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古刹遗迹,位于破落的干蚌之乡,空吹陵,至于怎么去,我想南宫你知道该怎么去?”
芜草锦眨眨眼卖了个关子,同时拉着翟月和他的衣服,催促道:“走吧二位,别老麻烦别人了,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吧?”
他这一拽可不要紧,直接把南宫耀袖子往前带了好大一截,要不是最近感了风寒,他特意穿得多,恐怕要石化在原地。
“草锦,慢些。”翟月也注意到他衣衫敞开的窘迫,出言提醒道。
南宫耀属于那种还算说得过去的个头,但是相较之下,他与芜却足足高了耀儿大半个头,被芜草锦这么一拉,小身形的耀儿还能站稳便不错了。
“是是是,”他立马会意,松开了南宫耀衣服上的手,揶揄道:“南宫不急,咱俩急点行吧?”
说着他便单纯拉着翟月往外走,嘴里不停嘟囔:“这也不知是找谁的朋友,把我都弄糊涂了。”
“那还是着急点好?”南宫耀见状,手脚也不停催促着往外钻,不过还是回头跟覃沐晨打了个招呼:“沐晨,那里危险不适合你去,回头我再好生谢你。”
覃沐晨开开心心地和他招手,“好啊,南宫,你要多加小心。”
南宫耀回头,恨不得马上掀开屋子飞起来,不过被两连在一起的人挡前面,他一咬牙从他俩中间推挤而过。
接着飞快地往没人的巷口跑,翟芜二人也赶紧追了上去。
三人直接并肩飞行,芜草锦在前面带着路,南宫耀和翟月就在后面并排飞着。
南宫耀往左边看,翟月也随他往左边看,他往下瞧的时候,翟月也盯得饶有兴致。
他还想往右边找找人,结果一扭头就和翟月对上眼神,板愣的脸却突然风雪消散般,挂上委屈的乞意,给他看得心里发怵。
姓翟的这两天吃错药了似的,寸步不离跟着自己也就算了,还总用他那双黑眸锁着自己。
他每回要和翟月有事要说,不管是什么,翟月都一口答应。
让他借点钱给自己出门,翟月带了一袋子银票抱在怀里,要跟他一起上街;
让他把他的奢华大马车借给自己往二桐酒馆去,结果这货居然也跟着钻了上来,说要跟他一起住酒馆,还好房间都开出去了;
让他揍一顿害自己得风寒的芜草锦,这个他倒是没答应也没拒绝,不过他今早去找他的时候,看到芜草锦正从井里湿漉漉地爬出来,吓了他一跳,后面芜草锦也开始伤风……
这会子翟月又在旁若无人地盯着自己了,南宫耀的脸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便起了个话题:“话说那‘断子寺’真的有那么邪门吗?人界的旧传说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吧?”
翟月想了一下,其实他也在这里时间不长,不甚了解这寺庙故事的来龙去脉,不过有芜草锦这个常年落户人界的老人在,不存在什么新鲜事。
于是他朝前唤着芜草锦说:“草锦,你给耀儿说清楚,那座庙里如今是何方神圣在看守?”
闻言,芜草锦便飞得慢些,挤到二人之间,开始举扇缓缓道来。
空吹陵,过去的时候被叫做风吹渔陵,无数漂亮的珍珠都从这里产生,不过这片小土坡里,可没有鱼塘水域供给人们养殖。
他们养的蚌都是干蚌,顾名思义,这些蚌不需要水就能在泥土里汲取养分,一个个生长得老大一只。
而且它们的珍珠产量丰富,一个干蚌生长周期三月余,却能挖出多达数十颗的细腻光滑的珠子来。
最初的珠子都是大小不一的,后来养殖民们,为了培育前朝酷爱的又大又圆的名贵珍珠。
开始往这片土地上倒灌乱七八糟的汤药,挖出本在休眠的地底深处的蚌,这些都是无法产出珍珠的老一辈,取血入药,碾碎的壳肉被洒满整个乡野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