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
“再来！”
“查理…”
萝卜子一声声叫着，声音里的羞怯越来越少，反而带上点和他较劲儿的意味。查理每应一声“哎”，脸上的得意就多一分。
“流氓！”萝卜子突然鼓起腮帮子，小声骂了一句，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他。
“哈？”查理眉毛一扬，不但不恼，反而乐了，捏住她的鼻子左右晃了晃，
“谁流氓？刚才是谁先扑上来啃老子的？嗯？”
“你！就是你！”萝卜子被他捏得声音发闷，抬手去打他的手，
“你…你故意逗我！欺负人！”
“欺负你？”查理松开她的鼻子，大手转而捧住她的脸，拇指在她脸颊上蹭了蹭，
“老子稀罕你还来不及。”他凑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声音压低了点，带着热气喷在她脸上，
“傻妞，听好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什么狗屁皇子，老子压根不在乎。那是以前的事儿了。”
他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
“现在，就咱们这一伙人，你，艾尔玛，米娅，罗小妹，还有老子。咱们是一家人。”
“所以，”
“以后叫老子老公也行，随你乐意。”
“谁…谁要叫你老公！”萝卜子脸上刚退下去的红晕又“腾”地一下烧起来，使劲推他胸口，声音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不叫？”查理挑眉，作势又要低头，“那再亲一口，亲到你想叫为止？”
“别！”萝卜子赶紧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
查理看着她那副防备的样子，不再逗她，只是把她往怀里又搂紧了些，下巴搁在她发顶，安静地抱了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没过多久，查理动了动，松开怀抱坐起身。他抬手揉了揉脖子，又捏了捏肩膀，发出轻微的骨节摩擦声。
“一身灰土气，粘得慌。”
他嘟囔了一句，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鞋走到房间角落。那里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桶，桶壁厚实，旁边还搭着两块干净的粗布巾。他弯腰敲了敲桶壁，又伸手进去搅了搅里面温热的水。
“唉，水还是温的！”他直起身，回头看向还窝在床上的萝卜子，
“一起？泡一泡松快。”
萝卜子拥着被子坐起来，小声说：“我…我晚点再洗……”
“麻烦。”查理皱了皱眉，几步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目光落在她沾着夜市尘灰的衣领和额角，
“你也蹭了一身灰，脖子后面都黑了。”
萝卜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查理没再废话，直接伸出手，手指搭上她军装外套最上面那颗小小的铜纽扣，作势就要解。
“殿下！啊不，查理！”萝卜子吓了一跳，猛地按住他的手背，声音都尖了点，
“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查理手下动作没停，轻松地拨开她没什么力气的手指，咔哒一声，第一颗纽扣应声而开，
“叫你洗澡啊。这衣服都腌入味了，不脱了怎么洗？”他手指又利落地滑向第二颗纽扣。
“你…你出去！我自己脱！”萝卜子又羞又急，双手并用地去推他的胳膊，身体使劲往后缩，脸颊涨得通红，
“流氓！我自己来！”
“晚了。”查理手上动作快得很，三两下就解开了她外套的扣子，又去扯里面单衣的领口，
“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亲老子那股劲儿呢？”他嘴上说着，手上却没停，像剥笋壳一样，把萝卜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外套裙子丝袜小靴子和里面的单衣都扯了下来，随手丢在旁边的椅子上。
萝卜子只觉得身上一凉，全身都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她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蜷起身子，双臂紧紧抱在胸前，又羞又气地瞪着查理，眼圈都有点红了：
“查理！你混蛋！”
查理没理她的骂声，动作快得很。他自己也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身上深灰色旧衣的扣子，随手往旁边地上一扔。接着是裤子，很快他也脱得精光。
萝卜子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把脸扭到一边，耳朵根红得发烫：
“流氓！你…你脱什么啊！”
“废话！”查理几步走回床边，弯腰一把将蜷着的萝卜子打横抱了起来，
“不脱怎么洗？站桶里干搓？”他抱着她大步走到浴桶边，直接把她放了进去。
木桶里的水是温的，萝卜子被放进去，激起一片水花。温热的水包裹上来，让她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但羞耻感更强了。她缩在水里，只露出脑袋，眼睛死死盯着水面，不敢抬头。
查理紧跟着也跨了进来。浴桶不算太大，他这一进来，水一下子漫到了桶沿。他挨着萝卜子坐下，热水一下子浸到胸口，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呼…暖和。”
萝卜子感觉身边多了个滚烫的、结实的身体，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抱着膝盖缩在桶的另一边，尽量离他远点。
“躲什么？”查理伸手从桶边拿起一块粗布巾，在水里浸湿，拧了拧，
“过来点，给你搓搓背。”
萝卜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用！我自己能洗！”
“你自己够得着后背？”查理拿着湿布巾看着她，
“转过去，快点。”
萝卜子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慢腾腾地转过身，把光滑的背脊对着他。水波晃动，她的肩膀微微发抖。
查理拿着布巾，沾了热水，动作不算轻也不算重地擦上她的背脊。温热的布巾擦过皮肤，带来一阵异样的触感。他擦得很仔细，从脖子后面一路往下擦到腰窝，把沾着的灰尘都擦掉了。
“脖子后面确实脏了。”查理一边擦一边说，“夜市那灰挺大的。”
萝卜子没说话，只觉得被他擦过的地方又痒又麻，心跳得厉害。她僵硬地坐着，任由他动作。
查理给她擦完背，把布巾塞到她手里：“行了，前面自己洗。”
他自己也拿起另一块布巾，开始搓洗胳膊和胸口。
萝卜子拿着布巾，飞快地在水下给自己擦了擦前面，动作快得像做贼。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查理。
查理洗得很快，搓干净了自己，又舀水冲了冲头发。他看着萝卜子还缩在那里慢吞吞的动作，直接伸手把她手里的布巾拿了过去。
“磨蹭。”他嘟囔了一句，把布巾浸湿拧干，直接上手给她擦洗胳膊和肩膀。他的动作比刚才给自己洗时轻了不少，但萝卜子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触惊得一颤。
“你…你别碰我！”萝卜子想躲，但桶里就这么大地方，躲不开。
“不碰你怎么洗？”查理手下不停，继续给她擦洗，
“赶紧洗完睡觉。”
萝卜子反抗不过，只能闭着眼，咬着嘴唇，由着他把自己胳膊、肩膀、前胸都擦洗了一遍。温热的水流和布巾的摩擦带来奇异的感觉，让她浑身发烫。
终于，查理把她也擦洗干净了。他先自己跨出浴桶，带起哗啦一片水声，拿过旁边的大块粗布巾把自己擦干。然后又拿起另一块干净的布巾，弯腰对还泡在桶里的萝卜子伸出手。
“出来。”
萝卜子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递了过去。查理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她从水里拉了出来。温热的水顺着她的身体流淌下来。他用那块大布巾把她整个裹住，动作有点粗鲁地给她擦干了头发和身上的水珠。
擦干后，查理没让她自己走，又是打横一抱，直接把她抱回了床边，放到了床上。萝卜子赶紧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