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我会直接写出来,但发音我会用括弧括起来()】
魔咒课的教室里回荡着羽毛轻轻摩挲桌面的细碎声响,一根根洁白的羽毛静静地躺在桌上,仿佛在等待被赋予生命。弗利维踩着他的小脚跳上高高的讲台,声音轻快却充满精神。
“同学们,今天我们要学习一个非常实用的基础魔咒,漂浮咒(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他边说边手腕一抬,细短的魔杖一挥,自己面前的羽毛便轻轻飘浮了起来,仿佛有一阵无形的风托起了它。
“记得,动作要柔和,语调要清晰。发音必须是勒维奥萨~不是莱维奥萨!”
他刻意拉长尾音,引起了全班一阵低笑。
课堂随即热闹了起来,羽毛开始被各种程度的魔法力量牵扯,有的原地震了几下,有的在空中摇摇欲坠,有的甚至被烧焦了一点。
阿兰娜静静坐着,银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她抬手握住魔杖,像是与它达成了某种默契,手腕一抖,轻轻地念出。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羽毛微微震动,随后在她面前轻盈地升了起来,在空中慢慢旋转,仿佛在跳一支无声的舞。周围几位学生不由自主投来羡慕的目光。
西奥多坐在她身侧,嘴角轻扬,眉眼却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抬手照做,声音不急不缓。
他面前的羽毛也轻巧地飘起,动作不如阿兰娜的那样优雅,却也稳稳地悬停在半空,显然已成功掌握咒语。
“很好,非常棒,诺特先生,格洛琳小姐!你们为斯莱特林获得了10分!”
弗利维站在凳子上连连拍手,小胡子都翘了起来。而此时,赫敏正被另一侧的混乱拖住了脚步。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她声音响亮,动作几近完美。可惜,旁边的罗恩正在把咒语读成羽加迪姆莱维奥萨,一边还拽着羽毛胡乱比划,几乎将它扫下了桌子。
“不是那样,罗恩,是勒维奥萨,不是莱维奥萨!还有,你不要一顿猛砸,这样是没用的!”
赫敏皱着眉低声纠正,但显然心情已被搅得有些烦躁。
她偷偷瞥了眼阿兰娜那优雅漂浮的羽毛,又看了眼自己依然纹丝不动的那一根,唇角有些紧抿,像是憋着一口气没地方发。
罗恩则还一脸茫然。
“我说得就是勒维奥萨啊!”
阿兰娜转过头,眼角带笑地看了他们一眼,却没说话,只是将羽毛缓缓落回桌面,像是完成了一个不值得炫耀的小把戏。
西奥多随手撑着下巴,偏头瞥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轻声道。
“你是不是偷练了?”
“你猜?”
阿兰娜轻挑眉,回了他一句。
周围的羽毛仍在空中上下翻飞,咒语声此起彼伏,魔法世界的第一节魔咒课,在这纷纷扰扰中热烈地拉开了序幕。
就在大家还沉浸在魔法带来的小小成就感中时,教室的一角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砰!!
一阵火光伴随着黑烟腾地窜起,爆炸声在石墙之间回荡开来,吓得不少学生一激灵,连魔杖都握不稳了。羽毛碎片四处飞溅,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一股焦糊味。
那羽毛的残骸,正是来自西莫·斐尼甘的桌上。
“我…我只是想再试一次…”
西莫惊魂未定地张大了眼睛,头发被炸得蓬松凌乱,脸上还挂着与哈利一模一样的几道灰黑的痕迹。
在爆炸的刹那,西奥多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挡在了阿兰娜身前。他的动作不带一丝多余的犹豫,肩膀微微前倾,替她挡住可能飞来的任何杂物。
黑烟之中,阿兰娜怔了一瞬,手本能地摸向脖颈处的项链。她轻轻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抿着,没有说话。
西奥多却只是收回了手臂,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斐尼甘先生!我开始上课之前就说过了,施展魔咒时要温柔,不是让你点火!”
弗利维的声音从浓烟里传来,听上去又焦急又无奈。
而在那一片欢闹中,西奥多已经重新坐好,目光淡淡地扫过了还在冒烟的羽毛残渣,再没多说一句话。
“谢谢你,西奥多。”
“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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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一响,教室便像被解咒了一般炸开了锅。
学生们一边咳嗽着挥开还未散尽的烟雾,一边急匆匆地收拾书本准备离开。走廊里逐渐热闹起来,笑声,吐槽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热烈地宣告着第一节魔咒课的结束。
“我的袍子!你们看看我的袍子!”
德拉科走在前头,语气里满是夸张的愤慨。他低头拍打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的神情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这件可是新定制的,斐尼甘那个蠢货居然让它差点成了焦炭!”
“你明明坐在教室另一边,离得最近的是西奥多和阿兰娜。”
布雷司懒洋洋地补刀,眼皮都没抬一下。
“谁让我衣服贵?”
德拉科翻了个眼睛,像是在为自己的抱怨找借口,又转头朝阿兰娜那边晃了晃。
“你也差点被波及吧?”
阿兰娜没有立刻回应,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手指不动声色地把一缕被烟熏乱的银发丝捋到耳后。
西奥多一如既往的安静,双手插在袍兜里,似乎并未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但他与阿兰娜并肩而行,脚步默契得像是走了许多年的旧路。
德拉科还在喋喋不休地控诉着那场灾难,对周围的一切都兴致盎然,唯独没有察觉身后的某人情绪正悄然生根。
布雷司打了个哈欠,一手拎着书包,半梦半醒地往大礼堂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问着早餐有没有剩下的南瓜派。
西奥多微微偏头,语气轻缓得像夜风拂过水面,不经意地问道。
“去图书馆写作业吗?正好这两天留了不少。”
“当然可以,什么时候呢?”
……
德拉科一路喋喋不休,从西莫那声爆炸,谈到自己差点英俊潇洒的模样被炸糊了脸。又抱怨那场飞行课的扫帚太旧,风太大,连霍奇夫人都看起来像是从十八世纪飞来的古董····
布雷司走在他身侧,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神情。他偶尔嗯一声,但更多时候只是点点头,眼神却飘得很远…有时候落在礼堂高窗外的乌云上,有时候是天花板上摇晃的烛火。
他显然没有在听,思绪飘离到不知名的角落,只凭本能偶尔附和一句,不打断德拉科的滔滔不绝。
只是德拉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发现对方的走神。
“我说真的,那家伙该被禁止用魔杖!霍格沃茨早晚要被他炸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