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二皇子已经看过了。”
丞相无视二皇子的冰冷眼神，朝着楚平帝禀报道。
“是的，儿臣看过了。”
二皇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心里气得都想一脚把丞相踹死。
楚平帝感叹道：“想当初，要不是丞相大人用这把左轮手枪，一枪把华志雄那个奸贼打死，朕都已经死在那个老贼手里了。”
二皇子好奇地问道：“丞相大人，这枪你是怎么搞到手的？”
丞相捋着胡须笑道：“这个说来话长，主要还是要感谢皇后娘娘的相助，要不是皇后娘娘鼎力相助，微臣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从岳家军手里弄到一把。”
“这枪对于岳家军将士来说，跟他们的命一样重要，他们看的可紧了。”
母后？”
二皇子出门在外，三年没有回家，也想母亲。
这让他更加好奇了，兴致勃勃地追问道：“母后是怎么帮你的？”
丞相就把大致过程讲了一遍。
当然，把他的私心全都隐藏了起来。
他骗到这把枪，明明是为了防身，却硬是说成为了救陛下。
二皇子不信。
楚平帝却深以为然，毕竟这把枪真的救了他。
丞相说到最后，又感慨道：“细细算来，老臣能救陛下一命，皇后也出了大力，或者可以说成是皇后救了陛下啊！皇后也是顾命大臣，旺陛下。”
楚平帝欣慰地点头。
“等朕杀回天京城，还娶她做皇后。”
以前，楚平帝怎么看皇后都不顺眼，现在分开久了，竟然有些思念。
丞相急忙劝道：“陛下，万万不可啊，那皇后已经嫁给一个名叫王兵的岳家军将士，她已经被王兵玷污了，陛下要立皇后，肯定得找一个身体干净的女人。”
“王兵，你敢玷污皇后，朕必诛你九族。”
楚平帝都把这事忘了，现在旧事重提，他再次怒不可遏起来。
“王兵，本皇子要把你家祖坟刨了，鞭你祖宗十八代的尸体……”
二皇子也咬牙切齿，对这个后爹恨之入骨。
不。
他绝对不会认这个后爹。
上次，丞相说起这事，他们就怒骂好几天。
还有皇太后，也嫁人了，嫁的也是岳家军将士，这谁能受得了？
这种事情，每次提起，他们都会怒骂不止。
丞相耐心地等着他们骂完，又继续道。
“那王兵的枪在家里丢了，肯定会怀疑到皇后身上，也不知道皇后现在怎么样了，老臣只希望皇后洪福齐天，逢凶化吉，也能像老臣一样逃离虎口。”
这让楚平帝和二皇子对王兵、岳晨和岳家军又是一阵怒骂。
骂得口干舌燥，声音都沙哑了。
皇后和皇太后，还有那三千后宫佳丽，全都嫁给岳家军，是他们最大的耻辱。
就算丞相认真地告诉楚平帝和二皇子，她们都是自愿的，岳家军并没有强迫她们，还有几个不愿意嫁的，仍然生活在宫中，楚平帝和二皇子仍然接受不了。
不管是不是自愿的，在这对父子眼中，岳家军就是无恶不作的反贼。
上次还有太子，太子骂得还要更加难听。
“陛下，喝口水，歇歇吧！”
丞相劝了一声，没有劝住，都恨不得捂住耳朵。
堂堂一国之君，满口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还有二皇子，这可是未来皇位继承的，骂人这么凶，像什么样子。
你们在这里光用嘴，操岳家军将士的老娘，干岳家军将士的妻女，岂不知你们的老娘和妻女，此时正被岳家军将士这样对待着。
问题是你们的老娘和妻女都是心甘情愿地嫁给岳家军将士，有什么好骂的？
丞相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真的说出口，恐怕人头不保。
楚南也劝道：“二皇子，不要骂了，注意形象啊！”
“你不懂我的痛，你不懂啊，楚将军，你想想，要是你奶奶被岳家军糟蹋了，要是你母亲被岳家军玷污了，要是你的妻女被岳家军一起……你敢想吗？”
“对了，楚将军，你的家人好像也在天京城吧！她们……”
不等二皇子说完，楚南就连退三步。
好像被暴击了三拳。
他转身抓住丞相的手臂，惶恐不安地问道：“丞相大人，家父可好？”
楚南的父亲是楚江王，三弟是楚龙，皆被岳晨所杀。
想起岳晨的种种恶行，丞相就气愤不已：“楚江王他，他被岳晨斩杀于朝堂之上，江王府上的女眷，全部婚配给岳家军将士，连几个王妃，都没有例外。”
楚南呼吸一窒：“难道我那年迈的奶奶，也被岳家军那些反贼玷污了？”
丞相摇头：“这倒没有，你奶奶都八十岁了，反贼也看不上；不过，你奶奶确实已经死了，在得知楚江王被杀、岳家军要去江王府抄家时，她受到惊吓而死。”
听到这里，楚平帝叹息道：“要是皇太后也能被吓死就好了。”
二皇子点头认可，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楚南焦急道：“还有呢？其他女眷呢？”
丞相道：“你的母亲，听说上吊了，倒是保住了清白之身。其他女眷，包括你的妻妾，应该全都嫁给了岳家军，至于嫁给了谁，过得怎么样，我不太清楚。”
楚南追问道：“府中的那些男丁呢？”
丞相道：“他们先是被关进监狱里，后来去挖矿了，用岳家军的话说，就是犯再重的罪也不能一枪打死，要让他们为社会创造价值，直到累死为止。”
岳家军并没有说过直到把他们累死为止，这是丞相故意加的。
楚南怒不可遏，也对岳家军咒骂起来。
他一开骂，楚平帝和二皇子都甘拜下风。
二皇子还喊道：“楚将军，你刚才还劝本皇子，现在你还劝吗？”
楚南：“……”
“你看，本皇子就不劝你，继续骂，骂死那些反贼。”
二皇子鼓励道。
楚南骂得不过瘾，他想要报仇，非亲手把那些岳家军砍死不可。
他恨意滔天，就突然道：“陛下，臣要去支援沙蛮王，臣要去消灭岳家军，臣要把岳晨绑过来，交给陛下处置。”
“不可。”
楚平帝直接拒绝。
“陛下……”
楚南还要再说。
楚平帝直接打断他的话：“以大局为重。”
“陛下啊，请让属下……”
楚南双眼赤红，充满了恨意，他扑通跪下，想要再次请命。
“朕说了，以大局为重，连皇后都被岳家军将士抢走了，还有皇太后，也被一个岳家军老兵玷污了，你看朕都能忍，二皇子也能忍，你为何不能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身为镇南大将军，难道连这一点儿都不懂吗？”
楚平帝呵斥道。
二皇子把楚南搀扶起来：“刚才你还劝我，事情到自己身上，怎么都没我冷静？”
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