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珠子里真有古怪啊？”
郑常见敖青反应这么大，忍不住问道。
“昨天她给你的那颗呢，也拿给我看看。”
郑常看敖青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昨天的那颗鲛人泪。
“给。”
应该没问题才对啊。收进系统空间后，这东西的物品信息就是【鲛人泪（筑基前期）】没有显示附带什么特殊信息啊。
敖青接过这颗鲛人泪注入灵力，珠子表面同样泛起了波纹，连带上面的流光也开始变化起来，很是好看。
“真是怪事了，不能这么巧吧？”
“什么事情这么巧？”
敖青没有解释，只是吐出一口青雾，将两颗鲛人泪包裹。
青雾迅速被一大一小两颗鲛人泪吸收，两颗一大一小的鲛人泪吸收了雾气之后，开始淡化，随后就消失了。
“如何，能看穿吗？”敖青开口问道。
“你的幻术进步了，确实看不出来。”
郑常伸手放到了鲛人泪消失的位置，两颗珠子都还在，但却无法被感知到了不只是视觉，连灵感都发现不了这里有东西。
只有直接触碰到才感觉到这两颗鲛人泪的存在。
这可比之前敖青漏洞百出的幻术要强上许多。
“我用的幻术是蜃族的幻术，这两颗鲛人泪有一点点蜃族的力量。”
“蜃族？不会吧？”郑常也是一脸惊奇，“幻恬和蜃珠有后代？你不是看过幻恬的记忆环境吗？这件事你一点也不知道？”
“幻境里是真没有这段记忆啊，可能幻恬前辈也不知道吧。”
“等一下，啥叫他可能也不知道？当爹的有孩子都不知道吗？他不知道，那蜃珠这个当妈的总该知道吧。”
“那蜃珠也是有可能不知道的。”
“等会！等会等会！什么叫蜃珠也是有可能不知道的。肚子里怀了个孩子，当妈的不知道吗？”
“嗐，又不是所有生灵都和你们人族一样怀胎十月而生的。我们龙族就是卵生的啊，他们鲛人和蜃族……也差不多嘛。”
“再等会，我脑子有点乱。容我捋一捋。”
郑常受到了一点点小小的动物世界冲击。脑海中自动回忆起动物世界旁白赵忠祥老师的声音。
‘抵达故乡的河流，它们已耗尽所有能量。雌鱼用疲惫的身躯拍打砂砾，挖出直径一米的产卵坑。雄鱼奋力守护领地，将生命的种子融入水流。这一刻，它们完成了繁衍的使命，也迎来了生命的终曲。’
不对，串台了……
“所以他们是……交配就是……额……算了，当我没说。所以，那个鲛人是蜃珠和幻恬的女儿？”
郑常最后放弃思考幻恬和蜃珠是怎么合体的了，生物多样性能包容一切的。
“怎么可能。他俩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人了。蜃珠是母亲，就算有子嗣，也都是鲛人，最多不过元婴期，早就寿终正寝了。应该是后代的后代吧，一千多年，怕是都传了几十代了。”
“几十代？好家伙，这不应该已经繁衍壮大了吗？怎么没听说长阳州有鲛人部族。”
“你问我，我问谁啊，说不定也不是幻恬和蜃珠的后裔，可能是别的蜃族和鲛人的后代呢。”
“这就有点扯了吧，幻恬不是据说是蜃族一族万年难遇的天才吗？结果迷恋上了自己的鲛人侍女，逃离蜃族。有这样的先例在，蜃族不得严防死守不让后辈重蹈覆辙啊。”
“谁知道呢，要想搞清楚，你就等那鲛人下次再来时调查一下呗。”
“唉，这缘分也太奇怪了，这都能遇上。”
“真要是幻恬前辈的后人，那就得稍微照顾一下了。”
“你打算怎么照顾啊？”
“带到边州去吧，这长阳州不是鲛人生存的好地方。”
“怎么和诱拐犯似的。”
“……”
……
就这样，晚上钓鱼白天歇息，船继续沿着河流前进了两天，可那只鲛人后来就没再出现过了。
他俩猜测，他们的船离开的太远了，已经离开那鲛人的领地范围了。
“要掉头回去找吗？”郑常看敖青一脸纠结的样子，开口问道。
“出门游玩，你不是不爱走回头路吗？”
“随口说的嘛。你想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就回去看看吧，我总觉得应该是和幻恬前辈有些关系的。”
“回去也不一定会再找到，你不会要全面搜索吧？”
“不用了，没碰见就算了，那就是没有缘分，不必强求。”
“嘿，好歹找也找吧。”郑常调转船头，返航而去。
来的时候不赶时间，船是顺水漂流，并没有启动动力，只启动了方向控制。
现在返航逆流而上，开足马力，反而比顺流而下还要快上许多。
一个白天的时间就回到两天前最后一次碰见鲛人的水域。
嘴上说着不必强求，敖青还是挺上心的，主动潜入了水里探查。
不过看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岸上。
“没发现，附近没有鲛人的踪迹。”
“这么快就查清楚了？”
“龙族是鳞族之主，鲛人也是鳞族，周围有没有，我能感应到的。”
“我说你这么洒脱，还什么没有缘分，不必强求，合着有后手啊。”
敖青略显尴尬的沉默了一下，随后才辩驳道：“管这么多干嘛？继续往前吧。主河道查完还要查支流呢。”
“还要查支流的吗？不是不必强求的吗？”
“哎呀，赶紧走吧，不走我自己去找了。”
“好，走走走。”
郑常也不开玩笑了，驾船继续前进。
得知那鲛人可能是幻恬和蜃珠的后裔后，敖青格外上心。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敖青在海眼的记忆幻境里经历了幻恬的人生。
虽说那幻境里的幻术并没有施加精神控制的效果，但敖青毕竟还是一条一百岁都没有的年轻龙，经历过幻恬千余年的人生，虽说是精简版，依然产生了些许影响。
幻恬对蜃珠那股刻骨铭心的爱意多少有些影响到敖青了。
本来可以把鲛人当作食物没有心理负担的他，知道对方可能是幻恬和蜃珠的后代时，也会多一分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