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麒麟帝国的外交中断,商业往来切断,进入战时,征兵、发饷什么的,事情那叫一个多。
独孤浩然忙起来了,官员们自然也不清闲。
大伙一边骂着兆轩君,一边干活,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的动机是什么。
于是乎独孤浩然又多了一项安排,让玄衣卫不动声色掐灭他人打探兆轩君动机的行动。
别看那群议和派说着打仗怎么怎么不好,能谈条件就谈。那是因为谈条件比打仗便宜。
但这个情报泄露出去就不同了。
剥夺所有兽族灵智,让他们做牲口,那可比谈条件还要更好啊。堪称一劳永逸,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有人去尝试的。
而兽族的臣子怕是会道心破碎,忠诚度直接清零,就算不叛变到麒麟帝国,也会离开煌天王朝的。
兽族如此,怕是还会牵动人族以外的其他种族,牵一发而动全身,煌天王朝将面临割裂。动荡怕是也不低啊。
所以这个情报不能泄露出去,至少在李遁一搞清楚之前不能泄露出去。
“就是不知道李遁一什么时候能搞清楚了。”
……
此时李遁一身处麒麟帝国。
根据独孤浩然的情报,来到了天度逃离、洛螣身死的那处秘境外。
神识一扫而过,周围的妖兽确实都失去了智种。
“看来是这里了。”
找到秘境的入口……嗯,也不是入口,是兆轩君闯出来时留下的洞口,秘境入口有洛螣留下的禁制。虽说兆轩君挥手可解,但直接闯出来连挥手都用不上。
进入了秘境,地面上还留有一些痕迹,是本嗔和洛螣偷袭天度以及天度激活独孤浩然留下的印记留下的痕迹。
洛螣消失的地方,有由他的身体压出来的痕迹。
洛螣直接灰飞烟灭了,什么残骸都没有留下,但他如同山脉一样的身体还是在地面上压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度足有十米。
李遁一跳到坑里,感受着里面的气息。
明明是留下了痕迹,却感受不到一丝洛螣的气息。
很不正常,就算是被劫雷劈得身形俱灭,至少应该残留一丝气息才对。这剥夺智种之术的反噬就算是让人灰飞烟灭,难道气息都要作为代价支付吗?
连气息都没有留下的话,根本无从查起呢。
李遁一正准备离开,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感觉。不,应该是熟悉的感觉相反的感觉。
这股感觉和他在破解青铜棺符文的时候陷入的麒麟成仙感受到的感觉完全相反。
幻象中那应该是天道馈赠的力量。
而他在这发现的气息,是天道褫夺的力量。
原来如此。洛螣灰飞烟灭并非受到了术法反噬,剥夺灵兽智种是逆天而行,受到天道褫夺存在,所以连气息都没留下。
随后,一个念头出现在李遁一的脑子里。
他拿出了偷来的那块肉块,根据其中的成分,从自己的储物法器里拿出了相应的灵兽血肉。
一百多种妖兽的血肉当场就凑齐了,很怀疑他的储物法器里究竟都放了什么。
一挥手这一百多种妖兽的血肉汇集到一处,无需什么炼制阵法,只需灵力外放以神念辅助炼制过程。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团稳定的活性血肉就炼制了出来,其本质与李遁一偷来的那块肉是一样的,区别只是肉是死的,这块活性血肉是活的。
“就用这个吧。”
李遁一说着,用灵力画出一个符文。
这是青铜棺四千零九十六枚符文中的一枚,解读它时见到的幻象是麒麟诞生。
符文融入血肉后,血肉开始自行变化起来,变化了一会后,这块血肉就耗尽了所有生机,死去了。
而死肉上,长出了一块带鳞的皮肤,一块伪麒麟法蜕。
“倒是做出来了。但要怎么用它来发动智种消除的术法呢?”
李遁一作为道宗道魁,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确实很博学,有道宗的藏经阁作为支撑,很多偏门到不能再偏门的东西他都懂,不懂也听过。
有关于智种的研究确实不少,提前催发智种让妖兽提早生出灵智的,强行剥离智种让妖兽变成痴呆的都有。
但这样能瞬间生效,广域影响,不伤神魂的效果,怕是只有麒麟为万兽启灵时能做到了。
李遁一解读符文时看过那个场景,但也只看过一次。
哪怕天才如他,也没法凭一眼就搞清楚运作方式,并且逆向推算出来。
最好的办法其实是上手试试。
只是这个术法也太邪乎,损人不利己,洛螣遭到了天道褫夺一切的先例在,贸然上手试,实在不太明智。
“洛螣……好像是玄龟和螣蛇混血,气息是什么样的来着?”
李遁一思考着办法,忽然发现不知道怎么的,自己硬是想不起来洛螣的气息是什么样子的了。
自己应该曾经见过洛螣的才对,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真是奇怪。
……
听见麒麟帝国要和煌天王朝开战的消息时,宁夔还是有些迷茫。
那兽主是发了什么疯,才会重启国战呢?
同时她又无比庆幸自己逃到了煌天王朝,要是留在麒麟帝国的话,十之八九会被抓去当填线宝宝的。
而且自己身处边州,几乎没有受到国战的影响。征兵都不征边州的修士,只是收税时多了一笔税而已。
税嘛,交就是了,自己现在不是穷人。
好吧,虽然以前也不算穷。
再补充一下,是在边州不算穷。
鳌人的建筑生意很好,现在同时有六家工地在开工,她这包工头每天待在府中就能收灵石。
虽然对一个化神妖兽来说,这点灵石都不够修炼的,但足够她在边州过上很好的生活了。
“葵姐!你让我们帮忙建的墓穴我们建好了。”
一位鳌人走进了院子,向宁夔道。
宁夔一愣,好似想起了什么,又好像忘记了的感觉。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墓?谁的墓。”
“就是葵姐你前些天让我们建的啊,谁的我们也不知道,你没让我给墓碑刻字。”