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杂七杂八的灵材在地上随便堆放。还有丹药瓶、符箓册、散落的各种法器。
像是整理了，但又堆放得极为随意。有种不真实感。
一旁还有一个鱼塘，这里倒是很真实了，里面的鱼敖青见过，就是郑常这小子的鱼获。
还有一些杂物，好像是郑常一路闲逛收集的纪念品。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最角落的位置，中间长着一棵树的池塘。
那池塘实在是太不合理了，这树倒是没什么问题，这池水到底是啥？融化的灵石？为什么会一直往外冒灵气？
因为这个一池子泉水的原因，整个空间灵气的浓度比敖青待过最高级的聚灵阵都差不了多少了。
“幻术吗！郑常你丫的什么时候对我用的？”
太离谱了，敖青觉得不像是真的，第一反应是郑常对自己施展了幻术。
“什么玩意幻术不幻术的，不知道掐一下自己看看会不会疼吗？还有，身子变小一点，别撞坏我东西。”
晚一步进入系统空间，听到敖青发问，当即回答道。
“不……不是幻术？”
“你被我玩用幻术骗傻了吗，什么都说是幻术？就算我用的不错，也不至于无声无息让你中招吧。”
“那这究竟是什么？这里到底是哪里？”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让你做好心理准备，这是我强大的秘密。我天生拥有一个空间，你当是特殊体质也好，别的什么也行，反正这里自带一个灵泉。别的什么都是我后来收进来的。”
“不是……这……你……”敖青一下结巴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能看下这个……灵泉吗？”
“看看没事，想泡个澡也行，别喝了，这水每日都会释放出一定量的灵气，喝了每日获的灵气会变少的。”
“喝了就没了？”
“倒也不会彻底消失，等等一段时间吧，就慢慢补回来了。”
“喝干了也会补？”
“没试过，但应该是会的。”
这算什么？无中生有？这到底是什么泉水啊？
敖青忍不住走进了水里。
泉水浸没他的爪子，一股舒适的感觉从龙爪上传来。就好像曾经吸收的灵气都不纯了。
这种感觉他好像还体会过，是还在筑基期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修炼速度忽然快了，感觉当时修炼的修为就是这样的。难道……
正在一边思考一边在灵泉里不自觉行走的敖青，忽然感觉脚底柔软的泥沙中好像有什么硬硬的东西。下意识他抓起来看。
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碎灵石啊……碎灵石？等一下！不会当时在海眼里找到的，幻恬留下的碎灵石吧。
多少年过去了，居然还没风化！还和刚开始一样！
是了，泡在这灵力充盈的泉水中，自然不会风化，怪不得之前郑常帮自己收着碎灵石一直都灵气充足。原来是用这种方法保存的！
“所以你其实是什么大能转世？来游戏人间的？”
眼前的一切超出了敖青的认知，他只能往这种方向猜测了。
“不是，就算有前世，我前世应该也是个凡人，没活过五十岁的那种。”
“可这怎么可能呢？这东西、这地方、这这这……”
“你别纠结了让你看这些，只是让你知道，被我打败不丢人，你常哥底蕴很厚的。”
“不是，这是重点吗？”
“行吧，看来你不纠结了。”
治头疼给脚截肢，想着截肢的脚就不会想起头疼的计划成功了。
敖青确实不再纠结郑常不靠奸诈手段手段，堂堂正正和自己交手，依旧打赢这件事了。
“怎么样，看够没有，看够就回去了，我给你解除一下灵兽印记，在这里解除我可不知道会怎么样。”
“等一下，我再待会，我好好捋一捋。”
“那你在这呆着吧，想出去喊我，我先回城里去了。”
郑常说完，就从系统空间出去了。嗖的一下，敖青完全没发现对方是怎么消失的。
不过下一秒郑常又回来了，指着自己的纪念品道：“差点忘了。提醒你啊，玩归玩，别把我这些纪念品弄坏了。还有，挂在上面的那个盒子看到了吗？里面的东西绝对不要碰，不然死了不给你收尸啊。”
敖青眉头微皱，忍不住开口问到：“那是什么东西？”
“记得你在垂星瀑布，你把自己以前的身子吃了，然后冒出另一个人格的吗？我用它对付你的那个人格，才让你回来的。”
“啊？这……”
“所以你别给自己找不自在啊。我出去了，你要出来再通过灵兽印记叫我。”说完郑常又消失了。
第二次了，敖青依旧没有看清楚郑常怎么离开的。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就像是突然那发现结婚了十年的妻子，其实是一个姛。
什么恐怖故事？
……
【你就这么把系统空间暴露给小青子了？】
“认识这么久了，敖青这小子还是信得过的嘛。”
【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只是……】
“保守秘密是很影响心理健康的，我觉得为了我的心理健康教育，还是要找个人分享一下的好。”
【不行你和我分享呗。】
“你就是我最大的秘密，还分享，不如你和我分享一下你的秘密？”
【……】
“放心吧，最多就说这灵泉和系统空间的事给敖青听，穿越者啊、系统啊，这些事情就算了，怕他接受不了。”
【算了，你有数就行，不过我看小青子现在也不是很接受得了。】
系统看着在空间里东看看西看看，从空间的边界穿过去又从另一边回来而大吃一惊的样子，估计暂时是没法接受的了。
“那就让他在里面慢慢接受呗，别碰坏我的东西就成。啊，正好敖青收进了系统空间，要不直接传送回边州？”
【你别吓着他了。】
“哈哈哈，说不定吓多了就习惯了。算了，不管他了，办正事要紧。”
郑常不再和系统扯蛋了，他已经到玉宇琼楼了，该办正事了。
啊，也不知道上次的那位羽人还记不记得自己。
嘶……她叫什么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