光。
而地下停车场磁场比较弱,比较阴暗,适合他找地方待。
……
陆池像看电影一样,看到唐小飘在乔家吓唬乔季洋的整个过程,对唐小飘的悟性很满意。
虽然他让唐小飘把乔家搞个天翻地覆,但其实先对乔季洋下手才是上上策。
先对付乔季洋,让他发疯,先不对付周围的人,这样大家会觉得乔季洋一惊一乍的,像个神经病一样。
包括他的父母,次数多了,也会在心里觉得他很神经。
先折磨他几天,再将乔家弄垮。
这办法好!
第二天早上,陆池去医院地下停车场接唐小飘。
把它收进空间里之后,陆池先吃了点早餐,去了郊区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是一个法国人聚居地,有个小庙,大家在这里上香。
陆池把唐小飘带去庙里,让他就着香火吃东西。
各种水果,各种鸡腿什么的。
还喝了饮料。
吃饱喝足后,陆池离开那寺庙。
回到酒店,从瓜瓜的投屏,看到陆季洋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不得不说,这个医院的技术还挺高超的,接肋骨的手法这些都很不错。
但……
那又怎样?
陆池在酒店用手机看电影,看累了就睡觉。
瓜瓜在房间里自己待着。
觉得太无聊,打开门出去,在酒店走廊里溜达了一圈。
见到有人来就赶紧隐身。
陆池可是给他说过了,不能莫名其妙吓唬那些无辜的人。
午夜十二点,陆池被闹钟叫醒,对唐小飘说道:“小飘,你现在回医院去,进病房,把乔季洋的伤口给他重新弄一下。”
唐小飘兴奋道:“是,主人。”
蹦蹦跳跳地出门去,一路隐身到医院乔季洋的病房。
从病房门上半部的玻璃门往里看,看到那病房里就一张床,乔季洋全身缠着纱布,在病床上躺着。
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旁边坐着乔治康夫妇,两人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儿子。
而病房外,站着两大排武功高强的保镖。
不过那些保镖对于唐小飘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因为他是隐身状态,现在就站在两排保镖的中间位置,根本就没有人能发现得了他。
唐小飘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保镖发现门开了,冲进去看情况。
乔治康虽然不知道门为什么莫名其妙打开,但也没看到谁进去,只以为是风吹,那门自己开的。
对保镖说道:“没事,你们在外面守着。”
这句话才说完,就听“啊”一声凄厉的叫喊,床上睡着的乔季洋醒了,嘴里尖叫着,身体像是被什么抓住了,正在拼命挣扎。
乔治康和安娜只觉得眼前的一幕莫名其妙。
以为儿子做了噩梦,赶紧喊:“季洋!季洋!儿子!别怕,爸在这里,爸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你!”
安娜也赶紧抓住乔季洋的手:“儿子,妈妈在这里,别怕!别怕!”
乔季洋慢慢安静了下来。
额头上的汗水,蹭蹭直冒。
“儿子,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做噩梦了吗?”见乔季洋清醒过来,乔治康问他。
乔季洋摇头:“粑,我刚才的确是……睡着了,可是哇没有做噩梦,我十十在在觉得有人在使劲戳我的伤口……真的,伤口特别冻。粑,我好害怕,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泥开这里!”
乔季洋牙齿漏风,说话都是错别字,但乔治康夫妇能听懂。
“有人在戳你伤口?”乔治康赶紧揭开被子,查看乔季洋伤口上的纱布,发现什么问题都没有,
“儿子,你这伤口没什么问题呀。而且刚才我和你妈一直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进来。你是不是做了噩梦,自己记错了,还以为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